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林老师,这是焦洋刚才给你的吧”,高淑华看着手机上的彩票号,又把焦洋买的彩票号对照了一下,果然是分毫不差,“这小子是不是想跟您套近乎,所以……”,
林嘉怡听了这话后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高淑华赶紧把话锋一转,看了一眼车梅,“赶紧给林老师打彩票”,然后又对林嘉怡是笑着说道,“您放心,我不会传这闲话的”,
“我知道,不过大姐,我刚才听焦洋说他的表弟会算这个彩票号,这是真的吗?”,“反正他是中过”,车梅打好的彩票交到林嘉怡手里说道,“但谁知道是算的,还是蒙的?”
“不管怎么说,要是您这回真的中了,那就算是抄上了,彩票今天晚上就开奖,到时候您主意看着点儿”,高淑华边说边跟林嘉怡走到了彩票店外面,然后小声对她问道,
“林老师,您看我那闺女珊珊的学习……”,“珊珊学习不是挺好的吗?这个您不用担心”,
“她学习我是不担心,可是我听别的老师说,珊珊好像是跟班里的男同学早恋……”
“没有的事,您别提别人瞎说,珊珊长得那么漂亮,追她的男孩儿肯定是有的,但还不至于想您说的那样”,
“唉!我就担心这孩子这方面的事,俗话说,这‘穷养小子,富养闺女’,我是个公交车卖票的,她爸是个体育老师,一个月加在一起也挣不了几个大子”,
“那就等着珊珊长大以后多挣钱,到时候孝敬你们呗”,“要是真的那样可就好了,跟您一样”,
“跟我一样,我有什么好的,就是个穷教书匠”,林嘉怡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您还穷?!您长得这么漂亮,又会说外语,林老师,您结婚了吧,您爱人是做什么的,公司老板吧”,
“离了!没有爱人了”,
“离了?怎么离了呢,您这么漂亮他也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他刚出国没多长时间就跟我离婚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他说在国外没有身份不好混,所以就跟一个开饭馆的女老板好上了”,人不伤心不落泪,一想到自己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林嘉怡不由得是酣然泪下,高淑华见状后是赶紧解劝,“哎呀,林老师,您别伤心,都是我不好,把您这伤心事勾出来了,我这张破嘴!”
“您别这么说,这事跟您有什么关系,其实离了更好,活的更自在”,
“就是,‘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活人满街跑’,您这么才貌双全,还怕找不到合适的,您要是不嫌弃,您这事儿就包在我的身上”,
“不用了大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林嘉怡听了高淑华这话后是立刻笑着把她的话打断,“我不想再找了,一个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也挺不错”。
高淑华明白林嘉怡这么说是推托之词。她知道自己就是个公共汽车卖票的,整天接触的人都像是“车豁子”,一个个都跟焦洋似的,没什么文化,说话招三不招四,人家林老师能看得上,于是她也就不再提这事了,跟林嘉怡又说了几句别的后,便告辞转身走了。
高淑华本想直接回家,但是这时候他接到了焦洋的电话,这小子求他帮忙把自己买好的彩票带回来,因为他说正修车没工夫,“你就是属耗子的,撂爪子就忘!”,高淑华骂了他一句后,只得是又回到了彩票店,走进屋之后正好看见饭馆的伙计刘小军在擦着桌子,
“这小伙子还真不错,还帮着咱们收拾东西”,高淑华看了眼刘小军,随口对车梅说道,“他拿啤酒瓶来了”,车梅答道,然后又对高淑华说道,“高姐,要不然咱们俩个人也照着焦洋这彩票号买一回,怎么样,你出五十,我出五十,要是真中了奖,咱俩儿一人一半”,其实车梅是想少花点儿钱,“近水楼台先得月”,她自己也是每次偷偷摸摸的买焦洋的彩票号,至于她跟高淑华说她不玩彩票,那是骗她的。
“那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啊?”,高淑华的话音未落,从外面走进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说话时瓮声瓮气的,“我刚才给你打电话,让你买彩票,你也不给我买!”
“是翟大哥,您怎么过来了?”,车梅一看是高淑华的老爷们儿翟立新来了,赶紧是拉了把张椅子让他坐下,翟立新点上了根烟,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残羹冷菜,笑了笑说道,
“怎么着?你们姐俩个还撮上了,没少喝啊”,
“我中午没事,高姐下午有不上班了,所以我们姐俩儿是喝了两口”,车梅说着把啤酒瓶递到了刘小军手里,“拿瓶子走吧”。
“好嘞”,刘小军答应了一声后,拎着啤酒瓶便走出了彩票店,但是他并没有走远,因为他刚才听见车梅的话了,想看看他们几个人是不是真的抄袭焦洋的彩票号,“要是这样的话,我还真的要跟我姐说一下”,于是他走到彩票店的拐角处,偷偷摸摸的听他们的谈话。
“高姐,怎么样,咱们也买一回吧,你五十,我五十”,
“别介,要买我就买一百的”,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