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你醒啦?”一个听起来有些耳熟的声音在药无尘的耳边响了起来,他这会儿刚醒,脑袋还有些迷糊,也没怎么在意,坐在地上摆了摆手,嘴里继续骂骂咧咧。
“三当家,你快来看看……。”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语气里有些着急,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还不太清醒的药无尘给打断了下来:“干啥,干啥,老子还晕着呢,一边去一边去。”
“不是,是……。”
“老子管你是啥,给你说了老子还晕着呢,再来烦老子,小心老子揍你哦。”
“三当家……。”
“你烦不烦啊!”
“三……。”
“闭嘴!”
那声音被药无尘吼得一顿,可他心里又是担忧又是着急,咬了咬牙,终于无视某人的淫威,大吼一声把话说完:“三当家你快来看看老大怎么了。”
“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啊!看来你还真是想死……。”药无尘越听越烦,干脆一拍身侧的地,‘哗啦’一声站了起来,刚骂了两声,突然又察觉有些不对,转过身子,朝着那声音的所在之处看去,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一双本来好看的星目,瞬间撑大,期中饱含了诧异,有些吞吞吐吐得朝着先前发生的人一问:“扶,扶柳?”
其实眼前的一幕,不是血案现场,也不是什么六月飞雪腊月开桃花,药无尘之所以失态,是因为,他两只眼睛都瞧见,就在离着他五十步开外的山壁前,蹲了只硕大无比的‘哈巴狗’。而这‘狗头’硕大无比,上面两只灯笼大的红色眼睛紧紧得盯着他。它两只胳膊抱在胸前,怀里还躺着一个人。
“这货,不是被我打了的那个白大怪吗?”药无尘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得指了指那白色的‘哈巴狗’,又指了指它怀里的人:“那个是扶柳?”
大山子站在药无尘身边,点了点头。
“我靠,他们什么时候有奸情的?”药无尘跳着脚,咋咋忽忽,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
白猿似乎听出了药无尘的话不是什么好话,鼻子里‘呼呼’得喷了两口气,将怀里的扶柳裹得又紧了紧。
这也实在是不能怪他。白天的时候他把那大怪打得凄惨无比,回过头来,就瞧见那家伙为了报复而跳崖的英勇行为。这会儿却瞧见它跟狗守着骨头似得守着那个它要报复的家伙,这,这,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和老大都是它带上来的。”大山子摇着头,说道。其实他也认出来了,这个白色的家伙,就是害得他和云阳掉崖的那个,可是看着它将脱力昏过去的两人从水里拖了起来,而且还一副护着扶柳的模样,他也很是不解。
“我?”药无尘一愣,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瞧了瞧身边的大山子,转眼瞧了瞧躺在他脚边的一个人影,转身又瞧了瞧眼前的一切,忽然一拍脑袋,不解又好奇得朝着大山子一问:“你不是早就掉悬了吗?我下来的时候没瞧见你们啊。刚才我不是和我六叔在一起吗?怎么这会儿换了个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