奇怪,“说是玉秋儿去了两次城东,第一次是酉时初,那时有进到破庙,”
“就是找我代画的时候,”杨东阳探头出来插了一句,被安十一一瞪,又缩回去了。
“第二次却是……近亥时了,可是……醉月居的人却说玉秋儿在酉时末进去之后一直没出来过,还有,守卫说子时看到的那个玉秋儿有点怪,走路很慢,有点僵硬,因为快到宵禁时辰了,守卫跟他说了要他赶在关城门前回来,可是,玉秋儿似乎没听到他说话,没有理他。”
“亥时?那时我已经进城了。”杨东阳又道,“这么说他那个时候去那里干什么啊,他不是叫我给他代画了吗?难道是落了什么东西?还有啊,你不是说那个醉月居的人说玉秋儿进去后就没出来过吗?可守卫却说他后来又出了城。那个玉秋儿是不是也和安美人一样,是个……武林高手啊?所以他出来才没人看到?”
“……”李昶无语,完全没料到这人可以一下子说那么多话,还不带喘气的。
“……只是去青楼,完全可以堂而皇之地由正门进出。犯不着用轻功,而且,玉秋儿虽然会武功但却不高。”十六解释道。
“这样啊,”杨东阳摸着下巴,沉思,“要不就先去城东破庙走一趟?我不介意的,而且早点查出来我也可以早占洗脱嫌疑嘛。”
“你还记得你是嫌疑犯啊!”安十一讥笑,“我还以为你完全给忘了呢。”说完又吩咐十六带路,从榻上站了起来,一手抓起杨东阳的衣襟,提了起来,准备去破庙。
杨东阳死命地想要掰开安十一的手。可是没用,只好用商量的语气跟安十一说道:“你放开好不好,这样很不舒服耶,还有啊,我们吃过午膳再去好不好?我好饿。”
“你早上才吃过。”安十一吼。
”可是现在已经中午了,”杨东阳争辩道,“而且,破庙在那里又不会自己走了,吃饭吧?啊?你想想嘛,呆会要是去办案子的,要是有什么意外的化,中饭就吃不了了,不吃饭对胃不好。我们先吃饭好不好?好不好?"
安十一不为所动。
杨东阳再接再厉,嗲着嗓子不停的叫:“好不好?嗯?安美人?安大哥?安大爷?”
安十一不说话,死死地被他盯得杨东阳,杨东阳被他盯得心肝乱颤,好不容易抖着声音说完一整句话:“你让我先吃饭,我告诉你凶手是谁。”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安十一手一紧,被提着的杨东阳难受得连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李昶一见立刻横手挡在安十一与杨东阳之间:“十一哥。”
安十一看了看李昶一眼,又看看脸憋得通红的杨东阳,放开了手。
李昶让十六去吩咐准备酒菜,拉着安十一在桌边椅子上坐了下来,杨东阳自觉地跟在后面,紧挨李也坐下了还时不时地拿眼角瞄一瞄安十一。
这人大概是真的被自己气着了,这种时候还是少说的话为妙。杨东阳在心里叹了口气,唉,说起来全是自己活该,自找的。
安十一不说话,杨东阳不敢说话,李昶本就不多话,于是气氛难得地沉默下来。
等到酒菜上桌,杨东阳狼吞虎咽一般,最后一道菜还没上,他就拍拍肚子说饱了,完了后顺手拿了桌上的小杯子,见里面有酒就要往嘴里倒。
安十一想起之前他说的一杯倒,吓得急忙伸手一探,捏住杨东阳的手腕,吼了声:“不准喝。”
杨东阳眨眨眼,再眨眨眼,突然间眉开眼笑,听了安十一的话乖乖放下酒杯:“我不喝。”竟笑咪咪端坐在那里一副‘我很乖,我听话’的样子,让安十一十分地不习惯。这家伙老实过头了。
等用好了酒菜,杨东阳才主动提出去成东破庙自家老巢看看,安十一气极,李昶则微微有些惊讶。
“怎么,你不是要告诉我们凶手是谁吗?”李昶问。
“他骗你的。”安十一没好气地说。
“我没有,”杨东阳不高兴了,他很少有不高兴的时候,来到时古代后,也只有两次而已,第一次,是在听到十七向安十一禀告时,再来就是现在。杨东阳不高兴了,话少了,于是去城东破庙的一行人也都沉默了下来。
安十一直觉自己说错了话,可是他是绝对绝对说不出道歉的话的,于是只在心里难受着,难受久了也不免就开始埋怨起来,恨自己干嘛要那么在乎那人高兴不高兴。
李昶见安十一脸色变幻不定,心里更是不待见杨东阳,但是这人又与这案子有着莫大的关联,不能不管,只是如今这情形,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杨东阳自己出声,带头朝着自己的临时居所走去。
城东破庙其实离城门并不远,若是大白天光线好,角度好,还可以隐约看得到破庙的一角。所以一行五人赶到那并不用花多少工夫。
两个青衣人在庙门口守着,见到李昶和安十一便行了个礼。
杨东阳站在破庙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那些长得很嚣张的杂草,来来回回走了几趟。然后问十六:“你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