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节 我回来了(1 / 2)

天之杀 郑冬 2578 字 2016-08-16

第四十一节 我回来了

心明眼亮的服务生立刻冲上前,按住胡富贵的右手,胡富贵奋力挣扎,本是白净如同欧美人士的脸变得紫红青胀。他高声叫嚷,表现的十分不平、不忿。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他将上身俯下,奋力去掩盖右手,几乎所有人都认定胡富贵已经出老千了,不然的话他为什么,他只需要等待别人的搜查,然后自证清白就可以了。

完全不需要做那样剧烈的动作来掩饰什么,除非他真的有鬼。

然而此时的胡富贵也是辛苦自知,打牌出老千是他一贯的作风,尽管他如今已经做到了上海青帮最接近顶峰的位置。他依旧无法抗拒在赌博时出老千这个旧习。

他年轻时跟成百上千的流氓一样吸过毒,但当他意识到这有碍于自己事业成功的时候,他要紧牙关将自己绑在床头上一个月,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毒瘾戒掉了。

他也曾像无数的浪荡公子一样,迷恋过妓女,可当他意识到这将耗尽他的旺盛的精力和宝贵的健康时,他竟义无反顾地禁欲三年。

可他就是戒不了赌。准确地说是他戒不掉在赌博中出老千,他喜欢那种自己暗中操控一切违背规则而又不被任何人发觉的感觉,他喜欢那种看着别人倾家荡产,而又一身莫名的望着一尊神灵护体的恶魔一样的感觉,那一刻,他的虚荣心爆棚,他有一种用自己的力量扭转运气天平的错觉。

正是这种错觉让他上了瘾,让他逢赌必出千,而好在他有一手平复一切风险的技术。那就是,他有把握让抓住他的人无法找到证据的手段。

俗话说,捉奸要拿双,捉贼要拿赃,此时的胡富贵在赌场服务生全身压制他的右手,而右手的手掌向下被压在桌面的情况下,他依旧能发出那至关重要的一投,准确点说,那更像是是如遭电击般的一抖,抖动的幅度极其弱小,如果不经意的话,此时的服务员会认为他们和胡富贵同时遭到了电流的一击,而正是这一抖,胡富贵手上的牌就消失了,没有人会在意那十几米外的角落里,会有胡富贵投掷过来的赃物,即使时候许久有人在角落里搜查到这张牌,也不能将它与方才在场的胡富贵的出千行为联系起来。

胡富贵在弹出牌的一刻便放松了,他舒展了一下身体,打了一个长长地哈欠,任凭服务生在他的右手和袖管间来回仔细地搜索着,这个服务生看起来非常眼熟,也非常特别,从相貌上看去,他皮肤紧致,眉目清朗,然而他一头斑驳的白发却让他显得少年老成,仔细想起来,这个年轻人从打牌的一开始就一直站在自己的右后方,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出千的右手,却笨到什么都没有发现,直到对面的小六子进行提点,他才恍然大悟扑了过来,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那张牌早被胡富贵随手弹射出去,这个服务生是永远抓不到赃物的,即使他在十几米的远处找到那张被胡富贵弹出去的牌,他也不能证明那与胡富贵有关,所以,他在这艘船上的工作肯定是保不住的了。弄不好还得自掏腰包来赔偿损失。想到这儿,胡富贵摊开两手,任凭这个可怜的年轻人在自己身上寻找着证据。

而这个年轻人死缠烂打的精神实在让人受不了,一个人的衣袖能有多大点地方,竟被他一寸寸撵捏着上下不差十遍。仍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换作是胡富贵以前所遇到的人,早就当场认栽,向胡富贵鞠躬道歉,行礼赔偿了,而这个年轻人却一个心眼去寻找着,仿佛把触摸胡富贵的袖子当成他毕生事业一般,胡富贵终于急眼了,他索性自己站起身来脱下衬衣来丢给那个年轻人,然后指着他的鼻子用优雅的法文高声叫骂:“不要用你的脏手再触碰我的身体了,你这头支那猪。”

这是一句在当时海外非常流行的侮辱华人经典台词,因为海外的华人经常从事低贱的服务类工作。所以无意间触碰客人的身体会遭到高贵人士的责骂。

胡富贵也是最近才从周围的白皮肤富豪的嘴里学到这句话的,便急不可耐地用到了自己的同胞身上,然而刚说出这一句话后他就后悔了。

因为他看到自己丢向白发服务生的那件衬衫里掉出了一张牌,一张本应该被自己弹射出十几米开外的出的“赃牌”。现在却从自己的衬衣都里掉了出来,要是自己不发怒,不脱下衬衣都给服务生,那个在他身上摸索许久的白发服务生。这张牌恐怕会好好的,一直在自己衬衫的某个地方呆上许久吧。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要暴怒,为什么自己要脱衣服,要将它丢出去?仅仅为了羞辱一个服务生就把自己这半辈子的名声和富贵都毁了吗?不,不对!

胡富贵感觉全身打了一个激灵,那一手弹牌的出千技术,他曾经操演过无数次,从未失手。甚至在他弹出的那一刻,他已经感觉到那张牌如同金属薄片划过空气般所带起的风声,那张牌现在一定安稳地躺在十几米的某个角落里,怎么可能,又怎么会?难道它自己长了腿,又飞回到了主人身边吗?

于是,他看到了那个服务生的笑脸,他弯腰拾起那张赃牌向全场战士,全场立刻发出了鄙夷的吃小声。随着安保人员的进入,客人们渐渐散去,赌场经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