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秦婴没有想到的是,秦仲居然一路跟着她,手摇纸扇,步履轻松,表情散漫,怡然自得!
终于,秦婴耐不住,停住脚道:“秦二公子,请问你是不是闲的很无聊啊?我告诉你个找乐子的方法,你去厨房找口大缸,灌满水,将自己的头完全泡到里面,看看最长能鳖多长时间,这样既找了乐子,还能练习憋气,不但能尽快学会游水,关键时候说不定还能救你命呢!”
秦仲闻言,嘻嘻一笑道:“这么好玩的事,我自己没意思,还是拉上妹妹才有趣,不如我们一起试试看!”
秦婴听了撇了撇嘴,不屑道:“秦二公子恐怕忘了,我可是要通过劳动来养活自己的,实在没有时间陪二公子消遣,不如你去找你那个天才妹妹去吧,她天赋秉异,一定会和二公子玩的开心的!”
秦婴说完,再也不理秦仲,飞快的走进雨花阁内!
这些年过去,雨花阁没有多大变化,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房子和景物,秦婴心中一阵抽痛,娘亲就是在此丧命,犹记那天她从外面回来,娘亲躺在血泊之中,素白的衣裙被鲜血浸湿,血红一片如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绚烂异常!
秦婴看着墙边整洁干净的红木大床,仿佛看到徐佩儿那形容干枯的样子,忍不住眼眶发热,泪水不受控制的向外流。
“唉,人死不能复生,二妹妹要节哀顺变,徐姨娘在天有灵,看到妹妹如此至孝,定会深感欣慰!”
秦仲这次没有取笑秦婴,而是一本正经耳朵好言安慰,秦婴见他收了轻狂,斜睨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话,而是抹干眼泪,向里面走去。
等秦婴看到安然无恙的周氏,心里一块石头才落了地,她忙跑上去抓住周氏的胳膊,急声道:“奶奶,你没事吧?有没有受委屈?”
周氏见是秦婴回来,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微笑道:“婴儿,你回来了,奶奶很好,不用担心,大小姐说了,以后我们就住在雨花阁,不用再回那个破院子了,你娘曾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如今,你再住进来,也算圆了心中的思念,不要再和府里的人扛着了!”
秦婴听了周氏的话,心里顿起狐疑,她看了周氏一样,周氏已经低头继续叠着衣服,看不清她真正的心思。
“奶奶,他们是不是逼迫您什么了?您不用怕,如今婴儿已经长大了,谁也不能欺负了咱们去,您就实话告诉婴儿,谁把您硬拉到这里来的?”
秦婴在周氏面前蹲下,自信的看着周氏,满眼的探究之意。
周氏却抬眼呵呵一笑道:“婴儿,没有谁强迫我,那小破院子奶奶住够了,阴冷又潮湿,我这老寒腿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婴儿,你就听奶奶一句话,我们就在这雨花阁内住下吧!”
周氏这样说着,眼睛却并不敢迎接秦婴的目光,分明她是在隐瞒和避让什么!
“哎呀,奶奶,您……!”
秦婴还要再劝说,一旁的秦仲一拉她的胳膊,淡然道:“二妹,奶奶年纪都这么大了,又患有腿疾,你真就将她扔到那昏黄阴冷的小屋子里,让她的病情加重?我看,不为别的,为了奶奶,你也该回来住!”
听了秦仲的话,秦婴莫然不语,最后她对周氏道:“奶奶,婴儿听您的话,一起搬来雨花阁居住!”
“哎,这就对了么?二妹啊,人生苦短,何必和自己较劲,二哥早就悟出真理,其实人的一生不过是睁眼闭眼的关系,眼睛一闭一睁,这一天过去了,眼睛只闭不睁,人这一辈子过去了!所以及时行乐才是至尊宝典啊!”
秦仲依旧站在秦婴面前喋喋不休,忽然秦婴身子一晃,已经从不远处的桌子上取了一块点心来,立刻就填到秦仲的嘴巴里!
“二公子,你还是歇息你那三寸不烂之舌吧!小心话说多了,掉牙掉的早!”秦婴白了秦仲一眼,开始弯腰和周氏收拾她带来的东西。
秦仲感觉出秦婴给他塞得是快甜点,便慢条斯理的吃了,然后意犹未尽道:“还是妹妹亲手喂得糕点好吃,二妹,愚兄还想要吃!”
想不到这秦仲居然是个面人,捏成扁的,搓成长的都行!无论怎样打击他,他都毫不在意,似乎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秦婴心头一动,不由仔细打量了秦仲几眼,只见他青衫银带,俊美朗目,恰如芝兰玉树,明月清辉,要不是眼中始终有一抹邪魅之气,秦仲一看就是大家主的孩子!而且他慵懒中透着从容,狂放中带着潇洒,自有一番轻狂与自信!
“你真的想认我这个妹妹?”秦婴忽然低声问秦仲。
秦仲呵呵一笑道:“想,十分的想,二妹不用怀疑我的诚心,而我,可用我小命发誓,秦仲如有欺骗,天打五雷劈!”
秦婴闻言,心里顿时软了下来,嗔怪他道:“二哥胡说八道什么呀?你这命可值钱,还是好好留着吧!既然你是我哥,就得帮我做件事,不知二哥可答应?”
秦仲没想到秦婴刚认了自己,就要让他帮忙做事,他故作愁眉苦脸道:“早知道做哥哥还要付出代价,我就不上赶着逼你认我了!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