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奴才也不知道,但跟在主子身后一路而行,最终看到主子进入一方尤为偏僻的小院。”
“接着说。”
“奴才怕被主子发现斥责,就躲在院门外,候着主子出来,不料……”
“别吞吞吐吐的,往下说。”云轻舞冷冷道。
“不料里面传出轻微的打斗声,再后来,奴才有听到四房戬少爷的声音。”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里面声音不大,奴才没有听清楚。”云松低下头小声道。
云轻舞注视着他看了好一会:“你主子发现你跟在身后,为何要你守口如瓶?”云松道:“主子回了清水苑,进屋后对奴才说,他只是因为想念已故的姨娘,才没有忍住去曾经住过得小院去看看,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被碎嘴的下人骂成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更不想让轻狂少爷您失望。主子还说,他与四房没有一点干系,日后再也不会去那座小院,所以,要奴才替他保密,不可将他去过松梅苑一事说与他人知道。”
“你起来吧。”云轻舞着其起身,而后转向林能,吩咐道:“你亲自前往松梅苑一趟,看看云鸿戬在不在。”稍顿了下,她眸中冷芒闪过:“还是我自个过去更能解决问题,你现在安排院里的人到府外寻找,看看能否找到珂少爷。”
说着,她又摇摇头,扶额道:“等等,先别急,等我从松梅苑回来再从长计议。”
宫衍看其心神难安,好不心疼,宽慰道:“小珂是个懂事的,知道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应该不会出意外。”
“他还是个孩子。”云轻舞没于袖中的手微微收紧,不待音落,便已提步往院门口走,宫衍微怔,转瞬提步跟上:“你担心他是被人劫持了?”他问。云轻舞也不隐瞒自己心底的猜测,低嗯一声,语带迟疑道:“珂弟……珂弟十之*出事了!”
“事情尚不明了,先别下定论。”宫衍相劝。
云轻舞竭力平复心情,整个人镇定不少,声音听起来亦平静了些,道:“我前晚忽然出现反常,你问我愿意我始终不说,其实……其实我是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那种心慌的感觉好如潮水般汹涌,当时我好难受,才会那样的。”
“那是前晚,小珂即便出事也是在昨晚,牵扯不到一起。”
宫衍知道自己这么说有些牵强,因为人的直觉往往很准确,但他又不想她心神不宁,只能这么予以安慰。
“你不用这样,事情已然出了,我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人,免得珂弟受到更大的伤害。”云轻舞掀唇,想露出抹微笑,却发觉很难做到。“别勉强自己。”知道这个时候她笑不出,宫衍攥住她的手紧了紧,很快又松开,道:“我会和你一起找小珂。”
云鸿戬并未在院里,问过他的小厮,云轻舞得知云鸿戬也是一晚未归,这让她心里不由得一紧。毕竟没人逼她更清楚云鸿戬和云鸿珂之间的矛盾有多深,两人皆昨个晚上不在府中,若说云鸿珂失踪与其无关,她绝对不信。
谁知,经她冷声多次质问云鸿戬的下落,那被吓呆的小厮不停地说红袖楼,说他家主子隔三差五就会到红袖楼寻乐子,夜不归宿时常发生。
“你现在带两名护卫到红袖楼走一趟,找到云鸿戬立马带到侯府见我。”回到清水苑,云轻舞一脸严肃地吩咐林能。
林能二话没说,就招呼两名护卫很快离去。
对于她出现在松梅苑,又招呼都不打一声,往云鸿戬院里寻人的行径,云汉修为此极为生气,然,云轻舞压根理都没理他,就那么来去自如,任其气得几乎吐血,也没给一个眼神。闻知云鸿珂有可能出事,云老太师并没有表现出特别之处,孟氏亦是。
就好似云鸿珂这个孙儿的安危,与他们没一点干系。
至于云鸿戬晚上没歇在府里,云老太师瞪了眼孟氏,跟着冷哼一声,甩袖去了书房。
孟氏从吕嬷嬷口中得知云轻舞派人前往红袖楼寻云鸿戬,当即就吩咐自己身边的人也往红袖楼赶,生怕自己的乖孙子落到云轻舞手中吃苦头。
同样都与她有着血脉亲情,但在孟氏看来,只有大房和二房的嫡孙嫡女,才是她值得疼爱,与她最亲近的晚辈。
云轻舞没在太师府多逗留,不是她担心云老太师和云汉修阻止她从云鸿戬嘴里问话,而是她讨厌麻烦,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口舌上。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寻到云鸿珂,否则,那孩子有个闪失,她会感到良心不安。
他们相处的日子并不多,可她知道那孩子依赖她,信任她,视她为嫡亲姐姐。
而作为姐姐,连自个的幼弟都保护不了,那是既失职又惭愧。
“你说我怎么就独留那孩子待在太师府?”侯府正堂,云轻舞收撑额头,靠坐在椅上,心里甚是懊悔,她自责道:“我好糊涂,真的好糊涂,要是珂弟真出个什么事,我会恨我自己……”这一番不仅听得宫衍心疼,就是轩辕瑾和黑泽也感到心疼不已。
宫衍道:“你没有把他独自留在太师府,清水苑里有伺候的下人,还有守院的护卫。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