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柯湛苍白的脸上，剑眉皱起，看着他，“在你的心里，柯氏集团比你儿子的命还要重要吗？”

“是。”一个字，毫不犹豫。也让柯湛彻底的了解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是啊，自己一直都是这样，自己一直都是知道的。为什么现在却觉得是那么的失望呢？在很早很早之前的时候，自己不就已经失望过了吗？

柯震雄转身离开，病房里就只剩下了柯湛。他看着天花板，在听到关门声的那一瞬间，露出了苦笑。他真的永远都不会去了解，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会去考虑，自己应该怎么去当一个父亲。

柯湛摇了摇头，不再想要去想柯震雄。因为他，对自己来说，也同样的没有意义。

柯震雄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只有方誓骅和管家来过，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人来过了。他看着方誓骅，很想要问他，柯以柔现在怎么样。但是，始终都没有问出口。方誓骅看出来了，倒是主动开口说了这个话题，“她现在很好。一直在家里。过的像往常一样。除了外出遛狗之外，都不会出去。”

柯湛听了，虽然很想要让她来看自己。但是一想，现在的天气那么的冷，她又是那么的怕冷，还是算了。就让她在家里待着吧。而且，这里的味道并不好闻。

“你很希望她能来这里吧？”方誓骅试探的开口问道。

“不，现在的天气很冷。她待在家里很好。”柯湛摇了摇头，他的回答让方誓骅很满意。

“嗯。那丫头，每次带着可可出去了之后，都是哆哆嗦嗦的回来。”方誓骅想着柯以柔那个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就那么露出了一个笑容。

柯湛一听，皱起了眉头，这丫头。真是的。

“穿很厚的衣服了吗？”柯湛关心的问着。想着，千万可别再生病了。

“她哪次出去不是把自己弄成北极熊？只不过那丫头的身体不好，偏寒。所以，冬天对她来说，是挺难熬的季节。”方誓骅感慨着。现在自己的精力似乎都放在了这个外孙女的身上。只是，这外孙女仍然跟自己没有那么的亲。他知道，这跟她的成长经历有关。她那么早就离家出走，一个人生活，直到他找到了她，但是她似乎并不容易跟人亲近起来。对自己，也只不过是尊敬罢了。

柯湛没有说话。只听方誓骅又开口说道：“我看的出来，那丫头对你是很特别的。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地照顾她，不再让她受到伤害。”

柯湛疑惑。是特别的吗？但是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出来。她似乎对谁都是这样，一贯的冷漠。对自己那就更不用说了。不管是出于什么的情况，她之前都恨透了自己。还会改变吗？

“我大概在她那里已经没有机会了。”柯湛说的很没有自信。这一点都不像是柯湛。

方誓骅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么想就错了。听我的，旁观者清。”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对以柔来说，跟人打交道是门很难的学问。她不喜欢跟陌生人接触。总是将自己封闭起来，话不多。但是，你看她跟可可玩的时候的样子，完全就像是个小孩子一般。而且，对于她来说，你并不是陌生人。跟你相处，也并不难。毕竟，你们曾经也相处的很愉快。”

柯湛听着，想起了小时候。她总是跟在自己的后面，甩都甩不掉。那样子似乎比强力胶还要厉害。那段时间，对他来说，也是最美好的回忆。那时候的他们，什么烦恼都没有。也不用面对现在这样乱七八糟的局面。

他想，或许方誓骅说的是真的。自己或许对柯以柔来说，真的是特别的。而且，自己也不是很有自信吗？他在努力的想办法，让两个人往前走，不是吗？

“不管怎么样，以后我都会照顾她。”柯湛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不那么的担心了。你好好的休息。过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你也就能见到柯以柔了。”就这样，结束了两个人的对话，也结束了方誓骅的探视。

空空的病房里再次只剩下了柯湛一个人。柯以柔啊，他想……

生活似乎让每一个人都苦恼不堪。有表现在脸上的，也有藏在心里的。不同的人，总是有不同的选择。柯以柔就是那个藏在心里的。

柯湛提前出院了，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出现在柯以柔的面前。让柯以柔万分无奈。忙着走过去扶住了他。

“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不是还应该待在医院里吗？”柯以柔眨着眼睛问道。

“怎么？你比较希望我待在医院里多于在这里吗？”柯湛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柯以柔，大有如果你说是的话，我就掐死你的架势。于是，柯以柔选择了沉默。这让柯湛很是无语。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傻妞儿……”柯湛笑着叫了这么一句。

柯以柔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我怎么了？让你这么嫌弃？”

“哪儿有？我哪儿有嫌弃你啊？再说了，上哪儿还能找着你这样的啊。”柯湛说出来的话，让柯以柔总是有一种他很嫌弃的感觉。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