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倾城阁中,无不是天下有才之士,却难有几人有的这番思虑,算的不是棋,转而其它,算人。
棋中君子,风姿物语。
此时此刻,秦尹二人早已心中成望,这个孩子不得了,不得了。
尤其是尹子白,他自负天下第一,于今日之局竟被一个孩子一语道破,他有一种预感这个天下将来都会在这个孩子手中,如果他想的话。
很久以后,当无双之名传遍天下时候,当肖倾宇死后,尹子白记得他与寰宇大帝的一次对奕中,他发现这个帝王的棋风与当年的那个孩子很像,不算棋,算人。
肖倾宇还是像原来的泰然自若,微笑着应对每一个赞赏他的人。
“肖小公子,棋艺精湛,我二人想请小公子楼上小坐,不知小公子可否赏脸”二人话语很是肯切。
“两位前辈如此盛情相邀,小辈怎敢不从,不过……”肖倾宇望向那一节节的楼梯。
“哎呀,小公子,对不起,都是尹某的错,尹某一时忘了小公子腿脚不便,请小公子恕罪”说罢,又是一礼。
“尹前辈,无碍的,我还是可以的”
“尹前辈,秦前辈,请前面带路”肖倾宇还是那样执拗而骄傲。
“小宇公子,你……”劳叔焦急说。
“劳叔,我可以的,相信我”
“肖小公子,这……,对不起,尹某真的是无心的”尹子白还是觉得很亏欠。
“尹前辈,不必如此,我可以的,请前方带路,尹前辈如是觉得对不起在下,待会请我饮杯好茶如何”肖倾宇说着微微一笑。
“呵,那是当然”尹子白爽朗一笑。
“请”
肖倾宇从轮椅上慢慢挣脱而下,扶住楼梯站起,没有让劳叔帮忙。
缓缓的抬起脚借助扶手的力量上去,一节再一节,就那么慢慢的走着。这一举动引发了楼内许多人的瞩目,纷纷敬佩不已。
那个孩子行动是慢的,步履是艰难的,然而一切似乎都难掩其华,这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是在围绕他为中心,都在随为他而跳动。
没有人知道每一步,肖倾宇要用多大的气力去维持,没有人知道,肖倾宇心里承载了多少日月春秋,没有人知道,肖倾宇内心深处的彷徨孤独。而有一个人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尊重和爱着这样的肖倾宇。
肖倾宇终于走上了泼墨倾城阁的三楼,肖倾宇很累了,但是他很高兴,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越是艰阻难行便越能体现一个人的难能可贵。
“肖小公子,如若不弃,可愿与我等结为朋友”尹子白开口道。
“尹前辈实在是太客气了,诸位都是在下的长辈,愿与在下忘年之交自然是求之不得”肖倾宇礼貌说到。
“秦兄,尹兄”肖倾宇颔首一礼。
“肖兄”
哈哈……
楼道内尽是笑语笑声。
泼墨倾城阁三楼果然非同凡响,从一梁一木都精致到了极点,门窗上的雕纹华美而不俗气,雅致而不繁冗,各处墙上,都相间的当的挂着水墨丹青,甚是大气,云锦纱帘,蔓蔓其华。
“果然好地方”肖倾宇说。
泼墨倾城阁创始以来,肖倾宇是第一个如此年幼登阁者,虽然后来还有个方君乾在九岁的时候登上了楼,不过……额……那个,虽然那时候那家伙是为了追刚从市上买的那只野猫,顺便,我说的是顺便猜出了卲元老儿的谜题,再顺便说下,因为谜题被破,那老头一块心石落地,回家没几天就挂了。
(废话多了,不好意思,咳咳)
秦尹二人引肖倾宇入座,肖倾宇的座位正好靠近楼台,从那里可以俯视看到皇城内在以及下面的集市,倒是一个不错的位置。
“了尘大师,你也在这里”肖倾宇入座后发现了尘也在座,很是吃惊。
“肖小公子好”
“怎么两位认识”秦棋怪问道。
“曾有过几面之缘”了尘颔首。
“那真是太好了,大既然相识到也少了引见”尹子白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折扇打来。
“这样吧我请大家喝茶”尹子白摇了摇折扇说到。
白玉小瓷杯,碧海潮音茶。八方无极客,将心在此中。
饮完茶,众人闲谈。
肖倾宇,望向远处,极目迢迢,皇城之下,尽收眼底,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站的这么高,原来皇城之外的天地如此广阔。江山万里,云海翻腾,伸手见青天,实在是一种极致的震撼。
或许肖倾宇本身就是一种震撼,面对广袤无垠的天空,他想做一只飞鸟,冲破云霄。
忽然,集市乱了起来。
肖倾宇看见,集市中有个和他一般大的男孩,一身玄墨衣衫,戴着一副孙悟空的面具拿着一根棍子在哪儿舞来舞去,旁边一群下人在哪手足无措的生怕男孩伤到自己,扰乱扰乱了行人,有得行人就当看热闹了。
“小祖宗,您别玩了行不,您要玩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