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短信进来,无望的爱,她何必一念执着。
她的眼泪如瀑布一样奔流而下,他不是能看透她的吗?既然他能猜到她今晚的眼泪,一定也能看透她那句言不由衷的话。
如果下一刻他敲响她的房门,她一定会扑到他怀里,哭着对他说,我想你,我爱你,求你像过去那样守着我,再也不要把我扔给别人。
浅绿色的窗帘被夜风吹动,翩翩起舞,打破了夜的死气沉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下一刻林吉祥真的觉得有人在敲她的房门,一下又一下,轻轻的,仿佛怕吓着屋子里的人。
她的心如同被一双手揪紧,撕扯,极度的骚痒,情绪的崩溃将她的思维冻僵,来不及多想,她跳下床呼一下拉开门,一头扑进门外那个男人怀里,双手紧紧的圈住他的腰。
他的双臂修长有力,抱住她的时候仿佛承托了她全部的重量,她又找回了记忆中的那份温暖和安心。
林吉祥吸吸鼻子,将满脸的鼻涕眼泪使劲噌到面前这人蓝色的睡衣上,娇滴滴的唤了一句:“我想你,我爱你!求你别扔下我。”
面前的怀抱猛的一震,呼吸顿时加快了些,有点儿凌乱。
扑鼻而来不是希尧哥身上的熟悉气息,而是清淡的柠檬香,林吉祥混乱不堪的脑子如同灌进了一股新鲜空气,霎时清醒了一半。
屋子里光线幽暗,一张无可挑剔的俊脸就在她眼前,橙黄的幽光打在他一侧的脸颊,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勾出一道金线,陷在黑暗中的双眼却闪烁着晶亮的星点。
大概是她仰视他的眼神太过痴呆,夏阳晨皱着眉微微拉开了些距离,借着微弱的光线想看清她的表情。
而此时林吉祥早就窘到了地缝里,后退一大步,她真是疯了,明知这屋里除了她就是他,她居然还会一头扑进他的怀里,更可怕的是再一次在他的面前说出了那个几个字。
这时候是要立即装傻充愣蒙混过去的,可一时太过慌乱,没把握装出该有的神色,只好飞快的垂下脑袋,反正又不是没说过,狼来了说多了都一样。
又想到刚才将脸埋进这具温热坚实的胸膛里,吉祥还是有些窒息,虽然不喜欢夏阳晨这个人,但他的脸他的身材绝对值得任何女人迷恋。
夏阳晨两只手缓缓抬起,放在她的肩上,将她的身体控制在他的怀抱里,用他独有的淡漠语调说:“怎么了,我好像听见你在哭。”
一阵暖意流过吉祥荒芜的心,她仰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问问她,刚才在他怀中说的那句话,究竟有多少真实的情感在里面?还是这一幕,只是为他演一场夜半色诱的戏?
“啊?”林吉祥蓦然站直,幸好她反应能力强于常人,硬是逼着自己在短时间内镇定下来,坚持着非职业演员的操守,卖力演戏,“我……有点认床,刚才一直做恶梦。”
“是吗?”夏阳晨偷偷抿嘴,手却并未从她的香肩上收回去,“那为了你不再做恶梦,我们一起睡吧!”
呃?这是什么情况?跟他睡?林吉祥眼前一片漆黑,大脑一片空白,心中顿时感慨万千,她怎么会把一个博士的智商想得那么低,自以为演得天衣无缝,而看戏的人早就洞悉了一切,只等她搬起石头砸向自己的脚。
“报告首长,我没做恶梦,只是过敏了,浑身痒到哭。”俯首认罪吧,坦白从宽。
夏阳晨很快放开她,将灯打开,再把她拉到灯光下细看,该死的,除了那张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几乎全部布满了密密麻麻山丘一样成片状的红疹,脖子,手腕——全是红红的一片,估计,已经蔓延到全身!!
这个女人简直是胡闹,这么厉害的过敏,如果他不是因为睡不着听见了她的哭声,她是不是就打算这么一直痒下去也不肯告诉他?
而且就在刚才,居然还有心情跟他演戏,这个女人,真该狠狠的揍她一顿。
“居然敢谎报军情,把衣服全都脱了。”夏阳晨的声音冷得像刀子,又在她流血的心口深深划上一刀。
啊?这也算谎报军情?部队里的惩罚就是要脱光?怪不得老听人说部队里最爱做的事就是捡肥皂呢,林吉祥僵着脸,完全不相信这句话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动作快点,我要看。”
他他他要看?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时候他不要,她都这模样了他反倒有性趣了,果然是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啊!她要怎么办,配合他吧,不够矜持,不配合他吧,他就会用暴力……
林吉祥化身石像,双手强迫自己压抑住揍他的冲动,真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危机到了,好吧!老小子,敢碰她,她就有勇气和他同归于尽!
见林吉祥愣在原地,夏阳晨伸臂就去掀她的T恤,吉祥吓得跳起来,因为本就是在睡觉所以没穿小衣,她本能的立即用双手拢在胸前,飞快背过身去。
这一看!夏阳晨又是一个头两个大!该死,背上也全是红疹,连着大腿内侧都是,红疹在细致的肌肤上遍布,触目惊心!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