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原竟然答应下来的时候连左漆都有一点吃惊,他之所以提出这件事,也只是抱着试探的心态,并没有真正想过真的会有人这般疯狂。
此时的左漆又不禁担心起后果来。
连张翔青都能意识到这件事情太过危险,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他的哥哥,雪莉也开口问他:“你是认真的?”
“当然!”这是十分肯定一声回答。
既然原做了决定,接下来其余人也抱着各种的心思开始在周边找足够隐蔽的地方,这一找又是两天过去了。
这处地方在一条峡谷的峭壁上,可以看的出下方的河流已经断流很久,露出干涩的河床,说起来奇怪在孤峰森林里面的长河凡是他们所见的都已经断流,但是却并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无论是大小不一的湖,还是水潭和小溪都水量丰富,唯独贯穿孤峰的几条大河都成了这样子。
峭壁上的洞口很深,经过了仔细的检查,此处并有魔兽来往的痕迹,也不通向他们不知道的地方里面就是一条死路,空间不大但相对来说洞口隐蔽而且视野开阔,接下来就是做好其余的准备。
他们在附近找到足够的材火,还有能保管的食物,主要是各种水果和植物,他们的打算是在洞里好好呆着,最好不要出现有人必须出去找猎食的情况,他们既不想招惹魔兽,更不想把那些跟踪他们的冒险队招惹来。
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众人心中一直以来那隐隐的担心也消失了大半,这样的准备让他们有了一定的底气。
他们围坐下来的时候,心里也非常的放松了,到孤峰这段时间虽然不长,但轮惊险和刺激绝对不输给其他的冒险队,紧绷的神经终于能休息一段时间,不由的让人会心一笑。
原和大家呆了一小段时间,便拿着自己的物资走向了洞里的更深处,张翔青不放心的跟在他身后,但没走多远便被原叫了回来。
“你们好好享受悠闲的时光,就是别闲出病来。”悠悠的声音从里面出来,原也终于消失在他们面前。
雪莉把胳膊放在张翔青的肩上,轻声安慰他。
原到了最里面盘坐在一块巨石后才把魔兽之种的容器拿出来,可以看的出这让大陆上大多数人趋之若鹜的东西确实连外表都那么的纯净而且让人着迷,有人说魔兽之种外表越是好看,其包含的能量就越强,现在原倒是觉得此话不假。
原把容器打开,似乎是受到了外界的刺激,明显看得出来魔兽之种微微的一缩,竟然犹如活物一般,原咬破手指用血在他的面前画出一个手掌大小阵法来,说到底寄生是由炼金术士之手传于世人,这一套方法确实有十足的炼金的影子。
阵法完成的瞬间,容器里的魔兽之种受到吸引一般化成一条瓶口大小的光线以缓慢的速度来到阵法的上方,等到它全部浮空于阵法的上方,它又从光线变成原本的样子。
原闭上眼睛,以他的额头开始周围的空间有轻微的震荡,这种震荡不是一次而是有规律的持续的,与此同时魔兽之种随着每一次震动似乎都向着原的额头移动一分,只是距离微妙几乎用肉眼不可见。
不知过去了多久,在这种状态下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魔兽之种已经从他身前到了只差一丝就要接触到他的额头前。
这一刻极其特殊,他的思想放空,所有感官内敛,他仿佛看见组成他自己肉体的每一个细胞和经络,其中有无数个发光的亮点依附,咋看之下犹如银河下的繁星一样多。
他能感觉新鲜的气息从他的口鼻进入,缓缓流动到他的心肺最后再一次被呼出,这个过程他曾重复了无数遍,但只有现在这样的感觉好像并不是他主动呼吸,而是气流自主的有生命力一样的替代他的呼吸。
原额头的魔兽之种再一次化成先前一样的光线,唯一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光线速度极快,展开的瞬间便环绕于原的周身,紧接着原的身体为之一震,光线也终于接触到了他的额头。
那一瞬间原清晰的感觉到魔石血蝎的存在,他的双手颤抖,在让人疯狂的眩晕中原在那一眨眼的时间中恍惚以为自己就是血蝎。
他看见了有人拿着巨剑横在他的身前,那挥舞起来巨剑让他极尽疯狂的挣扎,但每一击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体上,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那让人头皮发麻让人癫狂的痛楚中,从他的身体里突然冲出那种痛苦让他意识到自己快要走向死亡,但他恨眼前的这个人,他知道只有最后一个方法可以和眼前的人同归于尽,他的所有情绪、痛楚和无奈都化成暴怒,他漫长的一生只为了这一刻如此的愤怒而生,他在暴怒的火焰和加倍的痛苦中突然想要疯狂的大笑,只有大笑才能平息他的愤怒,只有陷入癫狂的大笑才能让眼前的这个人悔恨,他要同归于尽,他要鱼死网破,他一生都只为了告诉眼前的人什么是恐怖和让人颤抖不已的悔恨。
但那一刻没有来临,所有的思绪戛然而止,连同身体里的痛苦,还有疯狂中的暴怒,甚至连让人无所遁形的仇恨都在立刻且毫无征兆的停止。
他意识到自己死了,但这样的死才让他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