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各位大爷。”雪莉扬起一个笑容来:“既然没人需要,那暂时我来保管吧。”
她起身准备矮身走进帐篷,身子已经进去了一半,声音却突然传出来:“我可不保证这东西放我这它会一直都在。”
这应该是雪莉最后一次挣扎,希望有人能接受这东西。
一个新组成的队伍,现在这种情况是任何一个领队者都不愿意发生的。
他们幸运的得到这种罕有的魔兽之种,没有人能真正做到一点想法都没有,换言之现在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一边觊觎着,一边又告诫自己绝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
雪莉作为队长既要顾虑到每一个人的感受,又要考虑到她每一个决定对这个团队带来影响。
她所选出来的三个人,瞎子、左漆和张翔青,与其说这三人对团队的贡献最大,不如说这三个人代表着组成这个队伍的三种势力。雪莉自己在这次战斗中牢牢的拉住血蝎的注意力,贡献同样不逊色与三人,没有原雪莉他们又能坚持多久?所以这种以贡献作奖励的方法是说不通的。
雪莉也知道这样的说法略显的牵强的,所以才有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你们都没有意见可提的这一番话,意思是理由再牵强你们也只能照我说的做。
决定下来的三种势力,其一就是雪原之青作为东道主,雪莉借张翔青的幌子拒绝奖励,是想用魔兽之种证明小队能过共患难,也能公平的分享战果,其二是刚加入小队的左漆,其三就是瞎子和小二儿组成的暂时跟随队伍的两人。
但雪莉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两人都一一拒绝了,甚至连其他人都拒绝。
没人不觊觎这东西,却没人接收这东西,无疑是最坏的可能:觊觎东西的人不想光明正大的接受,因为这等于告诉了所有人胜利品在我这。
雪莉的揣测并不是无缘无故,说到底左漆、瞎子和小二这三人都刚认识不久,究竟值不值得信任还是一个问题。
倒是刺客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留下一个空余的位置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在孤峰森林的另一边。
一个看上去已到暮年的人在树梢站着,黑色的斗篷挡住了他大半张脸,斗篷上面还印着一个图腾一样的东西,是寥寥几笔概括的头像,从刚刚起四周的生命气息突然浓烈的像打翻了陈年老酒一样,他本来在急速的赶路中,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不得不停下自己脚步。
他从更为西边的渡河过来,渡河是一个酒色与赌博而闻名的地方,长久徘徊于渡河无不是万恶之人,可他认为自己是一个例外,他去渡河却不和他们同流合污。
几年前的一天,有人突然闯进了他的家里,将他押至所有人面前,他们烧起篝火让他跪下,他没有选择,也没有开口说年轻时征伐魔兽留下了病根,在他的膝盖处有一道不愈合的创伤,此时那伤口又流出鲜血来。
好在魔兽之种让他感觉不到太多的痛楚。
“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子嗣,还包括你妻子和仆人,为什么?”
有人用一种质问他的语气问他,他没抬头去看说话的人,也没看任何人。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们就会放过你?”
他突然觉得好笑,他们还把他的罪名一条一条列出来,好像这样就有权利审判他了一样。
“是啊,我都做了。”他突然的开口,整整近万人每一个都听见他承认了所有的罪名,不由的哗然。
甚至隐隐有人的杀气直逼他身上的弱点。
“你奴役百人修行禁忌之术,属实吗?”
“对。”
可能是没想到他承认的太过干脆,对方为之气竭,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次审判之后,他被放逐渡河,这次他坐船经过沙海到这孤峰城来,
他晚了,他本想着能提前十天左右就赶到约定的地点这样要保险很多,没想到途中出了差错,这差错虽然没有让他再也醒不过来可让他错过了时间,现在他只能试着接受他永远也找不到另一个人了,一想到其后果不由的懊恼。
失神间,毫无任何征兆一声清脆的钟声突然从他下方的森林传来,在他听来更像是末日的丧钟。
这孤峰盛会的开场和往年还是一样,这下他真是举步维艰,更别说在其中找人了,四周不知道蛰伏了着多少魔兽,在一个时辰之内它们必将倾巢而出。
他怀中有一个巴掌大的黑布袋,布袋用金线缠着,他一手隔着外衣握住它,抬头看向前方,要是典当铺的老板没骗他,和他接头的人是朝着孤峰深处去了,孤峰之大他早已不抱什么希望,短暂的思索后,一个转身朝来的方向奔去,竟然是准备退出孤峰。
风,起先左漆感觉到的是风拂过他的耳边。
然后他意识到那是错觉,因为凭空而来的风本来就奇怪,加上它又凭空的消失,左漆站起身环顾四周,树梢未动,也没有带起的枯叶。
再然后,这奇怪的风还有越来越大的势头,拼命涌进他的衣领贴着他的胸膛划过,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