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突然出现的证人(2 / 3)

“回夜兰苑!”慕容卿怡最后瞥了一眼慕容青鸾的背影,狠狠的转身大步走了回去。

在回去夜兰苑的路上,慕容卿怡越想就越是不甘,越不甘便越生气。同为王府嫡女,同样生的如画容颜,照理说她性子温婉柔雅,比骄纵跋扈的慕容青鸾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可是为什么赫连煜的眼里偏偏只有慕容青鸾一个人,而就看不到她呢?

四年前就是这样。彼时的她安静的坐在王府的马车里,含羞带怯的眸光透过车帘的缝隙,逡巡在少年俊眉无俦的容颜上。他眸子晶亮,里面盛放的桀骜和孤高瞬间便攫住了她的心。

可是那样尊贵的少年,却把目光投注在了慕容青鸾身上。一个不肯安分坐在马车里,非要骑马驰骋的野丫头有什么好?简直有辱雍王府的颜面!

没想到,四年后亦是如此。哪怕她绝色倾城,哪怕她温婉如玉,赫连煜的眼睛里永远都只有那个张扬跋扈的慕容青鸾。

“他是我的,赫连煜是我的!”慕容卿怡狠狠的想着,快步走进了正屋。然而里面原本雅致奢华的摆设如今在她看来,却远远比不上水月轩的别具一格。她用力一挥,桌上的茶盏便被挥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菱儿急忙蹲下身子,捡拾着地上的碎片,并且小心的不要惹怒慕容卿怡——这个在外人眼中恭顺温良的三小姐究竟有多么可怕,也只有伺候过她的人才能真切的体会到。

慕容卿怡心情不舒爽,便是瞧什么都不顺眼。她瞥了一眼案几上漆金的香炉,语气不悦的冷斥:“这屋里燃的什么熏香?怎么这么难闻?换一个!”

“是,奴婢这就换!”菱儿急忙应声。

回想起赫连煜对慕容青鸾的关心和爱护,回想起慕容青鸾每每提起赫连煜时,脸上露出的羞涩和向往,慕容卿怡清透的眸子里顿时沉疴一片。她的双手紧握成拳,脸上愤恨的表情把正在燃香的菱儿吓了一跳。菱儿手一抖,香料便洒在了地上。

慕容卿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滚出去,连一点事都做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菱儿急忙跪下求饶。

“还不快闭嘴,叫什么饶命?让谁饶命?你这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虐待下人吗?啊?”

慕容卿怡伸手拔下了头上的金簪,快步走到菱儿身边,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拿着簪子,专挑着柔软的地方扎,“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没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眼泪顺着菱儿的脸颊流了下来,弄湿了慕容卿怡的手,而她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菱儿更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因为她知道一旦自己叫出声,慕容卿怡的惩罚会更严重!

终于,慕容卿怡惩罚的累了,就把金簪扔在了菱儿的脚边,“这簪子赏给你了,别人问起时,知道怎么说吗?”

“奴婢知道,就说不小心从台阶上滚了下来,所以浑身疼痛!”

慕容卿怡满意的点了点头,“下去吧。”

菱儿嗫嚅着点点头,便缓缓退了出去,剩下慕容卿怡一个人斜倚在贵妃榻上,眉间一片凛然。

“慕容青鸾,早晚有一天,我会把那些属于我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全部讨回来!”

次日慕容青鸾迷迷糊糊的被叫醒,刚一撩开绣花帷帐,就瞧见直挺挺的立着的两个人,顿时被吓了一跳。

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生气的说:“你们两个死丫头,是想吓死我不成?”

两人闻言相视一笑。翎儿急忙把铜盆放到床边的矮几上,然后服侍慕容青鸾起身穿鞋。“小姐这下可还会犯困?”

“就算是犯困,也着实睡不着了!”慕容青鸾调侃说。她瞥了一眼臻儿捧着的雪色纱裙,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我不是不喜欢白色的衣服么?拿下去,随便换什么颜色都可以!”

翎儿拿过那件白衣,有些无奈的说:“小姐忘了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了?”

慕容青鸾这才想起昨天晚饭的时候,翎儿似乎向她提起说,慕容耿青派人在慕容姝瑶遇难的悬崖下找寻数日,别说尸体没找见了,连尸骨都……派去找的人都说,悬崖下是一片密林,暗无天日且野兽盘旋,慕容姝瑶估计早就成了那些凶兽的腹中之食了。

慕容姝瑶固然是犯了错才被送走的,但说到底还是雍王府的小姐。大凛朝的规矩,庶女不宜大肆丧葬,但是慕容姝瑶好歹也是王府小姐,丧礼不好草草了事。于是,慕容耿青决定在靠近王府后门的偏堂里为她举行一下丧礼,然后给她立个衣冠冢。

今日,便是慕容姝瑶入葬的日子。

慕容青鸾瞧着翎儿拿在手中的素白色的衣裙,如雪的白色刺的人眼睛生疼。她不是佛祖,亦不会随便对谁都怀有慈悲之心。她只是对慕容姝瑶的死,觉得凄凉而已

上一世的慕容姝瑶不是这么死的。她固然蛮横霸道,却并不贪慕权势,不像慕容卿怡一心想着往上爬。慕容姝瑶后来被许配给了文试的探花郎,隐约是一个贫苦出身的书生。书生的性格极是温顺,待慕容姝瑶也是极好的。

再后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