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那双亮丽的眼睛,张枫生微微一愣,继而淡淡道:“不可以。”说完就继续埋头看书。
她不禁有点恼怒了,心想自己从小到大,哪个男生不是迁就着自己?渴望着能与自己多说说话,而眼前的这个家伙竟然对自己不屑一顾,这实在是让人气恼。同时也让人费解,难道?是他有什么让人不解的经历?对于欲言又止的雅茹,君胜看在眼里,于是抢先道:“哥们,我叫李君胜,可以交个朋友吗?”对于李君胜来说,他是为了雅茹才低声下气地想跟眼前这位身着寒酸的穷小子认识,不然对于他来说,像张枫生这样的穷酸小子,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不可以。”张枫生这次连书也没有拿开便答道,依旧是那么冷淡的语气,似乎所有人都跟他有仇似的。只是他觉得没有认识的必要,他不喜欢拖泥带水,更加不喜欢别人闯入自己的世界,对于疯老头的逝去,他一直都无法释怀,一直很内疚,如果自己不去读书考大学,只陪在疯老头的身边,那么疯老头或许就不会走的那么快。想起这些,他的眼眶中总是不会缺乏浓浓的雾水。
李君胜的脸色微变,他实在想不通眼前这位寒酸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拽?这么有个性?只是他不知道还有一个人比他更觉得有气。要不是因为这个人现在就在旁边,他估计会上前揍死这个穷小子才能消除此刻的心头只恨。
雅茹再一次被张枫生的话语给雷到了,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哪里不对劲了,非要认识眼前这个家伙,因为他眼神的那种孤寂与淡漠让人心疼,是女人都有母性的一面,问题是人家不需要同情,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她不禁对于十几年来外表被人所称赞的容貌感到怀疑,自己是美女吗?可为什么眼前这个家伙对自己是如此的不屑一顾?还是他被女人伤害过?确实,在疯老头逝去的一段时间里,张枫生怀念起生下自己又抛弃自己的母亲,在怀念的同时很怨恨着父母为何抛弃自己?
“你好,我叫林雅茹,我只是想问下你是不是也是京大的学生?”对于他的淡漠,林雅茹更加觉得这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将自己的心封锁起来而已,而这个敞开他心扉的艰巨任务就落在自己的肩膀上吧!自己是第一次想感化一个人,这绝对是件伟大的事情。张枫生要是知道这女人的想法估计会痛不欲生,不想做试验的白鼠啊!
“你不知道打扰一个人看书是很没有礼貌的作法吗?不要跟我说你们老师是这么教育你们的?”语气略微沉重,狭带着一丝怒气,只是被书遮着的脸此刻更加苍白了,大有一副怒火攻心的症状。
被张枫生这么一说,林雅茹顿感觉得委屈,泪水不禁在眼眶里打转着,李君胜也被张枫生给说傻了,见过拽的,没见过这么拽的,不是他不想上前去揍他,而是己方理亏,不过内心里也对张枫生感到佩服,在他的印象中,只有雅茹不想理别人,没有别人不想理雅茹的。而眼前这个穷小子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外,不佩服不行啊!
“难道你这样对待别人就有礼貌了吗?不要跟我说你老师是这么教育你的?”坚强地不让自己泪落,反问道。觉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个很不错的口头战术,心里顿觉得舒服。
跟张枫生一样地靠在厢壁的李君胜暗暗叫好,不愧是美丽与智慧成正比的校花,接着把眼球移到雅茹的胸膛上,有句话不是说女人胸大无脑嘛?可是雅茹似乎就是个例外呐!
张枫生对于这样的回答似乎感到意外,破天荒地在嘴角蔓开一抹笑容,冷笑道:“你还真猜对了,我老师就是这么教我的,难道你老师也是这么教的吗?”他冷漠的另一面便是彻头彻尾的无赖,也许是小时候和疯老头抢酒喝所养成的习惯吧!以前跟疯老头经常斗嘴,谁无语了谁算输,输家也就没有酒喝了,现在的他才发觉以前的斗嘴只是疯老头在变相地开发他的大脑思维,对于这样的斗嘴,他自信他要是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对于张枫生的回答,林雅茹顿感无力,要是回答是,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对自己老师的不尊重,可能会被他笑话的,要是回答不是,那么就等于承认他也不是,眼前的家伙简直是个无赖的人渣,狡猾的狐狸,占着男生脸皮厚就这样无耻,雅茹在心里早已将张枫生骂了千万遍。
“你先放下书可以吗?我们也没有恶意啊!只是想跟你聊聊而已,我们是今届考到京大的学生,从这里坐到京大估计得需要两三天呢,所以途中有个人聊聊天也是不错的,所以我们才想要跟你认识的,当然,能互相学习那是最好的了。问下你也是应届生吗?”一旁的君胜尽量谦逊地说道,同时也转移了话题,他现在是真有点想跟这个穷小子交朋友了,就凭刚才那场口舌交战就让他佩服不已,他心里琢磨着以后向这家伙讨教几招,估计雅茹就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呢!
“是啊!我们只是想跟你聊聊而已,难道你就这么不给面子啊!”撇着樱桃般的小嘴,雅茹也知道这是君胜在给自己台阶下,于是便又一次地想跟眼前的无赖认识,看着他那寒酸样,雅茹又觉得心疼不已,泛起了母爱的光辉,只是张枫生的回答让她再一次抓狂,再伟大的母爱也被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