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劫匪又紧捂住她的嘴。
“敖,呜……”林吉祥不断发出吱吱吾吾的声音,随后她听到车门一响,似乎有人正向他们走来,这时身后的劫匪开口:“当兵的,警告你,别多管闲事,滚!”
“放开她。”短短三个字,声音冰冰凉凉的,却很霸气迷人,听习惯了希尧哥的温柔如水,临死前听听这类的铿锵之音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就是声音咋有点耳熟?是哪个电台成人夜话的主持人么?
“敬酒不吃吃罚酒。”抢匪一个手刀劈向林吉祥的脖子,林吉祥只觉得身子一麻就晕眩着倒在了一旁的草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对方以众敌一,接下来她的眼前就好像在上演一场功夫电影,有好些人在她身边晃来晃去,叽叽喳喳拳打脚踢,有人倒下了,又跳起来,居然还有一个好死不死正好倒在她身边。
那时候林吉祥刚好有了点劲儿,来不及多想就翻身骑在他身上,抓过身边的包狠狠的砸在他脸上,一边砸一边大喊着,“让你抢劫,敢抢你小姑奶奶,砸死你,死克死克,快给偶死克!”
一下,两下,三下,林吉祥出手气势万钧,接着就听见他啊了一声,然后四周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再接着林吉祥居然闻到了一阵浓烈的血腥味,熏得她想吐。
待她看清楚后,才发现身下那男人的衬衫上已经满是血迹了,晕!不会吧?她只砸了他几下脸而已啊,他怎么就肚子流血了?
“还挺能装啊,姑奶奶今天就先放过你,以后要是再叫我看见你,绝对不会轻饶你!”林吉祥站起身,脚跨过他的肚子时碰到一个长长的东西,那人顿时抽了口气,身子蜷曲起来,再也忍不住叫吟出声。
林吉祥愣了愣,忙掏出手机一照,大神呀,那人的肚子上居然插着把水果刀啊,她刚才脚碰到的就是露在外面的刀把子。
这不是相当于剖腹后再用刀在肚子里来回那么绞了绞吗,不痛死才怪呢。
林吉祥吓得撒腿就跑,跑了二十米又停了下来,咦,你们发现没,见义勇为那人呢?车还在,人去哪儿了?突然,像被雷劈中般,她直直的走到地上那人面前,蹲下身,用手机的手电筒光照上了他的脸,那张已经被砸得鼻青脸肿的面孔有点眼熟,有个词儿叫什么?冤家路窄,嘿!
林吉祥顿时石化、火化、液化、风化、气化了,娘咧!他不是那谁,那谁谁谁吗?
半秒钟后,林吉祥的尖叫声把那人从半昏迷中唤醒。
他就那样定定的看了她三秒。
林吉祥上下牙床不受控制的击打着,侥幸的想,难道说,他不认得她了?
可是不应该呀,尽管她的确女大十八变,每天都在变变变,变得沉鱼又落雁,可这才几天功夫,他还是没道理认不出她来啊!
接着林吉祥呆呆的看着他一手按住伤口,一手撑着地慢慢坐起身,又一步一步的向前挪了五米,最后筋疲力尽的靠着一棵树,掏出手机按下,气若游丝的说了几个字:“森林公园……大门处南五十米榕树下,救我!”
说完他就靠着树不停的喘着粗气,强忍着锥心的疼痛,却也不吭一声,这要放在战争时代,绝对是个在敌人严刑拷打下宁死不屈的英雄人物。
林吉祥看着地上那条长长的血线,就如同在看一部华丽丽的抗战片,她倒是想逃来着,但脑子还有点发懵,脚,也有点软。
部队的作风就是快,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一辆军用吉普车就飞驰而来,准确的停在事发现场,明亮的车灯瞬间将四周照亮,三个身着军装的男人走下车,其中一个飞快的锁定了目标,焦急的说:“俄滴个天咧,参谋长,咋回事嘛?”
再看了看地上的血,立即高声叫:“快送医院。”
两个小兵马上将人抬上车,车立即向部队方向开去。
林吉祥仍旧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刚才说话那人走过来,冷冷的对她说:“你是现场的唯一目击者,首长交待你必须跟俄走一趟。”
事到如今杀了她她也不想留在这个漆黑的鬼地方,连连点头,毫不迟疑的跟着那人坐上了之前的那辆车。
只是谁也没看到暗沉的黑幕里,远处茂密的树林里,一辆黑色轿车也慢慢调转车头,向市区方向急速驶去。
噢,卖糕的,她把夏阳晨砸了,她居然把救命恩人给砸了,她居然把她的巴结对象兼救命恩人夏阳晨给砸了,她又搞砸了。
如果没有骑在他身上狠狠砸他,凭他的身手,他应该马上就能站起身,也许就不会挨这一刀,所以当夏阳晨在进手术室前对他的士兵说的那句遗言,不能让她走,他们是同伙时,林吉祥一点儿都不觉得愤怒了。
林吉祥觉得自己的人生好比一个马蜂窝,不同的是上面的娄子都是她自个儿不小心捅出来的。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生平两次进派出所都不是因为林希尧,而是同一个男人,夏首长遗言指证她是那帮人的同伙,结果一个小时后她就被请去了派出所喝咖啡。
这一喝就喝了七十二个小时,不让睡觉,黑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