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裘席很少出门,对于京城这种富贵云集的地方更是不熟悉。
哪怕是上一世,也是没日没夜的训练,除了做任务以外极少接触外面这些娱乐。所以于她而言,这次出门倒也算是新奇的体验。
阮封霖的原意是带她去逛逛商场买些东西,不料一出门手机便响了起来。
只见接了电话没说几句他的脸色便有些犹豫起来,看着阮裘席想说什么又没说。到是阮裘席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善解人意的开口询问:“怎么了?临时有事吗?”
阮封霖想了想,勉强点了点头。
阮裘席眸中似乎一闪而过的落寞。正巧被阮封霖捕捉到。
“那你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阮封霖看着她犹豫半晌,缓缓开口:“其实......你可以和我一起去。”
“可以吗?会不会打扰你们?”
阮裘席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惊喜,反倒有些不安。
“不会,走吧”阮裘席似乎这才放了心,整个人舒了一口气的靠在车椅上。
阮裘席对于阮封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就是教科书般的败家子弟。大手大脚的挥霍着钱财,大有视金钱如粪土的那种风范。阮裘席表示甘拜下风。
她以为阮封霖会带她去酒吧之类的地方,没想到他的口味目前还是挺小清新的,带她径直走进一家豪华奢侈的饭店。而她也将那种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的既视感演绎得淋漓尽致。
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新奇和惊叹,却是没做出什么丢面的事情来。显得乖巧懂事。
“哟,霖少来啦?我看看,这小美人谁啊?长得挺标志啊!怎么拐个拐杖呢?”
一进包厢,里面就响起了起哄的声音。
阮封霖显然跟里面的人都十分相熟,勾住前来的男人的脖子。把身后的阮裘席暴露在大众眼前。
“别特么嘴贱,这是阮裘席,呃......那个,这是邵兴,邵家二少爷。”
“你好”阮裘席似乎并不怯场,落落大方的朝他伸出手去。而眼中掩藏的忐忑也被阮封霖轻易察觉,心中对她的好感不禁又升了一个层次。不怯场不丢了阮家的面子,不愧身体内流淌着阮家血脉。
“阮裘席?姓阮?跟你什么关系啊?”邵兴并没伸手去握住阮裘席的手,只调笑着问阮封霖。
“她是阮家小姐”
“阮家小姐?”邵兴眼中闪过诧异,“不是你小妹嘛,阮思绮,大伙儿又不是没见过!”
说完,他又一脸猥琐的凑过去,道:“实话交代,这姑娘到底是谁?该不是随夫姓阮吧?”
“真不是!你可别乱说!她是阮家二小姐,你堂堂邵家少爷,难道还不清楚阮家有四个子嗣?”
见阮封霖今天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愣是不配合他的调侃,邵兴只得悻悻然放开手,耸肩道:“我知道啊,但我一直以为那阮二小姐死了来着”
他这可是实话实说,半点没掺假的。阮裘席从不参与上流聚会的活动,也没在名媛圈里见过她。只听过她的‘名号’,那他自以为她是英年早逝了。
“邵二少真爱说笑”阮裘席的手有些僵了,这才自然的放下手垂在腿侧。眼中漆黑的瞳子酝酿着不明的意味。
邵兴摊手,一副‘随你怎么想’的架势,拉着阮封霖走向宴席。完全忽略了阮裘席。
阮封霖转头想叫她跟上。阮裘席对他柔柔一笑,做了个口型道:“我去趟洗手间”
想来她在这里待着也是尴尬,平时养尊处优以自我为中心的少爷小姐们一时之间接受起来也不会那么快。自己今天的决定反而鲁莽。勉强点了点头,正想嘱咐两句注意安全就见阮裘席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他心里坚定的认为——阮裘席应该是很伤心的
以至于,连包厢有洗手间都忽略了。
说这边,阮裘席走出包厢就像是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眉目间骤起了凌厉的刀锋。找个隐蔽的地方利落的把脚上的绷带给三下五除二的拆除了,再和拐杖一起藏在了灭火器的死角处极难被发现。凭她的自愈力,身上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做完这一切,她顺着走廊走到尽头却是直直上了四楼。
四楼,云贵间,不是一般的达官显贵可以进入的。
这里是权力和欲望的摇篮,也是肮脏和堕落的聚集地。
经过楼梯间的时候她经过专业训练和改造的听力和嗅觉就发现了异常。按理说这种豪华奢侈的木料都是厚重结实的,人踩在上面不可能是轻巧空灵的声音。何况缝隙之中传来那种太熟悉的化学成分分子味道。
今天云贵间里的客人,有问题。
阮裘席眸色深了深,凭着灵巧的身手和老道的经验躲过了监控摄像头。不知是不是她运气好的原因,此刻云贵间内是没有人的。仅仅有门外两个保镖在看守。
大交易,是不会带多人的,那样会更惹人注意。
之所以认定包间内没有人,是因为她听了好一会儿,包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