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我逼到绝境(1 / 2)

砰地一声巨响回荡在阮裘席耳畔,震得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太阳穴传来剧痛好像大脑里每一根神经都被揉捻拉扯。

身体像是每个关节都被锤子敲打过一样,四肢七零八碎。连思维都是破碎的难以聚集。在这样肉体与灵魂交织的痛苦之下阮裘席根本就没有力气去睁开眼睛。

她的神经感觉不到任何一点和身体器官的联系。

似乎是浮沉在时空的乱流里,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残破的身躯在乱流中浮沉,什么也感觉不到又只能无力的深深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意识这才渐渐回笼,隐约能够捉到那么一点点模糊的光亮。

无意识的动了动手指,那种骨肉相连的感觉清晰的传达到她的大脑和心脏。

——她还能有知觉!

阮裘席拼尽全力,把沉重的眼皮一点点睁开,刺入眼中的光亮让她不适的流出眼泪。

但她没有闭眼

——她太渴求阳光了。

她有多久没有看见这样明媚的阳光了?她也记不清。反正自从她陷入了组织的疯狂追杀后,就有家不可回,过着四处流浪的日子。甚至到后来逃到国外也躲避不了密集的搜索线。无奈只能寻找下水道等地方栖身。

阳光啊,她真的渴求太久了。

阮裘席的眼珠四处转了转——偏灰色系的房间布置,给人说不出的压抑。

这地方,似是有些熟悉。

身体传来的痛觉让她无力再去回想那些。

艰难的撑着一旁的桌子坐起来,阮裘席这才看见自己的腿上还打了厚重的石膏,手臂等更是缠了不少绷带。

她有知觉了!这是好事情!

阮裘席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微笑。

两年前姜琮文哄骗她喝下了他准备的毒药,想要把她的尸首交给组织来换来悬赏的一百万。却没想到那毒药没能毒死她,被她身体里的抗体改变了药性,会使她体内的神经越来越衰弱到后来演变成植物人。

她拖着半残的身体四处逃亡,直到记忆的最后瞬间是她的藏身点被她亲爱的哥哥弟弟通报,组织带着狙击手一枪打爆了她的头。还将她的四肢拆解开,一点点粉碎了她最后的希望。

原来,人真的是要到死,才会知道自己生前有多么愚蠢。

阮裘席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眉头顿时皱起。

那么,她现在是在哪里?

都被**了,她怎么还会好好坐在这里?

“吱~”一声开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阮裘席几乎是瞬间换上了伪装的得体的笑,这是她逃亡这几年来必备的面具。正打算好好感谢救起她的人,目光一落,落在了一个最不可能的人身上。

“阮思绮?”阮裘席眼中闪过一道惊异的光,阮思绮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你醒啦?姐姐,太好了,我去跟爸妈讲”阮思绮愣了几秒,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醒过来,眼底闪过晦暗不明的神色却被飞快的掩盖了,换上了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不等她说话,就飞快的窜出去叫人了。

阮裘席更觉得不对劲,阮思绮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以前的她在阮家地位低下在学校人人喊打跟她是脱不掉关系。只怪那时自己蠢得可怕竟然还把她当成好妹妹,一点都没勘破她的伪装。

可当她面临被灭口的危机回家时,就当场与阮思绮决裂了。后来的两年她飞速成长,才明白阮思绮对她哪里有一丝的姐妹之情,阮裘席是恨她入骨的。

她把她所有的东西都夺走了。

阮裘席四处扫视,这才突然惊得一身冷汗——

这不是她当初的房间吗?

几乎顾不上身体的不便,阮裘席站起来冲到那面蒙了灰的镜子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镜中的女孩子不过十七八的模样,身体发育姣好,至少已经可以看出迷人的曲线。肤色虽然有些病态的白,但绝非她常年风吹雨淋的颜色。

再打量自己的手,一双手修长白皙,关节分明并且细腻。哪里有那些舞刀弄枪的茧子?

身上的衣服有些宽松破旧,露出了她圆润的肩头,虽然身上伤痕遍布,但是阮裘席已经看见了自己锁骨处的一片空白。她像是想到什么,惊得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动作。

进入组织的所有成员,必须在锁骨下处种上组织的标志,这种标志可以便于识别身份。且这种标志一旦种下,别说是洗了,就是拿刀剜一块肉下来,也是会再长出来的。

可现在,她的身体上却没了这种标志。

仔细打量镜中人的面庞,是她的脸。却总觉得年轻了不少,透着一股青涩的气息。

重生

这两个字几乎是瞬间爬上了她的脑海。

阮裘席嘴角是掩藏不住的笑。那笑太复杂。透着一股绝然狠戾的冷意。

“裘席,绮绮说你醒了?”母亲打开她的房门,就看见她站在镜子前,面容上是收敛得完美的笑。

“哎呀,怎么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