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秦婴如何祈盼自己尽快长大,日子还得一天天地过,而自从秦婴被国师大人认定为废材后,秦府的人对秦婴母女更差了。
原本一日三餐还按时送来,到后来竟只是剩菜剩饭,有的甚至变了质,让人难以下咽,再后来,这样的饭菜也没有了!
国公府里的人似乎遗忘了在他们府中还有徐佩儿母女的存在,秦婴原本还对秦穆存有希夷的心也渐渐破灭了!
在未穿越过来的那一世,名字叫向晴时,在她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她极少见到父亲,几乎记不得他的样子;
而在珞珈山时,作为一只天鸡,她更不知道她父亲是谁,有次不经意提起,被几个哥哥训斥了一顿,她才明白,在鸡娘心里,是恨着某个人或者是某只鸡的!以至于她再不敢提!
如今,她成了国公府的二小姐,有父有母,让她本十分欢喜,如今看来,还不如前两世,至少那时她还怀有和父亲亲近的希望,而今与父亲不过隔着一个院子的距离,她却不敢去见他!所谓有还不如没有便是如此!
在秦婴感叹之余,徐佩儿和周氏开始饥一顿饱一顿的,经常没有饭吃!
因为身体营养供不上,徐佩儿早早便没了奶水,饿的小秦婴整日啼哭。
周氏心急的不行,暗暗拿了她与徐佩儿为数不多的几件首饰去当铺当了,买些吃食来填肚子。饶是这样,坚持到秦婴半岁大时,徐佩儿和周氏再也拿不出能变卖的东西了。
秦婴此时早就断了奶,吃周氏给她泡的流食,原本粉嫩玉琢的孩子,此时瘦的皮包骨头,除了两只黑溜溜乌亮亮的眼睛依旧很精神外,整个小人儿面黄肌瘦,看起来很是可怜。
徐佩儿看着羸弱不堪的女儿,消瘦却清秀的脸上显出无限的焦急。
周氏也面容憔悴,却犹自撑着,安慰道:“佩儿,你别太着急了,我已经托相熟了人到外面想办法,希望能找些活儿来做,到时候定能让二小姐吃饱的。
徐佩儿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她从小没有了娘,勉强能识些字,琴棋书画一窍不通,除了一手出众的针线活儿,自身再无所长!
好在周氏托的人还可信任,真就给找了些缝缝补补的活做,徐佩儿心里欢喜,认真取了,精心缝制,很快便交了上去。
几天后,周氏的朋友又带了批活儿来,说徐佩儿手艺好,货主很满意,以后便定下徐佩儿做专门的绣娘。
周氏心中大喜,硬是从拮据的手中挤出几个钱谢了线人,母女两个便在国公府后院,这被人遗忘的角落里做起了手工。
冬去春来,花开花谢,酷暑金秋,季季交替!
终于,三年过去,秦婴已经满地乱跑,这小丫头除了长的黑瘦外,性子活泼,古灵精怪,却对周氏和徐佩儿知冷通意,甚得徐佩儿和周氏欢心。有秦婴在身边,再苦的日子,也让佩儿甘之如饴。
只是徐佩儿和周氏都叮嘱秦婴,不要到离院子太远的地方玩耍,秦婴自生下便带着记忆,自然明白,娘亲和奶奶是怕她遇到国公府其他的人,因为她废材的体质被人欺负了去。
看着徐佩儿和周氏那么劳累,秦婴很想替她们分担些劳动,从她能下地走路开始,她便偷偷按那个世界里当特警时的训练来锻炼自己,因此,虽然她人小个矮,但真要和那些只有一级战气的人动手,她未必就会吃亏!
不过以她的实力,现在还无法保护徐佩儿和周氏,因此她便尽量待在小院子里活动,减少到外面去,即便如此,秦婴还是偷偷将国公府的布局搞清楚了,她们住的这个破院子在国公府西北角,和一处角门紧挨着,平时没有人守着,这才使徐佩儿和周氏得以方便的进出。
只是现在已经到了雨季,天气经常阴雨不断,秦婴她们住房的房子太过破烂,年久失修,现在到处漏雨!房子里瓶瓶罐罐都用来接水了,几乎插不下脚去!
徐佩儿冒雨修了两次,结果淋湿了衣裳,又没什么干的衣服换,便病倒了,发起高烧。任周氏用了各种土办法,依旧昏睡不醒!
可偏偏手中的绣品还未交上去,没有多余的钱看病,周氏愁得不行,只怕徐佩儿会挺不过去,因此守着她,老泪纵横!
秦婴看得清楚,心里难受极了,她若再隐藏不出,只怕她这一世的娘亲会凶多吉少。
因此,秦婴趁着周氏不注意便偷偷溜出院子,秦府的各处她早就熟悉了,是以很快她便来到厨房。
此时,已是午后,这个时候厨房的人最闲,都趁着这点空闲,玩耍的玩耍,唠嗑的唠嗑,厨房内自然口无一人!
秦婴瞅个机会,避过人眼,偷偷溜了进去,她记得曾见过厨房里的人向里搬过冰块,她想拿一些回去给徐佩儿降温。
好在很快,秦婴便找到了冰块存放处,用准备好的布包了,塞到怀里,又拿了一壶酒,并顺手取走了灶台上的一碟糕点,为了怕被人看出招了贼,秦婴还刻意留了些碎屑在灶台上,并将痕迹引申到墙角,似乎是招了老鼠来!
做完这些后,秦婴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流出厨房,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