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作何不出府走动?”暖风轻拂,宁王宫澈笑容明朗,端坐在亭中的石凳上,挑眉看向怎么也提不起精神的好友。望着亭外落花飞舞,沐瑾叹道:“每天不是坐马车赶路,就是翻看账册,很累人的。”
宁王理解地点点头,笑着道:“确实够累。”稍顿片刻,他问:“还打算去巡视吗?”沐瑾摇头:“再看吧!”沐家的产业大晋各城池都有,要想巡视完,在外最起码得一年,这次他离京,再到返回,时间上实在太短,为免宫澈多想,他脸上浮起抹苦涩,又道:“肯定是我流连花丛太过频繁,这身体不知不觉便被掏空了,以至于没出去多久,就坚持不下来,只好打道回府,精心调养了!”
“我劝过你别经常出入那种地方,你偏不听,现在知道遭罪了吧!”调笑一句,宫澈伸手拍拍他沐瑾的肩膀,语气舒缓,安慰道:“你也别多想,相信过不了多久,你这身子骨便会硬朗起来。”
沐瑾扯扯嘴角:“但愿吧!”伸了个懒腰,他状似无意道:“我想与我爹说一声,不行的话,就让我二弟接手家里的产业,我呢,每日喝喝酒,听听曲,再逗逗美人儿,这样的生活于我来说,倒是蛮自在呢!”
“这怎么可以。”宫澈脱口就道,待话一出口,他察觉到自己的语气过于急切了,禁不住讪讪一笑,解释道:“你可是沐府嫡长子,产业本该就由你继承,倘若只因为自己想轻松自在,置家族产业兴衰不顾,这可不是为人子该做的。”
难道真被衍说中了,宁王对那把椅子着实抱着想法?沐瑾端起茶盏,轻品一口,有宽袖遮挡,他眸中精芒一闪而过。
“我就是随口那么说说,再者,即便我提出这个想法,我爹也不会答应的。”长叹口气,他颓然道:“看来我这一辈子就是劳碌命了!”沐府是皇商,财富数之不尽,只要将他拉入阵营,于宁王成事来说,势必把握大增。
唉!想不通,那把椅子有什么好的?
费神费力不说,还不定讨得好,何必呢!
沐瑾思绪翻转,很是瞧不起宫澈藏在心底的小心思。
“我皇妹被父皇召回京了,她变化很大,要不我与母后说说,让她向父皇……”宫澈尚未说完,就被沐瑾出言截断:“喂,你该不会想让我娶长平公主吧?”骄纵任性,虽在洛阳行宫吃了两年苦,可这变好变坏,谁又能说得准?再者,以他的年岁,对没长成的小丫头可生不出那种心思。
宫澈含笑点头:“就你我之间的关系,长平若能嫁给你做妻,必不会受到委屈,我是乐见其成的。”沐瑾心下翻个白眼,暗自吐槽:是,你妹子真要嫁进我沐府,以她公主之尊,自然不会受气,但受气的可就是我沐府一大家子了!正了正心神,他撇撇嘴道:“我沐府可是卑贱的皇商,倘若真尚公主,还不得被朝中御史用那三寸不烂之色,弹劾得永无抬头之日?再者,我今年可二十有三了,比你还要年长三岁呢,加之后院女人无数,如何配得上长平公主?”
“年岁大点才懂得疼人,这一点,我想母后和长平都不会在乎的,至于朝中御史,只要父皇同意赐婚,他们再参奏又能改变什么?”宫澈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眸中染上戏谑,勾唇道:“你只说你愿意不愿意吧?”
沐瑾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声道:“不成不成,这绝对不成,年龄差距太大,我实在接受不了。”宫澈笑道:“真不愿意?”沐瑾道:“自然是真的,你就别为难我了!”对上他那双桃花眼,宫澈仔细地端详了片刻,若有所思地问:“你该不会有喜欢的女子了吧?”
“没,没有!”
想都没想,沐瑾脱口就道:“你还不了解我吗,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怎可能锁情在一个女子身上?”
“否定这么快,看来果真是有了。”说不失望是假的,但宫澈脸上却不动声色,打趣道:“也不知是哪位了不得的佳人,收服了你这只妖孽!”沐瑾怔了下,做可怜状,道:“我也想被美人儿收服呢,可惜却一直没遇到。”
“还装?”
宫澈笑着摇了摇头,温润的嗓音扬起:“你的眼睛告诉我,这次外出巡视产业,多半是遇到令你心动的女子了,罢了,你不想说,我不问便是。”沐瑾怪异地看向他:“你好像说得跟真的一样,若是真有什么奇遇,我还能不将人带回府?”小魔女,你可还好?你是我的奇遇吗?眼底划过一抹黯然,他貌似不经意地就转移了话题:“你那位雪表妹就要嫁给太子了,你就没点什么想法?”
“想法?你觉得我该有什么想法?”宫澈挑了挑眉,淡淡道。
沐瑾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你不是喜欢你那位雪表妹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宫澈拧眉反问。沐瑾道:“你是没说过,可从你出入太师府的频繁度,让人不难想到啊!”宫澈看他一眼:“我只是代母后过去探望外祖父和外祖母,偶尔和表兄弟他们切磋切磋下武道,至于雪表妹,我和她是挺谈得来,但她打小喜欢的就是太子皇兄,我又岂会没趣的往上凑。”
“经你这么一说,看来是我想岔了,不对,应该是很多人都想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