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莫属了，却发现原来馅饼是悬挂在一个移动着的飞船下面的，而且飞船没有直接着陆的意思，而是停在半空中，他们需要跳脚蹦高才勉强闻得到馅饼的香气，还得随时担心这个馅饼会被别人抢走或者飞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飞走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也许沈助理只是带着个朋友到工程现场随便走走，就算那个专家有什么意见，说了我们什么，陆伯伯肯定也会为我们说好话的。”程岚还是比较乐观，尤其她并不知道沈冬阳之前来过“海洋设计”的事情，所以一直认为这次他们能够得标，完全是因为陆锦年暗中为他们使劲儿、说了好话。

“嗯，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我们没有必要太过紧张，但是该准备的东西还是应该准备一下，免得明天对方提出什么我们准备不足，显得我们不够专业就不好了……谨慎点儿总没有错！”欧阳哲没有否认程岚的说法，但是他可没有天真地以为到了关键的时候，陆锦年会极力保荐他们“海洋设计”。

“那个画家提了什么建议？”许海洋转向程岚。

“……”程岚却对他摊摊手掌，意思是不知道。

许海洋一皱眉，又看向欧阳哲，结果欧阳哲也是对他摇摇头，说：“陆总监也没有说具体都提了什么建议，因为当时沈助理和那个画家朋友是突然出现在施工现场的，而且没让旁人跟着，他们就自己到处转……然后临走就通知陆总监让我们明天过去一趟……”欧阳哲顿了顿，又道：“其实这个事情上，陆总监应该也拿不准，所以才会给程岚打电话，肯定他心里也是没底儿……”

“也许人家就是随便聊聊天，看看工程，我看你们没必要这么紧张……至于吗？”欧阳惠子不是海洋设计的人，对于公司的事情也没有其他几个主要成员那么了解，不过，在她看来这次他们确实是有点儿小题大做了，就算花之都请了什么权威的专家给他们指点意见了，到时候按照要求照做不就好了，他们这会儿自己个儿先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实在没有必要！

“你懂什么，你知道我们为了得到这个工程付出多少努力，要是说没就没了还行？不懂就少说话！”程岚这几句话其实未必是针对欧阳惠子撒气，可能只是因为对工程出现了新状况有点儿紧张和烦乱，语气才这么差。但是听在欧阳惠子耳朵里自然不舒服得紧，本来惠子就对程岚没什么好感，两个人也因为许海洋一直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关系。如今程岚这番说辞，惠子又怎会直接忍下，当即就反驳过去：“呵呵，真是笑话，如果花之都的头头真就唯专家意见是从了，把海洋设计换掉，你还能把他们怎么着？再说，这事你跟我较劲得着么，得不得标跟我有半毛钱关系没？我又哪句话招惹了你，犯得着受你这大小姐脾气？”

欧阳哲见妹妹动了气，赶紧过来劝着：“惠子少说两句吧！”

“现在是公司在讨论重要的事情，闲杂人等请立即出去！”程岚这句话虽然没有明确说欧阳惠子是闲杂人等，但是很明显是在针对欧阳惠子。本来欧阳惠子见自己的哥哥出言劝阻，已经到嘴边的话都打住了。谁知道那边程岚竟然冒出这么一句，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有些过分了。

虽然欧阳惠子不是公司的人，但是几乎海洋设计的事情她都有参与，忙前忙后，和公司的人又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是不计得失、报酬的，完全无偿服务、无私奉献。另外一个角度讲，欧阳哲是公司的主要合伙人，欧阳惠子甚至算得上是公司的主人，倒是程岚的身份还属于公司的员工。可是程岚今天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能不叫人联想到，她是以许海洋女友的身份——“海洋设计老板娘”自居了。

“切，程岚，你说谁是闲杂人等？”欧阳惠子伸手拍开欧阳哲阻挡在自己身前的手臂，几步抢到程岚身前，盯着程岚要她给自己个明确说法。

“不是公司的高级主管就算闲杂人等！现在我们要开重要会议，请自觉点儿……”程岚被欧阳惠子这么一问，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失言了，但是这个时候又怎么肯像这小妮子低头，咬咬牙不肯说半句软话……

“程岚，你别太过分了……”许海洋见状赶紧走过来，隔在两人中间，先皱眉喝止了程岚，又转向已经气得眼圈微红的欧阳惠子道：“惠子，别听她胡说，她是被这事给急糊涂了！”

“她急糊涂了？我看她确实挺糊涂的，自己是什么身份都没搞明白！”吵架这项技能对于女孩子往往是无师自通、与生俱来的，加上欧阳惠子本就巧言善辩，既然程岚出口伤人在先，她又何必再给程岚面子。

“你……你……我是公司的员工，这身份还不够吗？”程岚也意识到欧阳的话外音，此刻是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因为她到现在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公开自己和许海洋的关系，虽然刚才说话的时候已经以“老板娘”自居了，但是那只是潜意识里的，仔细斟酌之后，她倒未必有胆量大嗤嗤地对众人公开自己和许海洋已经有过肉体关系的事实。

“我看是有人想当老板娘想疯了吧？”欧阳惠子冷冷一笑，眼睛扫过许海洋紧锁双眉的俊脸，“不过别说你现在连个女朋友的名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