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家呆了几天,乔然脚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活动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圣诞已经过去了,很快,一年即将也要过去了。
时光就是这么快,不知不觉就溜走了。
安伦定的地方竟然是市中心的莫问楼,乔然一开始有些惊讶,很快男人就凉凉地笑了,“不是怕你担心我随时让人带你走吗?”
乔然不说话了。
她从乔家打了一个车去了市中心。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暗了起来,又飘雪了。
昨天晚上下了一晚上的雪,所以今天早上地面上还有薄薄的一层积雪。
下雪天地滑,乔然前几天上了脚踝,走路一个不小心,一下子就朝一边倒去。
她惊叫一声,一旁伸出一双手,将她的腰揽住了,阻止她摔个底朝天或者再一次伤到了脚。
乔然呆了呆,有些惊魂未定,“谢谢你。”
安伦今天穿着黑色的羊绒呢大衣,带着黑色的皮手套,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揽着乔然的腰,“你有没有事?”
湛蓝色的眼眸里面全是深切的毫不掩饰的关切。
乔然别过脸,站直了身体,“我没事。”
她的这番疏离的态度到底让安伦眼里闪过了一些暗色,但是最后他只是温和笑了笑,将伞撑在她的头顶上,“先进去吧,外面风大。”
风雪似乎越来越大了,渐渐要迷离住眼睛。
安伦撑着伞,可惜乔然没有注意,伞几乎都在她一人这边,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而安伦的肩上和发梢,则盛满了长空飘下的碎雪。
其实他们这样走在一起的机会少之又少,在洛杉矶的时候,她忙于学业,而安伦则每天不知道在忙什么,比弗利山庄那栋超级豪华别墅,也就一个来自多米尼加的女佣在打扫和住在里面而已。
他们,更像是匆匆的旅人。
算起来也是夫妻一场,可是彼此都怀着心思,貌合神离。
安伦在顶楼订了一间包厢,里面暖气十足,与外面的温度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时间。
离婚协议书就放在包里面,乔然将手放在包的拉链处,想着是现在就拿出来,还是等吃完饭再拿出来呢?
这应该是他们最后的晚餐了。
散伙……饭?
安伦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将菜单打开,声音慢条斯理,“先吃饭。”
服务生是个年轻的不过二十岁的小姑娘,见到这个有着深邃轮廓和碧蓝色眼眸的男人简直要两眼放爱心了。
乔然抬起眸子,看着那名服务生一眼,心想:小姑娘,你太年轻了。
安伦很镇定,翻着菜单抬起眼望了一眼乔然,“想吃点什么?”
他的中文发音其实并不怎么准确,但是配上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也可以将眼前这位女服务员迷得七晕八素了。
乔然低下头,声音淡漠,“随便。”
对面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菜单轻轻搁在了桌子上,目光凝重。
“没有随便。”他说话语调很轻,却是带着命令的语气。
乔然愣住了,抬头就对上男人不太好看的脸色。
“散伙饭?”安伦皱着眉头,好半天才想起这个词,“如果我没说错,你们应该这样说的对吧!”
散伙饭,很难得,安伦竟然有这样深的中文造诣。
“差不多吧!”
安伦收回视线,将目光重新凝聚到菜单上,“那你应该重视,如果最后不欢而散,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乔然愣是从他的话语里面听出了满满的威胁。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笑靥如花,“让服务员推荐一下特色菜吧!”
安伦从善如流,抬起头,对服务员温和一笑,“夫人说她想让你推荐。”
他笑得绅士而又优雅,一时之间,服务员愣住了,然后在乔然的咳嗽声中慌忙拿起菜单,“我们这里的荷叶鸡比较好吃,还有这个三江水煮鱼……”
乔然没有反对,或者说没有发表意见。
服务生转身,带上门走出去。
气氛又开始沉默了起来。
安伦不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乔然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本来不想说话的,但是后来想,都要离婚了,最后一顿饭还是和和气气一起吃吧!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抬起眸子,问安伦,”你要喝茶吗?
安伦手肘撑在桌上,双手交叠,笑容极淡,“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那时,她按照乔欣语给的地址去找她,去了几次却发现没有人住,某天再去的时候,却发现安伦从那幢房子里面出来,她惊喜不已,扑过去用蹩脚的英文和他对话。
最后安伦受不了她那烂到家的口语,开口问,“ you speak ese?”
接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两个人愉快完成了交谈,虽然安伦的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