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帮帮他就行了,他是个好孩子,也不需要我们太多操心。”
王爷笑道:“那你还一天到晚盯着他不放。”
“我也不想啊。”王妃无奈道,“可就是担心他出事,心里老是不安,其实他要是没啥本事,我倒没那么担心,可是就太有能力了,让人害怕。”
王爷宽慰道:“没事,如今不论身份地位,武功谋略,他都非凡俗之辈。”
王妃道:“知道,但是还是担心,就像把他像小时候那样,拴在自己边上。”
“那你试试啊。”王爷笑道。
王妃无奈道:“你以为他还小啊,我知道自己过于强势,他能容忍我这么多已经很好了,不求太多。”
“什么叫做容忍啊。”王爷动情道,“儿子跟我都是愿意活在你的束缚之下的,只要你开心,不管多强势,我们都不会不愿意。”
“真的?”王妃欣慰道。
“嗯。”王爷道,“虽然你强势,但是却是十分通情达理的,当然,在儿子面前,还有一招是非常实用的。”
王妃疑问道:“什么招数?”
“哭鼻子啊。”王爷笑道,“你一哭,他保证什么都得听你的,什么都要告诉你。”
王妃顿时有些恼怒,伸手就想收拾王爷,他连忙迅速地跑出门去。
虽年已半百,却恩爱依旧。
※※※※
要说通情达理是能够遗传的,那无争的通情达理亦是来自于王妃。
他做事亦是“通情达理”。
在不知名的院中,扬州商会的会长,还有几个商会的头目,不是何时已然被无争请到这里。
他们捂着肚子,满地打滚。
这是无争折磨人的一种办法,不要你的命,却让你生不如死。
无争静静地看着,就似乎是在看一出好戏,还有蓝子枫,他向来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这样的好事,他怎么会错过。
但他们的脸已然都蒙着,谁也看不出他们有什么样的表情,或许,是微笑,无争在这样的情景下,往往是微笑。
可他们的嘴很硬,有些人已然疼晕过去了,可谁也没有招供。
但是无争依旧是通情达理的,并没有想对他们严加酷刑。
他给了他们解药,先兵后礼。
一人一杯茶,请他们体面地坐着。
除了扬州商会会长,其余人都是胆颤心惊地坐着,但却谁也不敢开口。
无争明白,这些人势必有着比性命更重要的事要担着,所以纵然他们再怕死,也不会开口的,而这身后需要他们坚决闭口的往往是家人性命亦在人家手里,就算自己死了,保全家人,亦死得其所。
所以无争敬佩,他不再对他们施以酷刑。
但扬州商会会长依旧一脸的不屑,目空一切地看着前方,丝毫不理会无争。
其他商会的人则一直盯着无争或者是商会会长,皆都面容凄切,目光似乎在哀求。
哀求的目光看着无争并没有什么错,但是他们同样用哀求恐惧的目光看着商会会长,那就让无争有些难以理解。
可很快,他想明白了,想必这会长能决定他们家人的性命。
无争重重地叹一口气,轻声对会长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哼。”他相当有傲气地回道,“既然落在你的手里,生死随意,但妄想从我的口中知道什么。”
无争最厌恶的便是这种人,一副道貌岸然,官腔十足的人。
无争对蓝子枫耳语几句,便带着几位弟兄出门了。
不多会儿,他们抬来一口可以蓄水的大木桶,往里面灌满水。
无争看着会长道:“最后问你一遍,你真不开口?”
“你随意。”他依旧那么大义凛然。
无争挥挥手,两个弟兄上前,两把在月光下闪着冰冷亮光的匕首飞快地在他身上拂过。
下手很轻,只是皮肉之伤,但血迹斑斑。
他声嘶竭力地惨叫。
但这只是开始,蓝子枫伸手一拽,把他扔进大木桶。
顿时惨叫声更是惊天动地,惨绝人寰,可惜这里是祁门营,叫破嗓子,也是没有人能救他的。
那桶里,灌满的不只是水,还有二斤白盐,一大桶的辣椒油。
蓝子枫径直拿了桶盖,将他压下去,将他整个人挤进水中。
声音是没了,但可以看到,桶里剧烈的撞击。
无争的狠,狠得让人无法与平日的他想比,这一刻,似乎不是他,可又是他。
蓝子枫有些看不下去了,真想一刀便结果这桶里的人。
但他从来不杀人。
等到桶里的动静已经小了,边上弟兄这才将他捞出来,扔到地上。
他瑟瑟地发抖着,连蜷缩的力气都没了,双手捂着眼睛,嘴张得很大,大口地恶心,喘气,像狗一样吐着舌头。
相信,这一刻,他更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