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巨剑一样的山峰,堵死了他们所有退路,接连几天,他们的命运被钉死在这里,已然没有其他出路。
队伍毫无意外的陷入沉默中,那种没由来的惧怕让他们举步维艰。
不知道是谁打破这沉默,可能是夜里的流星,也有可能是沉在水底的亡魂,又或者是他们不甘心的呐喊。
左漆觉得他又回到了最初的孤峰酒馆里,既没有办法选择,而面前的不管那条路都是死路。
“怎么不睡?”一旁的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头正望着他,当左漆闻声看过去的时候,瞎子又没有再继续看向这边。
“没什么。”
瞎子沉默了半晌,然后开口说:“既然都来到这里了,就别想那么多。”
左漆没有接话,翻过身,又过了好久才睡去。
“我们今天再走最后一次,如果不能出这里,就做最坏的打算把,反正不能让这渡人如意。”原接过刺客的话茬,这时已经到了这天的早晨。
他们收拾好已经消耗了一半左右的物资,又一次踏上了这条好像终点已经被注定的了的道路。
肖月走在他们一行人靠后的位置,一阵莫名的心悸让她直接跌倒在地,后面的瞎子最先发现她的异象,上前把她从水面上半抱在怀里,左漆他们也第一时间发现肖月的异象,退回来围在肖月的身旁。
“怎么了?”雪莉凑到肖月身边,发现她毫无规律的大喘,双手捂住胸口,显得极其痛苦。
在他们所有人看不见的领域里,空气一般隐形的身影已经逼近肖月的背后,这个领域与他们所处的位置一模一样,但却找不到他们一行人的身影,只有那隐形人暴露出来的咄咄逼人的杀机,突然他以手为刀划破了肖月后背,血淋林的伤口从右边的脖颈至她的尾骨,领域里的肖月站立着,并且赤身裸体,白皙的皮肤在蓝天和海水之间异常夺目,她裸露的双足之下倒映着看似是她自己的身形,唯有那右臂上的胎记却是肖圆的形状,肖月背后大片大片的鲜血犹如雾气一般染红了蓝得透明的海水,她双手怀抱自己的胸脯,冷汗和鲜血爬满她的脸颊然后像流水一样趟过她的周身,在颤栗下她终于从口中发出了凄厉的哀鸣。
从一开始同样出现的要有渡人,他依然没有言语和动作,分不清他是喜还是哀。
“不知道,刚刚她突然倒下了。”现在的肖月明显没有办法回答任何问题,瞎子在一旁说。
在分不清是胸口的绞痛还是背后传来的剧痛中,肖月突然抬起手:“朝,朝那边走。”
她的语气虚弱的让大家一惊。
下一刻,没有多余的话语原上前把肖月抱起,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肖月所指的地方冲过去。
这些天自从和姐姐断了联系后就不时的会有些微弱的感应传过来,每次都让她的心如堵塞一般的难受,但都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可刚才,一个清晰了无数倍的感应突然硬生生撞破了她的心肺,像是徒然被重器击中。
接下来肖月就陷入了昏迷。
虽然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况,比起像无头苍蝇一般瞎闯,至少现在他们有了前进的方向,而且重新获得了一丝丝希望。
这样疾驰的状态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他们终于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左漆双手撑着膝盖,原和雪莉倒是还好,其他人已经完全上起不接下气,这些天他们每一次动身,都没有超过一个小时就又回到了远点,所以现在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多少洋溢着笑容。
只是不知道原怀里的肖月情况如何。
歇息了半晌,见肖月还没有醒来,他们分摊了原的行李,让原背着肖月继续赶路,他们已经在这里耽误的这么久,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走出去,情况不容乐观。
“肖月?”原感觉背后的她有了一点点动静,轻声问她:“你醒了?”
肖月没有答话,把头埋进他的肩膀的布料中。
就在刚才,肖月觉得她和姐姐的羁绊完全被某种力量斩断,也许就是这种力量一直阻止着自己和姐姐的联系,才导致这些天里只有断断续续的感应,但不知道为什么,姐姐和她的羁绊在那一瞬间达到顶点,冲破了阻挡,但同时也付出了代价。
从她们俩诞生在火舞仆系的附庸家族,出生时就就因为少见的孪生而备受家里人的喜爱,与他们俩几乎同时诞生的还有火舞,长大一些她们两也毫无疑问的成了火舞的跟班,后来火舞出落成一个大小姐,她们俩却还是瘦瘦小小的样子,紧接着到了第一次寄生时,机缘巧合家族给了她们两姐妹同样是孪生的魔兽之种,从那以后,她们的羁绊就此缔结,那怕相距千里也如同对方常伴身旁。
肖月在原的肩膀哭了出来,一阵阵无力感袭来。
原没有再打断她,只是默默地背着她,脚步稳健。
计算时间对他们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更多时候他们是以食物来计算他们行进的路程,自从走出那道山峰以后,这又是过去了大约十来天。
肖月在一日的消极后,也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