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怪异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合与不合之间，有些暧昧。

杜宇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呐。就喜欢玩这个。就不能换点儿别的玩玩吗？这样对他们来说，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儿呢！直到现在柯以柔都没有开口要帮柯湛，也没有什么征兆是要偏向方誓骅这一边。她似乎是中立的，似乎是裁判，站在那公正的角度裁判着这一场其实她才是最重要的选手的比赛。而柯湛和方誓骅两个人都在默默的等待。他们在等，也必须要等。

这对柯湛来说，或许是危机。但是，这对杜宇来说，也同样是危机。因为柯以柔的选择，会直接影响到他们最后的结局。

只是这个真正掌握一切的人，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个上面。她知道，却装作不知道。就像是以前一样。她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今天柯以柔去学校的事情，不单单是被柯湛知道了。就连方誓骅也知道了。于是，在晚饭的时候开口问着柯以柔是不是想要继续上课。如果想的话，他随时都可以答应。

柯以柔摇了摇头，“我今天去，是去玩的。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她安静的吃饭，谁都不理会。似乎现在的她就跟以前一样。一个人好了，所有人都好了。当然，方誓骅和柯湛两个人也是围着柯以柔转的。这样说，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柯以柔安静的啃完最后一块儿排骨，拿纸巾擦了擦嘴，然后对他们说：“好了，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吧。”说完，起身离开了。

柯湛和方誓骅都看了柯以柔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这大概是他们吃过的最和谐，最融洽，却也是最怪异的一顿晚饭。

柯以柔推开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轻轻的将门关上，走了进去。径直的走到了电脑桌前面，坐下了下来。什么都没有做。她似乎除了这样，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样。电脑桌前的她，似乎是最舒服的。但是，此刻的她，却并不是。

她现在越来越纠结，不知道现在事情变成了这样到底是她的错还是柯震雄的错，还是方誓骅的错……总之，她已经开始迷茫了。

或许谁都没有错，错的只不过是感情。他们只不过是在这感情里无限的轮回，然后互相憎恨，厌恶，报复。一直一直都在循环。所以，他们现在又遇到了同样的境地。不同的是，双方交换了身份。柯震雄不再是报复的主宰者，而是被报复的失败者。

她想，或许这样身份的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事情，来结束这循环。而是不是作为旁观者，一直这样看着他们，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她回想着跟柯湛说过的话。想找到解决这问题的方法。她想起那个时候，柯湛问她，是因为方雪害死了蒋心雨吗？那个时候，其实自己就是有疑问的。因为，在母亲的日记里，她也知道了蒋心雨到底是谁。同时，也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自己的母亲并没有害死蒋心雨，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柯湛认为是蒋心雨的死是跟她有关的。这对母亲来说，实在是太过冤枉了。当年的事情怎样，她也很想要知道。同时，她也想知道，为什么母亲会为了柯震雄做到这种地步，而爱，又究竟是什么。

她拿了钥匙，打开了被锁着的抽屉，母亲的日记就放在那里面。她这样带着她的日记，似乎就像是带着她回家了一样。她想，她虽然很倔强，但是一定很想要回到自己的家吧。现在的她，是不是开心的呢？

可以日想着，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不管怎么样，她都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幸福。而对她的母亲来说，大概家人在她的心里占据了大部分的位置。而其他的位置都留给了柯震雄。她难以想象，那个时候，母亲在方誓骅和柯震雄两者之间做出选择时，是多么的艰难。一边是自己最爱的家人，一边是自己今生最爱的人。

她慢慢的摩挲着日记的封面，没有着急打开。在自己没有母亲的日子里，都是这本日记在陪伴着自己。而她里面包含着母亲。看着这些清秀的字迹，她想，母亲应该也像是她这样般的看着她。

她翻开了日记，又仔仔细细的看着每一页的文字。其实，她对这些文字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是，她想，或许以前自己看的时候，全都是因为对母亲的想念。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而这一次，她希望能将自己从那样的循环里解救出来。

“心雨和震雄结婚了。我兴奋而失落。为了心雨兴奋，为了自己而失落。心雨嫁给了震雄是幸福的，我知道她也是唯一一个能够让柯震雄疼爱的女人……”

“今天和父亲吵架了，他说，柯震雄那样的男人不值得我爱。但是，我却没有办法阻止爱他的自己……”

“我和心雨去逛街，心雨说她怀孕了，但是震雄还不知道。才刚刚两周。那样一个小小的生命，就在她的腹中孕育。我看得到，她脸上的幸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我觉得她更加的有女人味了，而且，还有一种孕味，很有魅力。”

“……在去买东西的路上遇到了震雄。他满脸的慌张。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心雨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