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利诱不成,不如,色诱?②
云轻歌本就不打算隐瞒,扶柳刚问出口,他便一一道来:“我是楚军中人,这是千真万确的。而我来白云山,也只有两个目的……。”
“你走吧。”不等云轻歌和盘托出,扶柳便一挥手,将他打断,很是干脆得道:“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这些,我都不想知道,刚才随口一问,也不过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加害我白云寨的心。”
云轻歌刚要开口,却觉得手上一沉,低头一瞧,先前他刚交到扶柳手中的军令牌子,如今转了个圈,又回到了他手上。
“白云寨不会帮你楚国做任何事。”扶柳一改往日闲散的摸样,斩钉截铁得道:“但是,我能保证,三国的事我们绝不插手。宋国和夏国,我们也同样两不相帮。我不管你是借道也好,劫道也好,只要不将我白云寨拖下水,你还可以在山上继续你的目的,我们绝不干预。但你的私心里,若是有一分是冲着我和白云寨来的,那我保证你在一个时辰内,不死也能脱层皮。”
扶柳心里清楚,一旦云轻歌将他的目的说了出来,他们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天下间,知道秘密的,除了朋友,便是死人。正如云轻歌所言,他日,她能全身而退,但白云寨呢?她以一人之力,如何保寨内的七百四十三口人周全?她不能将白云寨牵扯进三国的战事,便只能离着风口浪尖越远越好。
“你以为明哲保身,就能保得住白云寨?”云轻歌握着玉牌子,沉声问道:“你该比谁都清楚,如今三军交战,不是友,便是敌。就算你大告天下,白云寨三不想帮又怎样!三军之中,有谁会放心白云寨就这么堂而皇之得放在眼皮子底下?”
“你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简直就是等死!”云轻歌冷冷一哼,气恼得喝道:“你帮我楚国也好,宋国也罢,哪怕你是要去投靠夏国,也好过你自己傻乎乎得自掘坟墓,等着三军把刀子一起架在你的脖子上!”
闻言,扶柳一愣,心里忍不住一阵惊奇。
她是想过,云轻歌会想尽一切说辞来游说他,甚至于掳袖子拔刀子都有可能。可她就是没有想到,他会说出‘哪怕去投靠夏国也好’这样的话。他不是‘楚军之人’吗?他不是该巴不得她和夏国对着干吗?那他为啥还这么变着法得唆使她去投靠他的敌人?这小子,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奸细’吧?难不成,他其实是打着楚国的幌子,吃着夏国的饷粮?更何况,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担心她?
一想到此处,扶柳心里就觉得一阵阵得怪异。她认识这小白脸才几天?凭什么就觉得他会担心她?更何况就他们认识的这几天里,一个装傻一个充愣,简直就是蒙着眼睛打哈哈,他会担心她?
瞧着扶柳眼中,震惊诧异不解得眼色不断变幻,脸色也变得越来越怪异,云轻歌才警觉,自己先前的举动有些失态,而这些,在扶柳看来,定然是有些怪异得。
难道她已经开始察觉他的心思了?
云轻歌食指微曲,轻轻得蹭了蹭鼻翼,掩饰住自己的尴尬。面上虽然窘迫,心里却忍不住期待起来,不免得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假意得咳嗽了几声,云轻歌一抬头,就瞧见扶柳依旧怪异的神色,二十年来,头一次得红了脸。虽然这红,在扶柳看来,比石榴浅,比桃花深,淡得就和兑了水的花汁似得,配上那一双桃花眼,在他那张娇艳欲滴的小白脸上,更是,娇,俏。
云轻歌眼看着扶柳被自己一盯,眼中的怪异没有丝毫减少,反而越发奇异起来,忍不住脸上阵阵发热,就这么傻呆呆得站在树下。
先前差点儿就箭弩拔张的气氛,被‘一个想歪而另一个想得更歪’的两人,搅得一乱,硬生生破坏得一干二净。
就在云轻歌尴尬得不行,险些找不到说辞得时候,扶柳也清了清嗓子,有些忐忑得一问:“你利诱不成,难不成打算色诱?”
色诱?
云轻歌听得脑中一片空白。
话出了口,扶柳也是一惊,察觉自己恍恍惚惚得说了什么话,她也是一阵尴尬。
连这话都说出口了,那不就是承认,他这色还真的诱到了她?
回过神来,将前因后果一番联想的云轻歌,脸上一阵赤橙黄绿青蓝紫得变幻,几个呼吸间,已经黑得能和他那头绸缎一样的头发一比了。他自然是不知道扶柳在心里已经把他想成了,身在楚营,心在夏的‘夏奸’(夏国的奸细简称,大家不要理解成谐音了,笑~)否则,非得给她气得岔了气不可。
扶柳盯着近在咫尺的胸膛上,被自己用长鞭抽了条缝的破口子正随着某人的气息一起一伏,讪讪得摸了摸脸上的皮革面具,挡住自己的尴尬。
山间夕阳已经薄去不少,月将上柳梢,眼看着夜幕降临,仍在怪异气氛中的两人,却都沉浸在这暮色之中。当然,那心底的翻江倒海风起云涌,也是不得外人可见的。
“哼。”好半刻过去,云轻歌重重得一哼,没好气得咬牙道:“楚国和宋国已经联手,要死要活你自己选吧。”
也不等扶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