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多年来你的武功愈发进益了,岂止是自保,已算世间难遇敌手,不过无双有一点你定当切记,无双命主怀柔,自小孱弱,不易置身杀戮纷争之地,万不能造过多杀戮,否则,易损伤命数”普渡的声音轻渺的像风。
白衣净华的少年淡然答到“师父,无双明白”
冠绝天下的无双公子若是能预见五年后的那场痴绝人梦,以无双的心性他会不会依然选择走入这个死局,想来无人能看的懂后来这两个字吧。
青石台上普渡捋了捋胡子,“无双,无论是历代朝堂更迭,岁月变迁,这个时代的改造者往往只是那些忙碌求生的平常百姓。无双,藏书室的书你看的怎么样了”
“师父,无双懒怠,只看了半数”说罢肖倾宇调整了下鱼竿。
“呵呵,无双徒儿,太谦虚了罢,真拿你没办法,今个一定要钓到鱼啊,钓不到今天又得吃傻大个的青菜炒豆腐了”
对于这老家伙的一会正经一会疯的,肖倾宇选择无视。
悠悠的河面,碧水青天,白衣少年头戴斗笠,抬眼便是倾世容颜,眼波流转便是冬去春来,眉间朱砂潋滟,倾尽天下,风华绝代。
此年,肖倾宇十二岁。
“劳叔,一会陪我练会武吧”肖倾宇缠绕这手中的金线。
“那个,小公子,我们还是去采药吧,你别那我开涮了,这几年我那是你的对手,要不你去找那老头去练吧”劳叔离得远远的说到。
肖倾宇遥遥了摇头。
“劳叔,将我的箫拿来”
劳叔拿出箫来随便说到“小公子,这箫做的果是不同凡品,想当初还只是一块愚玉”
“是的,这玉成了”
一局棋,一壶茶,一缕烟,荡荡悠悠。
从开局起,普渡便不曾言语。
“师父,可是有话对无双言”肖倾宇捻棋一笑而言到。
如果说八岁前的肖倾宇还会有些任性,喜怒于色,那么现在的无双更多的是一份清冷,如寒塘浸月。
如果说一个人就那样一直一个人的,一个人在孤单明月下回味寂寥,时间久了,人就会变的无情。
“无双,你学书册可增尔智,学武可曾尔胜,学阵法韬略可增尔志,学医可增命,奕棋养心神,天下百计,皆无无用功,以你的能力如今也做得这无双”
“无双,你觉得今日这局我们谁赢”普渡落霞一子道。
“师父,今天你输了”
“嗯,无双,你来云雾山四年了,我知道无双将来是要改变这天下大势的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唉……”不知为何普渡长叹望天。
“有些宿命的缘劫冥冥中自会到来,再过不了几年这天下就要乱了, 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无双一生清贵雍容,冠绝天下,却非帝王之相,不过这乱世却会因你而结束。终有一日你会遇到那个人,届时告诉他上位者必有翻云覆雨刚柔并济之手腕,责照苍生行云化雨之胸襟”
说完这段话后普渡没在说话,肖倾宇也没在问那个人是谁,因为,无需多问。
“无双,为师为你卦过数次命数,因无双情劫所拌,窥不透这天机,你尔后定要多行保重”
情之一字从古伤今,谁人算的,若猜到了结局是否还应开始。
肖倾宇停顿了一下,然后为普渡倒了杯茶。
“师父,可是要走了”肖倾宇问的很淡,就像风轻抚过水面,在很久的时候他就知道普渡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知道普渡会去一个地方,但不是死亡。
“嗯,我在这个人间待的太久了。”
“师父,肖倾宇会保重的”
林风阵阵吹过,从肖倾宇耳边拂贴而过,风声留响。
嗖……
一阵劲风而过,肖倾宇嘴角轻扬,眼波一动,捻起一枚棋子便是一击。
虚空中中两枚棋子相撞落下。
劳叔瞬间气炸,指着那边装作无事摆弄袖子的普渡喊到“又是这样,一把年纪了还老是为老不尊,要不是小公子,我今脑袋上又是一个包,我好心帮你们添个茶还被你个老头暗算,哼”
说实话很难想象那么老实木讷,平时少言寡语的劳叔总能被普渡气成这样,简直是那啥……那啥兔子急了也咬人,嗯,应该是这样吧。
“喂,我说傻大个,你那只眼睛看到是我干的”普渡老顽童模式有开挂了。
“老头我是你主子的师父,对我说话客气点”
“你……”劳叔气急败坏。
而一边我们的无双公子就跟没什么事都没有,慢慢喝茶。
劳叔看着自家公子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小公子,管管他,我走了”劳叔便放下茶走了,再和这老头待下去估计不疯才怪。
也就在这云雾山上劳叔的时候,劳叔和普渡才有时那么相互揶揄下,而后的劳叔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像是沉稳经事的长者。
陌上公子人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