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漂泊在茫茫大海中。
薛影站在甲板上,漫无目的的看着远方。离开的那人间地狱,但他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明白等待他的,不是血腥的杀戮就是死亡。如果可以,心里希望这艘船永恒的在大海上漂泊,不会到达岸边。
但很快,码头出现在眼前,人来人往,生机盎然。
“快靠岸了,准备下船。”
岸。
薛影刚进码头,就很想立马离开这些人,奔向自由,可是他没办法,也不能离开。
在这纠结之中,突然间冷不丁被人拍一下后背,“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着离开,但是不能,曾经我也这么想过,可是没法做到,要是可以,或许你就不会来到这个岛上。”月影笑着说道,可这笑却比哭还难看。
“走吧。”薛影无奈的回答道。
马车奔跑了许久,直到一座院落门前,高门大院很豪华的样子。
“以后这就是我们住的地方,随时听候命令,平时自由活动。”一个声音从耳边响起。
薛影什么都没说,跟随迎接他们的人来到了自己住的房间,把东西收拾好,别坐下来想些事情。
过会儿,有人来喊:“吃饭了。”
“好的。”薛影的回答道。
午饭过,便一个人独自的溜出院门到大街上,街上人来人往,可是他却很孤单,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凭着记忆跑到破庙,他曾经住过的那个破庙,还有那些老人家,不知道他们怎样,可到了,却什么都没有了,庙不见了,人也不见了,物是人非。
回头一看,之前一个卖臭豆腐的依然在,便跑过去问:“大爷,这间破庙呢,那里面的老人呢?”
买臭豆腐的回答说:“我认得你,你是那里面住过的那个孩子,庙里的七八个老人在你离开之后的两年里陆续地去世了,他们经常被流氓地痞欺负,就是那个光头,你是知道的。年纪也大了,被打了也没钱看病,再加上住的地方不好,后来就那么没了,幸亏李员外替他们收了尸。后来有人觉得那地方太晦气,便一把火烧了,到如今什么都不剩了。”
“那他们葬在哪里?”薛影哽咽地问。
“乱葬岗那边,就是你当初埋葬印老头的那个地方,那后面那一片都是他们几个的。”
突然间他不知所措发疯地跑起来,一直跑到乱葬岗。看到了那许久未被人成打理的坟地。腾然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痛彻心扉。看着这些曾经照顾自己的老人们变成了一堆堆土,心中的痛苦油然而生。他甚至想一死了之,可他想到了任老头交代他的事,还有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他想报仇,虽然他现在没有那个能力,他想杀了月影,可是他知道,他也不过是跟他一样受人控制的人,一个傀儡。杀他没有半点意义。
慢慢地停止了哭泣,擦干眼泪,默默地将这些坟墓清理下,又絮絮叨叨对着坟头,说了一堆的话。
就这样一直到天黑,他才默默地离开,回到那个院子一个人默默地在房子中喝水,假装自己在喝酒,似乎要把自己在灌醉,但他并不会喝酒,这一刻的显示出与他年龄相不符的心里,或许是他承受太多的缘故吧,毕竟幽冥岛的经历,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是太沉重了。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思考着,直到累到了才睡着。
次日日上三竿,他才完全醒来,不知昨夜何时入睡。顾不上吃什么,便要出门了。
“去哪儿?是不是想找光头报仇。”月影突然间跳了出来,他是个约摸三十五左右的人,跟五年前比,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是想阻止我么?”薛影停住说。
“我想说,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我想你大概不会给我惹麻烦吧,这是他的地址。”说罢便将一张纸塞过来。
“多谢!”
薛影看着手上的地址,问了一下门口卖面的小贩,便跑去寻找了。
按照地址,却见到了自己曾经经常去吃剩菜剩饭的那家酒家。想到自己还未吃饭,便走了进去,可却见到了光头那伙人,怕被认出来,便急忙退出来,真是冤家路窄。
一打听才知道,光头合伙县官把原来的掌柜坑害了,把酒家弄到自己手上。
“原来的掌柜在悲愤下,悬梁自尽了,妻子也活活气死了,剩下一个姑娘在绣房里当绣女。要不是绣房的老板是掌柜的朋友,那姑娘也得被这些畜生祸害。”面摊老板咬牙切齿地说。
想起当初老板对自己挺好的,怕他年纪小,抢不过那些老乞丐。经常留着一份给他,有时候甚至是现做。薛影越听越生气,真想马上进去杀了他,可是理智还是压住愤怒。只好等到天黑。
等天完全黑了,他偷偷的溜进店中,找到了光头的房间。却看到光头和老鼠牙那人在陪两个人吃饭。
“大人,这熊掌,味道是极好的,大人要是喜欢,改天让伙计给你送点到大人府衙上。”光头巴结说。
“我那厨师做不了这么好的菜。”一个肥胖男人回答道。
“要说你就做好了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