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花多长时间，古川就依方文的意思，去见过了唐可。并且，连续见了好几次。

“她变了很多，不像以前那么通情达理了。”这是古川带回来的坏消息，但也有好消息，“而且，好像还交了一个挺下贱的女朋友。”

“下贱？”忽略掉坏消息的已知性，方文好奇，“怎么说？”

“我见到唐可和她会面，那个女孩好像在一个咖啡厅工作。”古川说，“我以对方前任的身份，稍微打听了一下她。”

“怎样？”方文好似看到了危机之中的希望。

“他们说她有女朋友了，是一个脸上有疤的人。”古川的手有点凉，每次不安，她就反复搓着手掌，“那……只能是唐可了，对不对？”

“对，然后呢？”方文放下一堆功课，转向古川。

“好像被唐可迷得神魂颠倒的——”古川想了想，补充，“虽然我不知道现在的唐可还有什么让别人着迷的资本。”

“神秘？”方文轻蔑地笑了笑，她看不起这样的感情，“人对未知的东西，又着迷又恐惧，本性难移。”

“你打算……怎么办？”古川说话时有点颤抖，两年多的相处，让古川见识到方文做事的手腕。但正是这种连软弱都不曾显露过的果敢，令她生出害怕的心情。

方文看出了古川的担忧，非常不舒服，“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好像和你没有关系，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不是……”古川放弃了自辩。

这几天她们争吵的次数太多，上一回方文甚至一个晚上不知去向，古川就真待在家里打了一个通宵的电话。可惜手机是关闭的，短信也没回过。那种感觉，是混合着愤怒的恐慌。但她不敢表露，在强势的方文面前，这种埋怨一旦说出口，等待她的是更严酷的惩罚。

方文也意识到彼此矛盾的增加。她想不通刚交往时的默契到底消磨在了哪里，但日渐改变的，是古川愈加沉默的口舌和愈加压抑的情绪。每当看到古川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心里头就有股无名的怒火，恨不得全部发泄出来。

方文不依不饶，“那是什么，你说。”

质问的口吻，却让古川像做错事的孩子那般，低头不语。沉默半晌，古川把话题拉回来，“还是说回正题吧，我们该怎么办？”

“这不是你该想的吗？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方文赌气，口吐刀枪。

古川的脸色很难看，这和当初因为嫁祸唐可而表现出的愧疚不同，是一种极致妥协的神情。她没有再看方文，也没有为这话题里的火药味添油加醋。与以往的率先认错不同，她微微地点点头，轻轻地说了句——“好吧。”

“好吧！？”方文的脾气，真的是丝毫未曾变过。一旦惹怒了她，无论别人说什么都是扯谈。但好就好在，发脾气归发脾气，她永远都会把处理问题摆在首位。所以她的斤斤计较只说明了一点：她已经找到办法了。

果然，在方文告诉古川晚饭不打算一起吃以后，丢下了最后的结论，“你找机会正式见一次唐可的女朋友，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别让唐可把你的破事给那女的说，多一个人多一张嘴。”

“这……这怎么可能做得到？防不胜防啊。”古川不解。

方文哼了一声，转而问道，“唐可现在什么工作？”

“没有工作。”

“那就把她们接来一块住，好吃好喝伺候着。丁锐的朋友开了个小酒馆，给她们安排工作，暂时安抚唐可，再从她女朋友那边突破。”方文压住怒火，道，“我就不信了，她这个在低层挣扎的家伙，敢和我们谈条件。”

TBC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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