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碧玺小玫瑰到最后她都没有留给我……而是一直带在身上,你觉得她会把它抑或它的影子,放进自己的设计里,然后当成商品出售吗?”花倾城说出了自己的理由,至于别的她也无能为力了,也许真的是她的作品,也许是别人借鉴了她的设计,可是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些呢?与其让安诺被自己的回忆困住,还不如干脆告诉他那个不是,断了念想!
“好吧,我知道了,看到你喜欢的可以告诉沈冬阳……”安诺说完也挂断了电话,听得出他有些失望。
“这位小姐,你是说这个不是花瑜的设计?”那个外国人听了花倾城和安诺的电话,皱起眉头问花倾城。
“我没那么说……走啦,去看看别的……”说着花倾城拉着丢丢往别的展位去了,丢下一脸狐疑的老外又回去仔细研究起那套玫瑰之约。
其他的展品中只有两件引起了花倾城特别的注意,一件是霍家老爷子霍振宇捐赠的一串清朝官员的翡翠朝珠,一件就是之前让丢丢反应异常的油画《米迦勒》。
清朝的朝珠是帝王、后妃及王公大臣们穿礼服和吉服时挂在颈上、垂在胸前的珠链。每串用108颗圆珠串成,用于象征12个月、24气、72候;又用不同质料大珠(称“结珠”)将其等分成四段,用于表示四季。在朝珠两侧悬有三串小珠,左二右一,称“纪念”。每串10粒,共30粒,表示一月里的上、中、下旬含30天。在朝珠上端的大珠形成葫芦形,称“佛头”。佛头下还有一串垂于背后,称“背云”,意为“一元复始”。
霍振宇捐赠的这一串朝珠是用108颗翡翠珠子穿成的,翡翠佛头隔珠,佛头下配珊瑚、珍珠米珠,桃红色碧玺背云,红发晶水滴坠角,而引起花倾城注意的正是几颗阳绿翡翠大珠,这些大珠看似翡翠材质,却又让人觉得不对劲。由于每件竞拍品都放在玻璃罩子里面,不能直接碰触,花倾城也吃不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在欣赏那幅疑似霍敬轩的画作《米迦勒》油画的时候,花倾城注意到角落里有个穿风衣带墨镜的男人正在讲电话,他的衣着打扮实在是有点儿怪异,按理说这种会展大厅没必要还带着墨镜吧,但是又一想确实是有一些身份特殊的人为了掩人耳目,出行时候喜欢伪装一下,可是当花倾城注意观察墨镜男讲电话的口型的之后,终于被她捕获到了一个关键词——“霍先生”。这个“霍先生”是霍敬轩还是霍振宇呢?
花倾城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在展品介绍里面找到了油画的捐赠人的名字——安东尼•威尔逊,趁丢丢的注意力全部被画作吸引,花倾城走到一边拿起电话打给沈冬阳,要他帮忙联系这个威尔逊先生,最好可以在拍卖会正式开始之前约见到画作的捐赠人安东尼•威尔逊。如果不行,那么就请沈冬阳无论如何,不管用什么价格也要将那幅油画《米迦勒》拍到手。
很快,沈冬阳就打电话过来说已经约好威尔逊先生在会展中心的2号会客厅见面。放下电话,花倾城对丢丢说自己有点事情要处理,让她自己先随便看看,而后便离开主会场去与威尔逊会面。
见到威尔逊的时候花倾城是不无惊讶的,眼前这个威尔逊先生正是之前在“玫瑰之约”展位前面遇见的那个外籍男子。而安东尼•威尔逊在第一眼见到花倾城的时候也难掩一脸的惊讶表情,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很绅士地对花倾城施礼道:“美丽的小姐,很荣幸受到您的邀请……”
花倾城也微笑地伸手,从容地接受对方的吻手礼,道:“威尔逊先生肯赏光才是我的荣幸!”
两个人分宾主落座之后,花倾城便开门见山地说:“时间紧迫,我就不卖关子了。”
威尔逊闻言一挑眉毛,做了一个请讲的手势。
“我想要您捐赠的那幅画,希望您能在拍卖开始以前将那幅画取消拍卖而直接卖给我,我不想让那幅画在拍卖会上竞拍……”花倾城的语气很平静,也很坚定。
“请给我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威尔逊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微笑中带着商人特有的狡黠。
花倾城看了一眼身边的沈冬阳,沈冬阳也是一脸的严肃,微微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没办法还是没接触过的意思,于是花倾城重又将视线转回到威尔逊身上。“如果我说我对这幅画一见钟情呢?”
“哈哈,美丽的小姐,你可真幽默,其实这幅画对于我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这幅画的来历还是很烂漫的,你想听吗?”没等花倾城回答,威尔逊又继续说:“这幅画是很多年以前我的父亲在米兰大教堂附近开铺子的时候,一位年轻的客人用来抵押的。画是那个客人自己的作品,当时那个客人想要购买一枚银戒指,可是身上的钱不够,于是就从自己的画夹子里面抽出这幅画,说是一周之后就会拿钱来赎回这幅画。因为那枚银戒指确实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的父亲就同意了,结果那个客人却再没有出现……没多久,父亲突然生了重病,家里的生意因为无暇顾及也转让给了别人。我的父亲经常对我说,这幅画的作者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