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柔逗它，伸手去摸它的小爪子，它尝试着去咬柯以柔，但是咬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于是，生气的哼了一下，两只爪子从床上离开，不满的趴在了地上。屁股对着柯以柔。

柯以柔看着它的样子，一时没忍住，就那么笑了出来。她常对可可说，可可，如果咱们俩换换该有多好！

方誓骅在睡觉前还过来看了看柯以柔，确定她没什么大问题，才回自己的房间睡觉。柯以柔大概是睡得多了，看看时间，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她还是睡不着。也是，起床，打开了电脑，坐在了电脑桌前，看着正在启动的机子愣愣的出神儿。

柯以柔原本想要打开文档敲字的，但是，她想了一下，直接打开了动漫网页，点开了播放记录，继续播着上次没有看完的动漫。

她喜欢看动漫，也喜欢看漫画。在她租住的地方，书架上有很大一部分的位置是放漫画的。除了跟可可玩儿之外，她就靠这些来打发那些无聊的时间了。

只是今天，屏幕里的播放的动漫，她似乎一点都没有看进去。一集结束了，她都没有什么感觉。仍旧愣愣的在坐在那里，双腿蜷缩在胸前，双手环着腿，下巴放在了膝盖上。她有一种不真实感。柯湛会答应那件事情，实在让她太过意外了。她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敲门声响起，似乎是吵到了睡梦中的可可，它有些不耐的躺在那里呜呜着，想叫又不想叫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敲门声和可可的声音让柯以柔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动漫播放到了第几集了。于是，有些懊恼的重新点了第五集。然后才起身去开门。她有些郁闷，不知道谁还会在这么大半夜的敲她的门。

她打开门之后，有些惊讶。因为眼前人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让她那种不真实感更加的强烈了。她只是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人。直到眼前的人伸手捏了捏她白皙的小脸儿，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听那人说，“怎么？我的出现真的让你这么的惊讶吗？”

那人就那么站在门外，好笑的看着柯以柔。这个小傻妞儿，现在的样子真是可爱。

“柯……湛……？”柯以柔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叫到。她很努力的想要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这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嗯。不打算让我进去吗？”柯湛又伸手弄了弄她的头发，样子温柔极了。就是他这个样子，让柯以柔极度的不安。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是这个样子的？

她想过他见到自己的样子。他愤怒，因为她给他惹麻烦了。他会恨自己，因为她的出现，打乱了他的生活。但是……他微笑，她想象不到。

她没有说话，回过神来，将门开的大了点，自己站到了一旁。柯湛走了进来。可可冲着他叫喊着。对于柯湛进入了它的地盘，它表示很不爽。柯以柔叫了一声可可，它摇着尾巴，走到了柯以柔的腿边，舔了舔她，安静了下来。但是眼睛还是盯着柯湛，显然那防备没有放下。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柯以柔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她开口的第二句话，就是问的这个。

“不是感冒了吗？怎么还穿的这么薄？”柯湛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柯以柔身上的衣服皱起了眉头。她穿的睡衣不是那种厚厚的，而是薄的。就像是春秋穿的一样。虽然房间里的温度并不会让她感觉到冷，但是，他对于她穿的如此单薄还是有些不满。

柯以柔没有心情跟他讨论这个。“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柯以柔执着的问着。

“我要跟你一起生活，当然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你不喜欢我出现在这里？还是，你想要跟我一起离开？”柯湛的感觉，让柯以柔觉得害怕。尽管他满脸的温柔。但是在柯以柔的眼里，这温柔的背后藏着的冷气足够让她惊慌。

“柯湛，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答应他？”柯以柔问。

“虽然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是，这样的选择难道不好吗？既然我们已经在地狱了，那何必还要担心这些呢？”柯湛将她拉至身前，“你还是那么的恨我，所以才不希望跟我在一起生活的吗？”

恨他吗？自己为什么要去恨他？相反的，应该是他恨自己吧。只不过，现在他还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事情就不会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他脸上的温柔大概再也不会对自己露出了。那个时候，他的脸上有的，大概就只有冷漠吧。

“柯湛……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但是，她却发现自己无法说出口。这对他来说，太过残忍。自己又怎么能对他说出口？

她脸上的表情，柯湛不喜欢。那种太过于悲伤，似乎就连他们现在这样，也是痛苦的。或许，他们这样真的是痛苦的。但是，这也是他们两个人，不是吗？或许自己答应的时候，是疯了。但是，现在，他想，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

这样自己就能在她的身旁照顾她，就算她不接受，但是他们之间存在的这种关系，她也无法躲着他。他想起张宇渊说的话，她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却始终都无法从地狱中逃脱。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