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跪地:“是东临错估了太子的能耐,还请王爷降罪!”
“起来。”宫澈不耐地看他一眼,道:“疫病没有往外蔓延是好事,而你我又不是神仙,又岂能一早料到太医们能研制出治疗疫病的药物。”顿了顿,他继续道:“再说,按照咱们的计划,吕宋村留不得,现在只不过是按照计划行事罢了。”
邬康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却终未道出一语。
站起身,他垂眸而立。
“出去吧,本王等着你的好消息。”摆摆手,宫澈回过身,重新望向窗外。
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书房外传来陈安的声音:“王爷,景公子来了。”思绪被拉回,宫澈回过头望向书房门口,但身形却未动:“人现在在哪里?”
陈安回道:“在花厅候着呢。”
“本王知道了。”片刻后,他提步走出书房,径直前往花厅。
风吹过,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景墨染跪坐在案几后,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水,等到宫澈踏进花厅时,他脸上已渐显醉态。
“你这是打算借酒消愁么?”
“我倒是想呢,却知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景墨染举起酒盏,朝他做了个请的姿势,而后,仰起头,自顾自一口饮尽。
“还在想着那件事?”
宫澈在主位上跪坐下,执起面前的酒盏轻抿一口,若有所思道:“你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事情已经过去,再想只会徒增烦恼。”
“正如你所言,那件事过去了,我还想它做什么?”景墨染扯唇,露出抹晦涩的笑容:“你知道受制于人是何感觉吗?”
“你……”宫澈嘴角噏动,嗫嚅道:“你是说你受制于绝门?”
景墨染没有否认,但也没承认,只是道:“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沦落到身不由己之境。”
宫澈静默了一会,语带诚恳,道:“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你帮不到我,谁都帮不到我。”景墨染苦笑着摇头,道:“她让我给你安排了十名修为达到天之境中期的高手,保准今晚不会有一个人逃脱。”
“谢了!”宫澈举杯,景墨染往自己的酒盏中斟满酒,执起道:“要谢你也是谢那位了不得的门主大人,我只不过是个跑腿的。”该死的女人,用药物控制他,还……还迫他成为她的禁.脔,想他堂堂血幻宫宫主,竟落到如此悲催的地步。
没错,景墨染正是雪无痕,是曾经的血幻宫宫主,自被九尾狐妖抓住后,任他如何想法子,都难以得到他想要的“自由”。
“血幻宫既已不复存在,你留在绝门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倒宁愿当初死在那少年剑下。”坠崖?小丫头,你带人灭了我血幻宫,让我变成丧家之犬,终受制于人,成为他人的禁.脔,这笔账我会给你记着。
他可不信她坠崖身死。
宫澈抿了抿唇,问:“你也信是云公子灭了你的血幻宫?”
“不是我也信,是事实本就如此,不是吗?”雪无痕眉梢上挑,微醉的脸上看不出特别的表情。
“他……他只是奉命行事……”
“你想说什么?是要我别找她麻烦么?”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公平,可我不想看到他有事。”说到这,宫衍面露苦涩:“时至今日,他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