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姓凌?”他的语气平淡又落寞。
“是,我是《拾荒》的男二”凌非凰靠说话来缓解自己的紧张,直到时君裔审视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离开……
末了,时君裔悠悠抛出一句:“你没她好看”自言自语的语气听得人一阵愣怔。
“虽然有点儿像”他的眼神看向远方,一片虚无,似是在追忆和怀念着些什么……
“君裔,你们都到了啊!”皇甫夜寒一身夜行衣打扮,一双桃花眼目光灼灼,灿过四月芳华。
他优雅地执起桌上的红酒杯,骨白修长的双手微微倾斜,醇厚香浓的酒液溅在白皙的手臂上,宛如一颗妖艳的守宫砂。
余光扫过精致华贵的桌面,漆黑如墨的眸,透出摄人的冷光。
“时君裔,你也是够了,桌上的菜还是一成不变的十六道,饭后依旧有法式餐点可以吃,你说,你到底还要继续到什么时候!”
皇甫夜寒的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从两年前就开始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阴暗破碎的世界也有了明媚的存在,他不在一个人吃饭,不再一个人睡觉,偶尔也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可梦醒了……
他的生活就像一杯白开水,寡淡无味,她走了,也带走了他唯一的仅存的快乐。
咸的发苦,涩的发慌的时候,也是他最想念她的时候……
那段时光就像被积压了十几年的光景一般,破碎,模糊了整个心脏的轮廓,他能做的,只有不言,不语,不忘记。
“夜寒,你知道的,你别逼他了!”言惜尘的语气莫名的发重,仿佛提到了什么禁忌一般。
皇甫夜寒眼眸微眯,继而饱满的上翘,指节分明的手虚握着红酒杯,微微用力,然后一个猛抛,酒杯堪堪擦过时君裔的额角,稳稳地落入他摊开的手心。
时君裔下意识地握住,随着一声脆响,**的酒杯碎片狠狠地扎进时君裔的手心,炫目的红色漫上光裸白皙的手腕……
那抹鲜红刺痛了凌非凰的眼睛,他下意识地低头躲避,长版的修身衬衫有些黏腻地贴在身上。
“何苦呢!”凌非凰在心底冷笑,一向清澈的眼底泛出了锐利的冰凌,直指心尖。
时君裔将手心的碎片随意挥下,仿佛受伤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垂眸不语,清冷的目光直直盯向被鲜血浸染的黑玉,嘴角倏地咧开,苍白无力的笑容让他的面孔看起来更加透明。
“时君裔,你还不明白吗?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她走了,两年前,就已经走的干干净净了,你还维持这些假象做什么?”皇甫夜寒气愤地大喊,一向优雅得体的笑容难得地剥落,而那灿若四月芳华的眼眸里也是寒潭一片。
“夜寒,别说了!”言惜尘忍不住提醒道。
“为什么不让我说,你以为我愿意说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就你在碧夜轩的那个房子早就荒废两年了,可为什么还要定时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