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不到。
方才跑开的人,此刻又领着十个个打手,为首却是个已过半百,大腹便便,没有下巴的老头。
他一双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无争,并不急于动手。
无争亦冷眼相待,片语不言。
那老头一脸冷笑道:“看公子的模样,想必是个聪明人,怎么干如此愚蠢的事情呢?”
无争笑道:“怎么说呢?”
老头厉声道:“难道你不懂得得罪襄平郡王的后果呢?”
无争道:“那又怎么样,我觉得,他要知道现在这情况,肯定会感谢我,为他教育了这混蛋奴才。”
“打狗还要看主人,你是何人,敢这么大口气。”老头有些心虚,见无争一脸无畏的样子,他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恐怕也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无争道:“我是谁,你不够资格问我,识相的,给这老人付上医药费,带着这些狗腿子给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老头边上的一个年轻人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我们吆五喝六,给我往死了打。”
众仆人一听,都要动手,却被那老头拦住,道:“你究竟是谁?”
无争冷笑道:“一个可以把你们当成臭虫捏死,而不需要给你们主子去交代的人,怎么,还用得着我明说么。”
老头一脸的诧异与纠结,但边上的那年轻的仆役却不以为然,冷笑道:“是嘛,那看看谁先死。”
说,大手一挥,边上几个仆役立马扑上来。
那老头依旧在迟疑,可见仆役们往无争身上招呼时,连忙喊道:“快助手,快助手...”
可众仆役并不以为意,挥拳嚯嚯,便往往无争身上招呼。
无争并不客气,不过几下子,这些仆役又是断手断脚的,尽数瘫倒在地。
无争没有半点留情,都是往重里招呼。
这下那年轻的仆役慌了,连连后退,无争一直往他跟前逼。
“你...你竟然敢跟襄平郡王府作对。”他哆嗦道。
“公子有话咱们好好说...”那老头也慌了。
无争冷笑道:“得罪赵庆我不知道,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但得罪我,你最后给自己准备好后事。”
无争的目光狠绝,直勾勾地盯着那年轻仆役,让他的背上顿时凉气直冒。
那老头惊讶道:“你究竟是谁,竟然敢直呼我们王爷的名讳。”
无争冷笑道:“你该想到我是谁。”
“你...”老头满脸诧异。
此处人群越围越多,很快巡街的衙役便赶了过来。
他们是扬州知州府的衙役,无争的容颜,无论谁见过一次,都会记得很清楚,何况无争经常去知州府衙。
他们一见无争,什么都没敢问便跪地施礼道:“扬州捕见过灵王殿下。”
周围围观的百姓亦接连跪拜。
这下那老头,还有那年轻的仆役顿时明白过来,顿时跪地道:“我们不是殿下,这才以下犯上,还请殿下恕罪。”
“恕罪。”无争冷笑道,“我记得提醒过你,得罪我,你该为自己准备后事。”
“殿下...”那两人慌张得不知所言。
无争指着那老头冷笑道:“你已经年老,本王不跟你计较,但是他...”
说着转身对着衙役们道:“给我押下去打。”
“是...”
衙役们连忙起身,将那年轻的仆役强行拉到一旁,按到在地,便棍棒连连。
“啊...”“殿下饶命啊...”
那人疼痛难忍,连忙告饶。
无争道:“吵得很,把嘴给我堵上。”
“是。”捕头连忙示意衙役们把他的嘴堵上再动手。
待无声后,捕头问道:“殿下,不知要打多少棍?”
无争道:“打到本王觉得心里舒坦为止。”
“是啊。”
谁也不敢给他求饶,众人都把头压得很低,包括那老头,全场除了棍棒声,便再无声音了。
不知多久,捕头道:“他已经昏死过去了,还打么?”
无争道:“那就算了,你带着这些人,还有这父女,去找你们大人,怎么断案,那是你们大人的事,这些人,绝不能轻饶。”
“是。”捕头连忙施礼道。
无争道:“那这里就由你安排,我先走了,让百姓们起来。”
“是。”
可等捕头抬头,却发现,无争依然没了踪迹。
※※※※
扬州知州府衙。
无奈的只会是陈斌了,无争玩完了,该他去收场了。
好在赵庆并不想跟无争争锋相对,给陈斌留了句,你自己看着办,此事跟襄平郡王府无关,便再也不管了。
陈斌秉着公正的原则,将事情判决了,把那些惹着了无争的仆役判了流放。
待到天黑,他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