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见秦婴真有些生气了,忙讨好的作揖道:“好妹妹,你哥我最爱胡说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这么和我较真?妹妹一朵鲜花刚开未开,还娇嫩的很呢,自然要好好挑挑,所以,这妹夫的人选,不急,不急!刚刚我跟安公子开玩笑呢!”
秦仲说完,忙不迭的给秦婴倒了杯茶来,笑的跟一朵花似地,死劲讨好秦婴。
秦婴见秦仲死乞白赖的样子,不由一笑,气也消了,随对着安幼安福了一礼道:“安公子,刚刚是哥哥无礼,让安公子见笑了,请安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安幼安此时心里又酸又涩,脸上却未有一丝表露,温和笑道:“二小姐言重了,秦仲兄向来性子活泼开朗,爱开玩笑,他的性格我很了解,所以……!”
安幼安还未说完,身边早已经有人几步而来,正是去作画的王阳,这时他手里拿着一幅画,满脸笑意,站到了秦婴面前,朗声道:“二小姐,这是我做的荷花图,还请小姐指教!”
说着,王阳将画卷展开,只见画面上荷叶田田,铺满水面,间中露出几支已经绽放花朵,还有一朵花苞,未曾开放,上面落着一只蜻蜓,翅膀似乎还在闪动,如活的一般!
这幅荷花图无论画面还是意境,都非常不错,画技也十分娴熟,寥寥几笔,那荷花便似有了生命,不愧是丹青妙手!
秦婴见了不由露出赞许的眼光,微笑着对王阳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王公子的这幅荷花图,意境高远,构思巧妙,真是不可多得佳作!”
听了秦婴的赞扬,王阳更加高兴,拍手道:“要说还是二小姐的诗作的好,想不到二小姐出口成章,真是让我辈汗颜啊!”
秦仲虽然每天做出一副不学无术的样子,其实内里也是满腹锦绣,自然看出这画作极妙,而秦婴的诗句也极好,因此他嘻嘻笑道:“这画好,这诗妙,若是再由安公子将诗句题在画上,那就更绝妙了!”
安幼安文采出众,书法在辰兴国也是数一数二的,求其墨宝也是极难之事,秦仲这一说,王阳自然很是赞同,秦婴也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安幼安,安幼安对上秦婴流光溢彩的明眸,心里那有一丝拒绝之意,立刻让人取了笔墨来,挥手将秦婴说的诗句题于画上!
果然,安幼安的字潇洒飘逸,又遒劲有力,自然不同凡响,秦婴见了十分喜欢。
秦仲在一旁也哈哈笑道:“这可是三绝图啊!画绝,诗绝,字绝!这样好的东西,自然该由本公子好好收着,免得被人收藏不好,被虫子啃了!”
说着,秦仲就要收起来,王阳早就伸手将画收回,转手交给秦婴道:“这画刚刚已经说了,是给二小姐画的,诗句又是二小姐说的,安公子愿意在上面题字,也该属意让二小姐收藏,你说是不是?”
安幼安听了使劲点头,若是秦婴收了这画,不管什么什么时候欣赏,都会看到他的字,自然也就会想到他,因此,安幼安除了举双手双脚赞成,根本说不出别的来!
秦婴听了,甜美一笑道:“既然如此,那秦婴便将这三绝图收了,多谢王公子赐画,也感谢安公子题字!”
王阳和安幼安赶忙摆手,示意区区小事,不足为谢。秦仲在一旁干瞪着眼,碍于王阳和安幼安在场,也不好和秦婴要,只好看着那画流口水。
秦婴得意的斜睨了秦仲一眼,将画作小心收好,亲自给王阳和安幼安斟茶,两人顿时受宠若惊,看着秦婴,各怀心思,却都笑的格外灿烂。
而不远处,安婷婉和王烟霞都把此一幕看在眼中,安婷婉嫉妒道:“烟霞姐姐,你哥哥向来清高,轻易不肯将画做送人,今日与这二小姐不过一面之缘,就巴巴的画了幅荷花图来送她,难道说,你哥被这秦婴给迷住了?”
王烟霞撇撇嘴巴道:“即便哥哥对这秦婴有几分好感,那又怎样?我们尚书府可不会娶一名庶女做少夫人,再者她还是战气废柴,如何配的上我哥哥?要是她存了那样心思,便是她自不量力,一厢情愿罢了!”
安婷婉闻言也笑道:“是了,看来是我多心了,即便这秦婴有几分姿色,她那出身摆在那里,又能引谁高看一眼呢!”
王烟霞轻笑道:“刚刚,你的堂兄安公子给画卷题字时,可是一副极其愉悦的样子,你可防着点啊,别让安公子误入歧途,走差了道!”
安婷婉听了脸色一沉,冷声道:“凭她也配!幼安哥哥辰兴国少有的文武全才,相貌也是顶好的,有多少名门闺秀排着队等着哥哥青睐,她一个战气废柴,又有什么资格在哥哥面逞能?”
王烟霞看了一眼在众位公子中那个紫色清瘦身影,见她笑的如初绽的夕颜,娇美又纯净,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挑拨道:“婉婷妹妹,你可看紧了,我看这秦婴人虽然小,可是却带着一股狐媚之气,你看她笑的那样子,分明带着勾魂摄魄的邪魅,小心,你那心思单纯的幼安哥哥被迷惑了!”
安婷婉闻言也举目看去,见安幼安面带微笑,温和的看着秦婴,眼眸中透出一种她也未曾见过的柔情,登时气的脸都绿了,她自幼和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