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枫突然间脸上换成了认真，哭肿的眼睛，有些红红的，直直的看着张宇渊，“你相信我吗？”

张宇渊皱起了眉头，只是看着眼前的江小枫，不语。

“你相信我是柯以柔的朋友吗？”江小枫不放弃的问着。

张宇渊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也不确定。”

在柯以柔的身上，很多的事情都会变得。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最终会是什么样子。或许她现在是柯以柔的朋友，或许，以后就不会是了。所以，他选择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江小枫现在才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又对张宇渊说道：“今天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小柔的这些事情。”

“还是谢谢你自己吧。”张宇渊笑着说道。

江小枫疑惑，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告诉了自己这么多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让自己谢谢自己呢？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呢？谢自己又有什么用呢？

“小疯子，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丫头。”张宇渊又说了一句。这句话听起来的感觉就像是在……

“喂，不要倚老卖老啊，老年人！既然知道了这些，那我就先离开了。虽然不明白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要谢谢你，要不然的话，我是不会知道这些的。喏，咖啡说好的我请，我先走了。”江小枫将咖啡钱放在了桌上，拿上了自己可爱的背包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张宇渊的眼睛一直跟着她的身影，一直到他看不到的地方。他才转回头来，看着桌上小丫头方的钱，怎么感觉都好像自己是个小白脸，又或者是被甩了，那人告诉自己不要再纠缠自己。张宇渊想，这种想法真的是疯了。于是，摇了摇头，将小丫头的钱收了起来。又从钱包里掏了钱，付了帐，离开了。

晚饭的时间，柯以柔出来吃晚饭。仍旧是吃的很少，基本上就只吃了两口，就打算离开了。方誓骅叫住了她，她站在那里，保持着背对着他们的姿势，似乎打算听完方誓骅要说的话，就准备抬脚离开一般。

“你到底想怎样？”方誓骅无奈的开口问道。

但是柯以柔没有回答，只是站了一会儿，离开了。一句话都没有。甚至是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方誓骅气急败坏，但是柯以柔再也没有停下脚步。柯湛起身追了上去，跟着她一起进入了房间。柯以柔没有办法反抗，所以只能接受他进入了房间。关上了门，坐到了一边。

柯湛看着她，看着这房间，没有丝毫的凌乱。但是，一点儿生气都没有。就好像是没有人住在这里一样。这种感觉，让他觉得，那种要失去柯以柔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将她的身子搂到了怀里，很紧很紧。她真的太过瘦弱，他一只手臂就能将她整个人绕一圈。他慢慢地疼惜，开口说道：“不要这样了好吗？这样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不是说了吗？如果想要报复的话，报复我！为什么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

柯以柔不说话，只是安静的任由他抱着自己。虽然很温暖，但是，似乎自己不需要了。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觉得满意？我要怎样做，你才能好好地爱惜你自己？”柯湛的语气里充满了悲伤，他似乎放弃了自己所有的骄傲，就只是为了要这样劝她。她根本就无法明白，她在他的心里到底拥有着怎样的位置。

她笑，他会陪着她笑。她痛苦的话，他的痛苦会是她的两倍，甚至更多。

“别再这样了好吗？”柯湛从来都没有这样说过话，他的话一直敲进了柯以柔的心里。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要疼，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感觉到了那样的悲伤，她会觉得很痛很痛。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柯湛就是现在的感觉。这奇怪的感觉让柯以柔有些惊慌失措。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这种感觉消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种感觉。

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抚上了柯湛的背。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犹豫。最终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的触碰到了他的皮肤。然后，放在那里，冰凉的小手儿将那一片的温暖占据了。

柯湛的嘴角开始上扬，这动作似乎就像是柯以柔接受了自己一般。她应该是这样的吧。他想。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是真的很爱你。我不想要重复那些伤心。”柯湛又开口说着。那语气里仍旧夹杂着悲伤。他相信，她总有一天会明白。就像是花朵，总有一天会绽放，释放出属于自己的美。

“……我很好……”柯以柔对他说着这三个字。很轻，但是柯湛却听的很清楚。

但是，却不明白，她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说，她很好。但是她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很好的样子。而且，带着病态的她，怎么可能会很好呢？

“一定要这个样子吗？你可以依靠我。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柯湛希望，自己跟柯以柔是有交流的。她能够依靠自己，然后告诉自己，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或者，她遇到了什么事情，自己才能帮她解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