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动容,唯一令她震惊的是关于安诺身份的“真相”——这个原本被认为不是秘密的真相被公布出来之后,带给花倾城的震惊和恐惧是惊人的,她从来不知道安诺竟然是安翔远的亲生子,他和她身上流着的血液有一半是相同的——都来自安翔远这个父亲。
这个消息令花倾城如坠冰渊,她惊叫着:“不,你骗人!安诺怎么会是我的亲生哥哥,这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他只是你悉心栽培的徒弟和助手啊!我那么喜欢的安诺哥哥……我还要等着做他的新娘……呜呜呜……骗子,你是骗子……我才不信,我不信……”
“若曦,难道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之前仍兀自沉浸在自己甜美回忆中的安翔远被女儿突然爆发的激烈反应吓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所有人都清楚却也没有人公然诉说的事实,花倾城居然一直不知情。更糟糕的是,女儿情窦初开,心心念念爱慕了许多年的人正是安诺……
安翔远紧蹙着双眉,却也不无遗憾地劝诫女儿:“他毕竟是你的哥哥啊,你不能喜欢他的……你现在还小,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以后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选……”
“如果安诺哥哥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不和楚阿姨结婚,反而来招惹我的母亲?你根本就是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你不配做我的父亲……”花倾城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几乎是冲着安翔远怒吼咆哮的。
“啪——”随着清脆的一声响,红肿的手印清晰地落在女孩白圌皙的面颊上。女孩安静下来的同时眼泪也如断线的晶莹宝石串串滑落,她的眼睛里是与其年龄不相符的凛冽,目光冰冷得几乎要将空气冻结。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红肿的面颊,弯弯嘴角冷笑了下,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书房——这是花倾城记忆中自己最后一次和父亲安翔远对话,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和他讲过一个字,即使后来他用了各种办法想要挽回和道歉,她都没有原谅他。
她不是不能原谅他打自己这一耳光,她不能原谅的是他对楚小姐的始乱终弃,更无法坦然地接受自己从十岁便开始爱慕的安诺哥哥是自己亲生哥哥这个事实……
“叮咚……叮咚……”门铃圌声打破满室的宁静,花倾城张开惺忪睡眼,阳光透过雪白的纱帘照出一室旖旎的光晕,抚了抚犹有些晕眩的头,强打精神坐起来,虽然视野还是有些模糊,但能够重见光明还是让她庆幸和安心,谢天谢地,是暂时性的失明,不过保险起见,她决定还是要找个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
“叮咚……叮咚……”又是一阵门铃圌声,花倾城终于想起自己是被门铃圌声惊醒的,赶紧下床走出卧室开门。可刚一出卧室的门,房门处便传来钥匙开门的响声,这令花倾城立即止住了脚步。她知道有公寓房门钥匙的除了自己和安诺便只有沈冬阳和负责打扫的保洁员阿姨,阿姨一般不会早上来家里打扫,更不会按门铃打扰她,所以此时来的如果不是沈冬阳,那她真该提高警惕了……
花倾城下意识地退到了墙角,悄无声息地伸手操圌起角落里一个细高的花瓶,等着外面的人开门现身。
很快房门被打开了,第一个走进来的是一位黑色长裙,头戴着黑色礼帽和面纱的夫人,跟着她身后的是一个长相俊美又高大的年轻男子,正是安朗,而沈冬阳捧着一个大大的购物袋微垂首恭顺地走在最后……
花倾城看清这三个来人,便从角落里走出来,她面无表情,更没有亲人久别重逢该有的欣喜笑容,只用眼睛盯着三个访客。
三人见到花倾城的无声出场也有些意外,那夫人见到花倾城一身雪白及地的睡裙,脸色苍白,眼神淡漠,便取下黑色礼帽和棉纱,露出美丽白圌皙的面容,伸开手臂柔声唤了声:“花花……妈妈来看你了……快来,宝贝儿,让妈妈抱抱你……”
花倾城并没有顺从地走过去,反倒是朝着一边的沙发走去,同时很冷淡地指了指另外一边的沙发,道:“坐吧……”
“安若曦,你……”安朗不满地想要上前说话,却被花瑜伸手止住,随即微笑着握了儿子的手臂拉他坐在自己身边,沈冬阳始终恭顺地立在两人身后,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可他那紧锁的眉头已经出卖了他极力掩饰的烦乱心绪。
花倾城的目光在沈冬阳的脸上停留了足足一分钟,才淡淡开口道:“沈大哥,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家事,请你回避一下!”花倾城的话看似有礼,语气却很不客气,虽然她早就清楚沈冬阳是被派到安诺身边的卧底,之前她甚至一度以为沈冬阳的幕后老板是金丽莎,但她真的没有想到他背后的“老板”竟然是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如果沈冬阳是为母亲工作的,那之前他对金丽莎做的种种便更加不合理,而且不管他是为谁工作的,对于安诺而言,他都是一枚定时炸圌弹,单单这一点,她就没法对他继续抱有好感……
沈冬阳听到花倾城的话,面色更加不自然,眼睛望向花瑜,见花瑜点头,便放下手里的东西恭敬地低首退了出去,房门再度掩上,屋内的三人重新陷入沉默……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还是花瑜这个母亲率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