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天的赶路没有发生其他事,而他们在傍晚前就赶到了三堆火。
火堆从早上开始点燃到现在竟然还剩下一人多高的木架子,周边还有不少这样的木结构,要点燃就朝里面填充容易燃烧的木头或者枯叶,然后一整天都可以为陷入孤峰的人指明道路。
周边形形色色的冒险队突然间多了起来,有像左漆他们朝这里赶来的,也有整装向外面去毛线的。
火堆之后没间隔一段距离就有人把手,随时防范着魔兽的入侵。
继续向深处走了一个时辰,人类建筑物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不过看样子也是临时搭建的,屋顶用了宽大结实的树叶。
随着建筑物多了起来,这地方也有了一种特殊的风味,一瞬间里这里好像完全与孤峰隔绝开,成了另一片天地。
在这里武器和各种匠人在简陋的建筑物前放着标志,而冒险队自己居住的房子则房门紧闭。
寻觅好一会儿,才见着开门营业的牧师,牧师是一名女子,一身宽大的袍子,上面标志着她在二三十岁的时候已经达到了五阶高段,她见众人走进来从床上站起来,可以看见建筑里面极其简陋,只有一张木头支起的床,比床高出一截的台面,上面摆满了各种药瓶。
左漆的父亲就是以为高段的医师,自然对这些极为熟悉,但是大陆上那怕是用药,也往往要借助法术,经过提炼的药品可以直接用法术达到体内的伤病出,左漆自然是做不到这一点。
简短的交流以后,他们把刺客放在了牧师唯一的一张床上。
“你们先出去吧。”牧师似乎看了一眼左漆,明显是发现了他也是一名牧师,有些奇怪。
左漆和他们一起走了出去,雪莉拉着张翔青要去远处逛逛,瞎子也挺感兴趣和他们一起走了。
剩下原和左漆两人在牧师门口等待,以刺客的伤势确实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治愈。
“外面的那个牧师进来一下。”
左漆闻言,看了原一眼便开门走了进去。
刺客此时已经全身不挂的躺在床上,他破烂的衣物做了他最后的遮羞布。
“你给他用的愈疗术?”牧师在台面上鼓捣药瓶,没有抬头看左漆。
左漆点头,但发现牧师并没有看见只好开口:“嗯。”
“你没有学习药品的提炼和使用?”
“没有。”
“那你是主攻攻击性法术?”牧师说到此处明显语气不悦,大陆上自然会有人不甘只作为辅助别人的牧师,特别是几乎把自己的性命全部交由他人,于是便有了主攻战斗系的牧师存在。
那位牧师接着又说:“如果你不信任别人,职介又为治愈,那你大可不参加冒险,像我这样做一个营业为生的牧师。”
“不是。”
左漆知道所有的正职的牧师都对战斗牧师抱有偏见,但明显她是误会他了。
“我有回路匮乏症。”
左漆开口说道这个,牧师才把手里的药瓶放下,抬眼凝视左漆。
“回路匮乏症,也不是不治之症,等下我帮你看一下。”牧师说话的时候已经又把头埋了下去,很专心的在调制药品。
“我父亲就是高段牧师,尝试了大陆上各种通用的办法,甚至还有些比较极端的做法,都拿我没办法。”
左漆固然知道她已经在调试药品,不应该再说话打扰她,但嘴边的话好像不受控制一样。
牧师没有答话,她手里的药瓶被她拿起隔着透明的瓶壁,观察着药瓶的色泽和活性。
调制药品是每一位牧师都应该学习的,虽然左漆也系统的学习了一段时间,但是无奈他没有办法掌握提炼技术。
“你过来把这个拿着。”
牧师示意左漆,那是一块符石,这种符石常见,牧师以药养石,到用时又从符石中汲取旺盛的生命力还有治愈之力。
左漆拿着这块符石,发现这块符石明显受到了非常好的养护,表面温润,手托着这它立马就感觉到了纯净的力量在里面流淌,再想起父亲那块有着了凹凸不平表面的符石,不由的感叹父亲虽然在实力上高出这位牧师不少,但单论细心的程度和付出的努力这名牧师又远远超过父亲。
药瓶被牧师拿在手里,她嘴里念念有词,很快,和水质地一样的药品从瓶子里晃悠悠的腾空而出,整个房间顺在充满了药提炼后特别纯净的味道。
符石也在这时从左漆手里发出共鸣,左漆的愈疗术也通过双手疯狂的涌进符石,符石的光芒大盛。
刺客的身体在符石的照耀下,有了一圈茵茵的绿色光芒,而空中药的精华以极快的速度纷纷进入他的身体,每过一眨眼的时间刺客的身体就恢复不少,他几乎被废掉的左手终于有了血色,胸口的一道伤痕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
突然左漆感到符石的吸引力徒然增大,左漆的愈疗术差点就为之枯竭,好在他第一时间加速了自己愈疗术施放的速度,才没有让这场治疗就此中断。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