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摔光了至少下回她就不用化身女奴帮他洗刷刷了,哼,她找到窍门了,以后他让她做什么她就故意给他捣乱。
洗袜子扔一只进下水道,洗衣服抠掉几粒扣子,看他还敢嚣张的支使她,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她不是保姆,他们是阶级敌人,对付阶级敌人一定要树立长期抗战以及必胜的决心,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还有那药膏,他真有那好心?不会是掺假了吧,来整她?用手试了一下,凉凉的,说不定真能止痒,估且信他一次。
一顿饭吃下来,活象打了场仗似的,累得直摊坐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渐渐睡了过去,意识有些模糊,早已分不清现实还是梦镜,好像有个男声在自己耳边低语:“丫头,今天,表现不错。”
林希尧的影子一出现,她立马又像打了鸡血一样的活过来了,打开电脑开始写日志,将这一天的生活详细记录了进去。
写完,叉着腰跳到床上,故意将音乐开到最大,林吉祥开始了每晚必练的健康操,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屁扭扭……干她们这一行,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夏阳晨挥汗如雨的好不容易才将一地的碎片打扫干净扔到门外,再用拖把整个屋子仔细的拖了一遍,确认没有留下一小片碎瓷片才罢休。
他疲惫的走进卫生间,关上门脱掉衣服,胡乱的将衣物泡进塑料桶里,恨恨的拿起洗衣液一气狂倒。
他一向爱惜自己的军装,虽然组织上在他的宿舍里配有洗衣机,但他也从来不舍得用洗衣机搅。
泡好衣服,打开淋浴莲蓬,冷水洒下来,很舒服很凉快,心中的怒火也跟着稍微降了温。
自从到溪市的部队挂职以来,他一向没有家的概念,一日三餐全在部队食堂解决,晚上在办公室做科研到半夜,困得不行了就打开折叠行军床上一躺。
如果不是因为白副司令正好下到这个部队督导而住在楼下,方便随时照应,否则他压根不会回来住。
现在屋子里又有了那个女人在,往坏的方面想,简直就是给他的生活添乱,但往好的方面想,自从她住进来以后,这套分给他将近一年的房子才终于有了点人气,回来的时候有一盏灯光在迎接他,而不再是满室的冰冷。
想到林吉祥,夏阳晨猛的一怔,才想起打扫完卫生后他就直接脱了衣服洗澡,完蛋了,他要换洗的衣裤居然都没有拿进来!
以前一个人住习惯了,洗完澡光着身子走回房也是常事,他甚至还可以光着身子,大大方方走去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穿衣服,军人没有那么多的穷讲究,可是现在……屋子里还有个陌生的女人啊啊啊!!!
他真是糊涂了,接着还顺带想起了一件更惨绝人寰的事,从客厅到房间,全都装有摄像头啊,前几天他还在看林吉祥脱衣服的情景,明天去办公室,看的就是自己的X照了……
还好,白首长没有他办公室的钥匙,可是阿宝有,不行,明天去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删视频,顺带把阿宝的钥匙收回来。
昨天阿宝给他打电话,说林吉祥想去他的办公室等他,哼,她的心思,他心里当然有数,夏阳晨扬起淡淡的笑,意味还蛮深长。
继续冲着凉的他,开始心事重重,别的事都好说,可是现在,怎么办?
卫生间里只有毛巾没有那种可以围住下半身的浴巾,夏阳晨只好用毛巾擦干身子,又放在腰间比了比,只能堪堪挡住前面,有毛用,不过也得用。
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整个人更抑郁了,虽然身材是没得挑,但这样出去的话,不会被某人当成是露那啥狂吧?
从桶里拎起一堆沾满洗衣液滑溜溜的湿衣服,又无奈的放了回去,就算他再打得粗,这也实在是没法穿。
彻底没办法了,蹲在卫生间里想了想,心一横怕个球啊,他是男人,吃亏的又不是他,那女人总不至于主动扑倒他吧?
反正只要他回来了,她的活动范围就只在那间小房里,且又刚被他骂过,哪会那么巧就出来,军人,就要有冒险精神,死都不怕,尼玛还怕看?
夏阳晨深吸口气,悄悄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外面果然没有任何动静,只有小屋里传出的傻不啦叽那个这扭扭那扭扭的健康歌。
很好,他蹑手蹑脚的出来,故意走得嘭嘭响,提示着屋里那位有重要人物经过,速速回避。
跳完了健康操,林吉祥冷静下来好好想了想,虽然她跟夏阳晨早晚是敌对份子,但看在昨晚上人家那么照顾她的份上,就去和他道个歉也没什么的吧。
她虽然文化不高,但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所以当听到夏阳晨的脚步声到门口时,她觉得这是个机会,吱呀一声就打开了门。
眼看胜利在望,正在夏阳晨一手握向门把时——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却不是他屋子的这扇。
对面的林吉祥石化火化液化风化了,洪湖水呀嘛浪打浪,老天,她看到了什么?
她的眼前,是一副超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