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么?”安朗似乎也是第一次听母亲这么细细的讲诉往事,忍不住问出疑惑。
“傻孩子,小婴儿成长过程中样子的变化很快,今天不见样子都会有很大的变化,更何况楚家姐妹本就是孪生,两个孩子看起来八分相像,别说当年你父亲见孩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就是天天守着孩子,不看月份差异,两个孩子是很难分辨的。可纸里包不住火,有心查总会找出真相的。等到你父亲确定这个顶替的孩子是楚玉娥的私生子,你的父亲还是心软下来,他自己的孩子已经没了,如果再揭露这个事实,那这个孩子的命运将会如何?更何况,那时候安家的实力远没有如今的规模,还要依仗楚家,若在这个问题上翻脸,对两家,尤其是安家都将是致命的打击!考虑再三,你父亲决定为了家族事业的发展,以大局为重,对这件事守口如瓶。可也再也无法继续像从前那样对楚玉娇付出感情,总是以工作为由,很少见楚玉娇母子……
后来,安诺渐渐长大,每次看到安诺,他就会想起自己的亲生儿子如何惨死,便对安诺提不起感情,又不想安诺跟着楚玉娇这样的母亲染了劣习,所以在安诺很小的时候便把他送到国外读书,由保姆照顾安诺的生活。他对安诺的管教是极为严厉的,安诺那个孩子也真的和其他孩子不同,可能从小就没有父母在身边陪伴的缘故,他的学习异常地刻苦认真,从来没有富家少爷的劣习,给他多少课业压力他都会默默承受和出色完成。你父亲并没有给过安诺太多家庭的温暖和父母亲情,安诺的童年和少年都是在不同的导师那里学习和世界各地的游学中度过的。我做过他几年的导师,我很清楚为了得到父亲的肯定,他付出的努力是惊人的,他是个令人心疼的孩子……”花瑜的眼中泪光一闪,声音渐渐低沉下来,“命运对安诺确实不公平,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你的父亲曾想过就这样保守安诺身世的秘密一辈子,把安诺当自己的亲生子,可他没有想到楚玉娇非但没有对先前丧子的事情忏悔,还对将毒手伸向你们,要害死翔远其他的孩子。楚玉娇对你的伤害,对朗儿的伤害令你们的父亲再也无法容忍她,所以他不得不认清楚一个事实,未来安诺绝对不能在安氏担任要职,否则,就没有你们的活路,必须一点不留地将楚玉娇的势力清出安氏。可是翔远毕竟舍不得安诺的才能,他希望安诺能成为你们兄妹的助力……这也是为什么他潜心栽培安诺的良苦用心,他让安诺经历最艰苦的磨练和最全面的学习训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辅佐你们姐弟守住安氏,发展安氏,你们明白么?”
“没错,父亲为我们考虑得很远很周全,可是对安诺是不是就太残忍了?他不是工具也不是小猫小狗,你们把他喂养大了,叫他看看院子,干干活,他也心甘情愿,他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大活人……你们这算什么?跟楚玉娇的狠毒比起来,这种感情的欺骗和利用也光彩不到哪里去!果然是奸商,放长线钓大鱼,把每一分利益都算计到极致了,哼!”花倾城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走到窗边。
“花花,你不能这么说你们的父亲,他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想他们生活得好,这有错么?或许对安诺是不公平的,但毕竟你的父亲养育了他,给了他最好的教育和富庶的成长环境,作为报答,要他辅助你们兄妹守好安氏的家业也无可厚非!”花瑜也站起来走到窗边,和女儿并肩而立,望向窗外……
“安诺对整件事知道多少?”花倾城想到安诺便忍不住心疼,尤其想到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这么多年不过是代替别人活着,知道自己那么努力想要取悦的父亲其实只当他是件趁手的工具,他的心里该有多难受?
这次花瑜却没有回答女儿,只是轻轻地摇头。
良久,花倾城轻道:“什么时候?”
花瑜一愣,随即道:“就这几天吧……”
“安诺还在国外,你们是想出其不意?”花倾城没有想到这么快母亲和弟弟就要对安诺出手了。
花瑜闻言才想起沈冬阳提过花倾城不知道安诺受伤的事情,倒也没有说破,继续道:“我是想和你商量过就请律师通知他回来的……”
“和我商量,呵呵,”花倾城冷冷笑了下,“若我不答应呢?”这次花倾城目光锁定花瑜身后的安朗。
可是这次安朗没有像先前那样反应激烈,反而别开目光看向母亲求助。对于弟弟的反应,花倾城的心情稍缓,目光收回来看着母亲。
“花花,我说过,我并不想伤害安诺,只是要拿回安氏。所以我只需要你配合我们完成一些检验报告,我会跟楚玉娇私下摊牌解决,只有她肯对安氏放手并立下字据保证以后不会再使手段伤害你们,从此长居国外,安诺把安氏彻底交出来,我们也可以最大程度让步,甚至可以对外称,是安诺自愿放弃安氏的继承权和所持有的全部股份,无偿赠给弟弟安朗,这样对安诺和楚玉娇的名誉及社会地位应该没有太大影响,这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了。可是,如果楚玉娇不答应,我们也会将安诺不是安家血脉是楚玉娇找来的替代品这一事实公诸于世,到时候,不仅楚玉娇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