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我再来典当、来世我再来与你歃血为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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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翎渐渐的凑近白书华,最后来到他的耳垂边,声音变得邪魅。
“你一年都杳无音讯,你怎么会知道她的情况!”
千翎心里是否在赌气,是否在责怪白书华不曾记得她。
“我……我是有原因的!”白书华有些不相信,也是在为自己极力解释,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无论你是否有原因,她都已经死了,后悔吗?”
千翎始终是想听见白书华的心声。她仔细想过了:
哥哥说得对,她与白书华怎么可能会走到一块呢,两个不同地域的人,两个对立的国家,怎么可能走到一块呢?
何不如放手,让他死心,忘却一切。
“呵!”白书华冷冷的轻笑一声,站起来,看着眼前戴着面纱的千翎,轻挑住千翎的下吧,道:
“你说她死了,你有证据吗?都不敢以真面目见人,就妄说谎话,你觉得谁会信!”
千翎微微一阵,他还是不信,难道非要一不做二不休吗?
千翎甩开白书华扣住自己下吧的,退到离他三尺远的地方,道:
“若是不信,可以跟我来。”
白书华心中疑惑,但是也担心万分,这个女人,莫名的熟悉但是又陌生。
千翎带着白书华走出了小木屋,外面已经积起了厚厚的一层白雪,踩在上面,发出沉闷的”吱——吱——”。
外面的荒野,一望无际,千翎一袭蓝色琉璃衣裙,成为这荒野的一道风景。
白书华墨色玄衣,在茫茫白雪一片的草原之上格外显眼。
千翎最后带着白书华来到离木屋不远的一棵大槐树底下。
“这就是她的墓。”千翎其实也是经过心理挣扎才说出来的,真的要这么做吗,是不是太过残忍?
白书华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般,看着那块已经沾满水的牌位,那几个显眼的刻字印入他的眼中。
千翎之墓
那孤坟矗立在这片雪域茫茫的草原之上,已经布满了厚厚的积雪,没有半丝杂草。
白书华看了坟墓半天,没有说话,没有流泪,静静的,没有声音。
“想哭就哭吧!”千翎淡淡的开口。
看着白书华的表情,她心里格外的难受,她想说这是假的,她想说她也在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不对!刚刚我还看到她写的信,你一定是在骗我,告诉我,她在哪?在哪?!”
白书华情绪失控,紧紧攥着千翎细小的臂膀,几近咆哮!
千翎呆滞的眼睛看着他,无法平静心中的波澜。
果然,人一旦撒了谎,就必须用一百个谎言去圆这一个谎。
“这……这是她一年前写的……”千翎说这句话的时候都觉得好假,那信封明明那么崭新……
“你一定是在骗我,你在骗我,她是个大夫,怎么会死,怎么会……”
白书华相信了,但是依旧在挣扎,这种模棱两可的情绪让他很难受。
而千翎又何尝不是,她看到白书华这样,她也很心痛啊!
这乱世之上,难道真的要为了那所谓的人理常伦而放弃真爱吗!
“随便你信不信,我先走了。”
千翎说完便跑着离开了这里,离开了这棵大槐树之下。
她害怕她再待下去,会忍不住说出真相,会忍不住抱住白书华,会忍不住与他长相厮守。
那一抹蓝纱,久久的不肯散去。
白书华呆滞的看着那一片孤坟,雪又下了……
落在白书华的青丝之上,似乎也在眷恋,眷恋那一抹幽香,久久不肯化去。
那白色的雪,那枯了的槐树,那静默的少年……
还可曾为了那一段的风月哭泣。
白书华的眼眶湿润了,衣服上的雪落上了,又化了,几经轮回,衣服已经湿透,却没有在意。
青丝之上的白雪已经布上了一层白纱,薄薄的,朦胧的像一层烟。
白书华宽大的手掌布上那用木牌定刻的牌位,抚摸着那几个不愿意面对的字眼。
“对不起……”白书华的眼眶犹如决堤的水坝,一瞬间坍塌了,流出两行清泪……
朦胧了双眼……
深夜之后,雪越下越大,似是要将这边疆之上的每一寸土地吃干抹净,清晨之后,应该会一干二净吧。
秦朝营地——
“蒙将军,白将军呢?”
扶苏见白书华彻夜未归,心里也有些许担心,这么大的风雪,是个壮人也要被冻死。
蒙恬拱手向扶苏道:“回禀公子,公子书华从早上离开之后就不见人影了。”
蒙恬心中也格外的担心,他也是与白书华有过几次一起抗敌的经历,白书华绝对是一个可造之才。
“白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召集士兵,出去把白书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