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傅清屹反问，“那你背熟了？”

“……”池娇娇眨了眨眼睛，“是……我背，我背好了！”

“那好，你现在背给我听听，我要抽查。”傅清屹双手环胸，身形笔直地坐在沙发上，一双黑沉沉的双眸中隐约还能看到细细的红血丝，就这么严肃地盯着池娇娇看。

“好……”

定了定神，池娇娇大着胆子坐在傅清屹身边的沙发上，离着他还有一个人的距离，“我坐在这里可以吗？”

“可以。快背！”

“哦……”池娇娇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逍遥游》，她只记得这是庄子大人的巨著，然后高中的时候学过这一篇课文，可是……她完完全全给忘记了！

这可怎么办？

不如……用手机查查？

池娇娇总觉得现在的傅清屹状态不对，绝对不像是真正清醒的样子，既然这样的话，她悄悄做点小动作，应该也不会被他发现吧？

身子侧对着傅清屹坐着，池娇娇右手拿着手机放在腿边，悄悄在手机中输入“逍遥游原文”五个字，很快万能的搜索引擎便不负所望地将《逍遥游》的完整版给呈现在她的面前。

“快点。”某人又催。

“好了好了，我开始背了。”池娇娇飞快看了一眼手机，清了清嗓子，“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而鹏，鹏，鹏……”

后面的忘了，池娇娇正打算再悄悄看一眼，便听到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继续。”

“哦。”池娇娇继续，“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磕磕绊绊的，池娇娇在傅清屹的提醒之下，加上偷偷作弊，总算将一篇《逍遥游》给背了下来。

背完了，她看向傅清屹，忍着笑问道，“我背得怎么样？”

以前高中的时候学生不能喝酒，高中一毕业便开始了长达六年的离别，她甚至都没有机会再见傅清屹一面，更别说见到他醉酒的样子……她不知道，他醉酒之后竟然是这么一副严肃又认真的样子。

好像和清醒的时候没有两样，做出来的事情却又那么让人忍俊不禁。

忍不住的，她心里涌起一丝戏谑，想要趁着他神智还迷糊的时候逗逗他。

“勉强。”傅清屹摇头，“我希望你下次能背得更加流利。”

还有下次？

池娇娇只觉得头疼，暗暗在心里祈祷他不要又突发奇想，再让她背一篇《陈情表》或者《烛之武退秦师》什么的就好。

果然……怕什么就来什么。

“池娇娇，你的化学作业呢，做了没有？给我检查。”傅清屹朝她伸出手。

池娇娇真是欲哭无泪。

背书还能糊弄，可现在她上哪里去给他找化学作业？

“我能不能下次再给你看？”她献宝一般地将手中的蜂蜜葡萄汁送上，“这是我刚刚榨出来的葡萄汁，你喝一口看看，好不好？”

傅清屹没有说话。

他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后固执摇头，眼神中似有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