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凰藏在墨镜后面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讶,紧接着唇角微弯,带着缱绻的笑意。
“不愧是夜魅的领头人,小生这厢有礼了”
时君裔眸色冷凝,他站起来,重新审视面前的男人,附庸风雅,言笑间如天山雪莲般高雅圣洁,他的笑容很淡,却总能勾勒出朦胧的暖意。
这样的人显然并不单纯,外表无害,内里心思细腻,可惜他看不到他的眼睛,墨镜完全将他的脸遮去了大半。
“告诉皇甫夜寒,他最好在10点钟之前,把凌宝儿给我送回来,否则后果自负”凌非凰拉开门,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一缕清风穿过,吹拂到他肿涩的双眼,有些微痛……
没人知道,那一晚,山风遍野,那一晚,她泪流满面……
“夜寒,你在哪儿呢”时君裔长腿微曲,饶有兴趣地把玩着手中骨白色的筷子,古泉般深邃的眼眸一片潋滟,恍若盛开千里的绝艳芳华。
“金璧辉煌”话筒里的声音莫名地有些沙哑,充满了刚从情潮中抽身的疲倦和满足……
“皇甫兄,难不成昨夜堕入英雄冢了”时君裔暗叹,你小子可真会找机会,他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他倒好,一夜芙蓉帐暖玉生香,可真行。
“可不是吗?”皇甫夜寒轻轻笑笑,漂亮的桃花眼里布满了细小的血丝。
此刻的他,显得格外颓靡,眼睛充血,脚底虚浮……
嗬,活脱脱一个纵情声色的浪荡子……
“怎么了?舍得孩子了,还没套着狼?”时君裔清隽的脸上浮现一抹促狭,嘴上的语气莫名地沉重起来,显然一个担心好友的模样。
心里却高兴地差点儿没跳舞了。
哼,臭小子让你重色轻友,真活该!
“时君裔,收起你那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模样,你心里说不定咋高兴呢?你是不是还准备给我放两挂鞭炮,庆祝庆祝?”
“呃~~好主意”时君裔在片刻的愣怔后,毫不虚假地道。
皇甫夜寒:“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时君裔轻咳一声,强忍笑意,淡淡道:“咱们这么多年交情,哪能啊!”
“只不过有人要你在十点之前把凌宝儿送回去,否则后果自负”
“知道了”皇甫夜寒面无表情地切断电话,眼底浮现出一抹摄人的寒意。
“凌非凰,你他妈的!为什么不早说,她酒后会耍酒疯啊?”
算了吧,谁让他手快的发贱呢!
时间刚刚是八点一刻,皇甫夜寒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繁密的黑发湿漉漉地顺向后脑,将他深邃的五官刻画的更加华贵精致……
他撇了一眼床上睡得香甜的可人,一种无力之感油然而生。
“唉”他徐徐地叹了一口气,走进卧室换上了一身白衣白裤。
此刻的他,靠坐在躺椅上,双眼如沟,凝视着床上那个魅惑至极的妖精,嘴角划过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双腿惬意交叠,气势华贵,烟雾氤氲间,笼罩着邪魅狂妄的气息……
淡淡的烟草味裹挟着一丝兰花香,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