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入了这太子府,要离主子便一直身体欠佳,魇王开始还往我们这玄梅苑探探,可主子身体一直不适,魇王都懒得来了。主子这病殃殃的样子现在拖累的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在这太子府都没个脸面,喜鹊姐姐,你看这可如何是好?”只见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婢女悄声抱怨着,被唤喜鹊的俏人儿瞥了她一眼,皱了皱眉,便出门了。
随着喜鹊走出柴房的门,一个唯唯诺诺的小丫鬟拉了拉刚刚口出狂言那婢女的衣袖道:“姐姐,你这是不要命了,喜鹊姐姐可是主子的陪嫁丫鬟,听说打小儿便跟了主子的,你这话怕是要传到主子耳朵里了。”
只见花枝招展的婢女冷笑一声,道:“我还怕她不传嘞,什么主子,本是那俘军的公主,当初要不是借了我们兰贵妃的名,陪嫁到这太子府为嫔,指不定现在在哪个青楼接客呢。姐姐我之前可是兰贵妃身边儿的人,现在在她身下为奴已是抬举她了,量她也不能拿我怎样!”
看着这花枝招展的婢女一副得意的样子,唯唯诺诺的小丫鬟只得别过脸去,在旁有句没句的敷衍应着,心想,这个没脑子的蠢猪,还是不要和她走近为好。
入了堂院,喜鹊望着这金砖玉瓦及满园的冬梅,不禁叹了口气,小姐入府也有段时日了,初始大家对这玄梅苑还热络些,可自从小姐装病坏了魇王的临幸,这院子便越发冷清了。推了门进去,只见小姐只着了薄衣,轻倚在窗前,瞧外面瞧得出了神。看着眼前的小姐,就算只着个薄衣,随意的站着,也如那画儿一般,尤其是小姐那双异色的睦子,不是望着自己,也是被吸了进去,只可惜。。。
轻叹一声喜鹊赶紧拿了件披风给小姐披上,嘴上还不忘念叨着“小姐,这大冷天的,您也不叫人生个暖炉,还站在这临风的窗口,您身子本就弱些,要是再着了风寒,可叫喜鹊如何是好?”被唤小姐的人儿像被拉回了意识,转头望向身后的喜鹊,近看这小姐吹弹可破如雪的肌肤,墨黑的长发随意散在双肩,瓜子脸上嵌上一蓝一绿的睦子,明明是纯净如水的睦子却深邃的让人摸不透。高挺的琼鼻,樱红的小嘴,便是不着妆也像那画儿般走出的美人儿,只可惜了那紧皱的柳叶眉平白添了些幽怨气。
喜鹊痴痴的望着,想是呆了。望着喜鹊那痴痴的样子,玄要离那紧皱的眉头倒是舒缓了许多。轻笑着将喜鹊拉回了的魂儿。回过神的喜鹊羞恼的自嗔道“跟了主子这么多年,可这美怎么就是看不惯呢!”玄要离好笑道,“进这太子府有段时间了,别的没见长进,也不知和谁学了这哄人的本事,倒是越发纯熟了。”
喜鹊只管痴痴的笑,“主子,这窗口风大,我刚来前叫人热了暖炉,我扶您到内屋暖暖吧。”玄要离点了点头,便随喜鹊入了内堂。
“对了,主子,您不知,刚刚在柴房,那兰贵妃派给您的侍女吴辛儿好生猖狂,当着我的面说您身子骨不好,不得魇王宠幸,害的院内奴婢过的都不好云云,真是气煞我也!”
玄要离只是淡淡一笑,道:“她本是兰贵妃派下来监视我的,对我没半点敬畏之心,而且最重要的是和她主子兰贵妃一样没脑子,不理她便是。”
看着喜鹊撅了小嘴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玄要离只好无奈解释道:“鹊儿,我本就为敌军之女,若不是我这天生异瞳引了他们魁氏太子的兴致,再加上他们魁氏为了彰显自己不仅兵力强横且待人宽厚,你我哪能留命到今天?且这太子府后宫也是凶险异常,我若不如是低调做人,便又会像上次兰贵妃来院内挑事般害你被罚,暂忍忍,不惹了那无谓的事端。”
喜鹊嘴一撇,泪珠便要滚下来。想上次的确憋闷,魇王每每来玄梅苑都是找主子不快的,可谁知在外人眼里看,倒是魇王对主子情深,频频来探了。新近兰贵妃仗着娘家家世好,又无脑,受人挑拨到主子这闹。硬说喜鹊叫小姐不叫主子是不懂事,坏了家规,揪住这种不是事的事纠缠不休。最后还杖责了喜鹊五大板,害的喜鹊3天没下来床。想着想着,泪珠儿就不受控制的滚了下来。
看着喜鹊那委屈的样子玄要离轻叹道:“鹊儿,跟了我这没用的主子委屈你了,你也不用感伤,这些仇我都帮你记得的,到时候会连本带利向那些欺负我们的人讨回来。”
“小姐。。。”看着喜鹊哭的跟泪人儿似的玄要离一阵头大。想当年玄族一夜间被灭,她玄要离未曾掉过一滴泪。当时他人都说她蛇蝎心肠,冷血的无可救药,可谁知她是已经死了心,忘了伤痛。从那之后爱吵爱闹爱流泪的玄族公主玄要离便转了性子般,再也没吵没闹没哭过。但也是打那个时候起,身边这喜鹊倒是哭的比以前频繁太多了,想必这眼泪是喜鹊都替她流了。
“鹊儿,赶紧不要哭了,被人瞧见又该找我们话柄了,去洗个脸,收拾收拾,算算时辰,魇王该带着贵客登门了。”
“主子,魇王有段时日没来恶心您了,今天会来吗?”见着玄要离那狡诈的笑,喜鹊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主子怎么知道今天魇王会带客来访?
“不要多问,到时你就知道了。”
主子自从灭族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