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众多。
有他们在的地方,总是不乏热闹。
纵然是文静如芷柔,亦是玩得尽兴而归。
等她回房,却见杉儿一脸幽怨地看着她。
芷柔笑道:“她们还在玩呢,要不,我来照顾雪儿,你去。”
杉儿道:“不了,都快散了,明儿。”
芷柔连忙过去,要抱雪柔,但却被杉儿挡住。
她柔声道:“注意些你的肚子啊,重活不能做。”
“抱抱雪儿,不碍事。”芷柔柔声道。
“不行。”杉儿正色道,“你啊,如今就是咱们房里第一宝贝儿,可不能有闪失,快躺着,歇会儿。”
说罢,杉儿指了指侧边的床铺,示意她上床休息去。
“不累,我陪姐姐聊会儿。”芷柔说罢,脱了鞋,爬上杉儿的床道,“我们一直一张床睡着,怎么要我睡那边呢?”
杉儿道:“你有身孕,我睡觉不老实,相公不在,没法把我们隔开,怕伤着你。”
芷柔道:“这床太小,我们三个人也睡不下啊,娘怎么不帮我们找个大点床的房间呢?”
杉儿道:“那张床新添的,这屋子本来就只有这张床,因为这儿是相公以前住的,所以我选在这儿啊,看看他以前住的地方多有意思啊。”
“这儿。”芷柔连忙认真地环首打量一番整个房间,全是些小桌小凳,孩子的玩具,问道:“这儿是个孩子房间,怎么会是相公的呢?”
“二十多年前,相公不就是个孩子么?”杉儿道,“这是他幼年时的房间。”
“保存了二十多年啊。”芷柔惊奇道,连忙起身,将整个屋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研究一番。
杉儿笑道:“没什么稀奇的,但我却找到个好玩意。”
“什么玩意?”芷柔好奇问道。
杉儿笑道:“桌上,那些练字的宣纸,你看看,写了什么?”
芷柔连忙走到桌前,见到一沓用来练字的宣纸。
她轻轻地拿开镇纸,拿起宣纸,认真地查看。
墨迹已褪去不少,纸张枯黄,实在是年代久远。
宣纸上的字迹十分幼稚,歪七扭八,只是是幼儿所写。
“孔夫子,孟夫子,老夫子,屁子...”芷柔柔声一笑道:“这是相公写的?”
“我想是。”杉儿笑道,“你往下面翻翻,更有意思。”
“嗯。”
芷柔认真地翻阅,微笑道:“这里头似乎也有他人的字迹,似乎是教他的人。”
杉儿道:“应该是,字写得那么丑,当然要教了。”
“哈哈哈...”
芷柔顿时笑起来道:“看来相公小时候可不爱练字啊。”
“写什么了?”
芷柔道:“他写着,母妃,老拿父王压我,算什么本事。”
“对对...”杉儿道,“下面还有一张,写着,那夫子就是个王八蛋,让我写这么多字。”
芷柔道:“那时候相公多大啊,这么厉害,能写这些了呢?”
“五岁。”杉儿笑道,“是啊,太厉害了,五岁的时候,我还不会写字呢。”
芷柔道:“我倒是会了,但是没那么厉害,写着骂人。”
“骂什么呢?”
两人正说话间,王妃走了进来。
“娘。”芷柔连忙放下,上前施礼。
王妃笑道:“行什么礼,快坐下,不要折腾,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让娘也开心下。”
杉儿笑道:“我们在看相公以前写的字,很有意思的。”
“喔。”王妃径直走到桌前,拿起宣纸认真翻看。
她笑道:“这臭小子,小时候怨气竟然如此之重,我竟然都不知道。”
“孩子总是不喜欢学习和。”杉儿道,“但相公却很聪明,那么写,把这些骂人的话,写得清清楚楚,有条有理。”
“是啊,很聪明。”王妃道,“他两岁我就逼着他学写字,一学就会,可是啊,就是不愿意写,又不怕我,我也不舍的打他,只能让你们父王来看着写。”
“感觉他把那孔夫子,孟夫子等都骂一边,还有那什么夫子?”杉儿笑道,“那么小,就学四五经么?”
“嗯。”王妃道,“我本想让他早点接触这些,养个有才华的孩子,如今想想,自己确实是操之过急,让他心里受委屈。”
“不,娘。”杉儿道,“你这是为他好啊,让他入学。”
王妃摇摇头道:“其实学好了又有什么用,他一个皇族子弟,反而让他受了很多委屈。”
“不是啊。”芷柔宽慰道,“学富五车,纵然不能学以致用,但却亦能丰富自我,相公现在都觉得无奈,这么多年,自己都不能好好学点诗词歌赋。”
“他真这么觉得?”王妃笑道,“那小时候,他还为了不上课,怂恿他姐姐给先生下巴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