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大院里,静寂无声,众人都是一夜好眠,可远在白云山上的小破院子,却是热火朝天,一片繁忙景象。
扶柳依旧守在院子里,等着小山贼们把银甲丢进锅里,再大摇大摆得回自己屋子补眠。只是苦了那一群小山贼和院子外面兢兢业业守着的黑衣人。
“扶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扶柳刚回了院子,江慕儿便闪了进来,皱着眉头,低声说道:“那个小黑要是一直不走,咱们难道真的就把剩下的银甲全都给溶了?”
“怎么可能。”扶柳很是夸张得打叫道:“那些可都是银子呢。”
“就知道银子。”江慕儿很是不屑得哼哼道:“我看你,迟早要摔死在钱眼子里。”
“哎呀,别啊,这银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扶柳嘿嘿一笑:“不过,如果让我把银子都花光了再死,也不错,不错。”
江慕儿很是无语。
“哎呀,你不就是担心夏国的那些家伙不走嘛。”扶柳看着江慕儿生气,立刻打着哈哈,转移了话题。
“你有办法?”江慕儿挑着眉,不悦得哼哼道。
“办法嘛,倒是有,不过还要先等那家伙回来才行。”扶柳摸着下巴嘀嘀咕咕。
“哪个家伙?”江慕儿不明所以,凑上前来,问道:“药无尘?楼小楼?云轻歌?还是你弟弟?”
“都不是。”扶柳故作深沉得将头一摇,说道:“是咱们山寨里最臭美最自恋的那个家伙。”
“嗯?”扶柳的话让江慕儿一愣,更加疑惑得说道:“最臭美最自恋的那个不就是药无尘吗?”
“谁说的?”扶柳一脸诧异,得惊呼一声。
“嗯?不是。”江慕儿更加糊涂了,皱了皱眉头,看向扶柳:“那难道是你?”
‘啪,咔嚓’扶柳将捏在手里的杯子给摔了,欲哭无泪得说道:“慕儿美人,你怎么就会觉得是我,我说的明明就是药无尘养的那只,通体雪白膘肥身健,最爱在头上倒插一根红色羽毛,的小锦绣啊。”
“锦绣?”江慕儿‘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那只臭鸽子?”
扶柳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咱们白云寨除了它,还有谁能比姓药的还要臭美的。”
“我哪儿知道你说的是那家伙。”江慕儿抱怨一声,却更加好奇:“那你等那臭鸽子做什么?那家伙不是就在寨子里的吗,我记得药无尘临走的时候把它给留下来了的啊?”
“嗯。”扶柳点了点头:“是留下来了,不过小黑前脚刚砸了咱们寨门,我后脚就把那家伙给放了。”
“放了?”江慕儿点了点头,似乎也猜到了扶柳放那家伙的用意。果然,她刚想明白,就听见扶柳说道:“我让那家伙去给姓药的报个信,让他们动作都快些,算算时候,它今天就该回来的啊,可是……。”
“难道那家伙迷路了?”江慕儿嘀咕。
“怎么可能。”扶柳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还是再等等看吧。”
扶柳预计得不错,锦绣确实已经回了白云寨,可它两个翅膀还没来得及扑腾进白云寨的大门,就被蹲点的两个黑衣人给抓了回去。此时此刻,那只臭鸽子,真被捆得扎扎实实,掉在黑炭头侍卫柳三的帐篷里边。
“这就是在白云寨大门口抓到的那只鸽子?”柳三皱着眉头,盯着眼前的大白胖鸽子。
“是的。”一个黑衣人点头应道:“这鸽子是从林子里飞出来的,还没进寨子就被我们逮了回来。”
柳三点了点头,便再没言语,低着头便开始在大白胖鸽子的身上动起手脚来。
不得不说,这胖鸽子一身雪白毛羽顺滑得很,它一身肉呼呼得,捏起来也很是舒服。柳三抓起两只鸽子爪,翻来覆去得看了好几遍,又在它的翅膀,肚子,脖子下,甚至还打开了它那个又小又硬的嘴,仔仔细细得看了半天。
胖鸽子本来就被倒吊着挂在半空,这会儿被他这么一折腾,已经脑门充血,晕乎起来了。
“柳侍卫。”看着柳三找了半天也一无所获,一旁的黑衣人说道:“这鸽子身上似乎没有什么暗器密信之类的东西,先前我们也找过。”
“这鸽子以前可曾看过?”柳三终于松开了胖鸽子,问道。
“没有?”黑衣人摇了摇头,很是肯定得说道:“我们一直守在外面,都没有见过这鸽子。”
“而且,这鸽子头上长了根这么显眼的红毛,就算是在晚上,我们也肯定不会看漏的。”另一个黑衣人也接过话,说道。
“把这鸽子放了,再派个人盯着吧。”既然查不出什么有用过的东西,柳三也挥了挥手,吩咐人将鸽子给带了下去。
等黑衣人都退了个干净,柳三漆黑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疲惫。
他们到了白云山已经整整三日,可有用的东西却丁点儿都查不到。他日夜派人盯着那个苏白云,黑衣人虽然没多说什么,可私下里抱怨的人也不在少数。
柳三心中也渐渐得烦躁了起来,看着桌案上的纸笔,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