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惊起熟睡的飞鸟,
"怎么回事!"君千烨携着整个国亲王府大大小小倒是全速赶到了这里,见到的正是赤月在处理尸体,
"回王爷,之前有人暗地里袭击郡主,已被奴婢处理"赤月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郡主有否受伤?"倒是亲生女儿,第一时间关心呢。
"郡主并未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
"下去吧"
"奴婢告退"她拖着尸体独自离开,倒也不显得吃力。
"情儿……"徐云的眉头一次又一次皱紧,
"母妃,没事的,妹妹只是受了一点惊吓"他搂着徐云安慰着。
"父父父父父…………父父王…"她怯生生的躲在门后,眼里充满了惊恐,就如一个孩童初见厮杀一般。
"情儿!你没事吧!让母妃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可她刚一靠近她便大吼大叫,
"你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你们是坏人!你们要拿刀!!不要!!不要刀!不要刀!不要……"她就如魔愣了一般,一遍一遍重复着,呢喃着。
"情儿……你们都下去!回去休息!"君千烨见此情形也不愿多说赶走这些奴仆,也少了许多眼线。
"情儿…我们进屋好不好…我们进屋…"离去的奴仆还有些时不时地回头眺望,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情儿,你没受伤吧!"关上门第一次能够如此贴近爱女,她怎能不兴奋。
"我没事母妃,不用担心"语气不卑不亢也听不出什么喜色,
"情儿,那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房里?"今晚的徐云似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
"母妃,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与我想象的也相差无几,"
"冲着你来的?你也没得罪过什么人?为何非会冲着你?"
"因为挡了他们的路"眸子里闪着不易察觉阴冷,
"情儿,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母妃?这段时间你们做什么都背着我!"
"母妃,有事的知道的越少越好,我要保护住王府,我要护住这个家"这是她遥远的第二次感受到家的温暖,她要守着,一定要守着。
"情儿!"徐云有些微怒,
"哥,带母妃回房,我想和父王单独谈谈"示意着那人,
"母妃,这事我跟你细说,妹妹还要休息的,我们就不打扰了"
"你们……!!"
"情儿,你真的没受伤?"空气中有着一丝血腥,他是知道的但不确定是谁的,
"没事,父王,依你之见这次是谁发的令"握紧右手温润的液体从手心流进指缝,
"如料无错,应是国郡王府的人"低沉的声线让气氛凝重,
"国郡王府…这次恐怕疑心病严重的四皇叔会有所警觉"
"这次你可是处在暴露边缘的,若一不小心你可能就被抓住把柄了"尽管是父女之间的谈话却像是两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在谈论排兵布阵。
"嗯…这次我提醒了皇上,能不能想清楚就看他的脑袋够不够灵活了"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些得意,
"你提醒了什么?"
"一句危险的话,除异己"
"你!你怎能就如此草率行事!"
"父王,若不在此,以后的机会恐更难"
"欸!你说也说了,还能怎么办,或许这几日之内皇上会让你进宫一趟,你可要谨言慎行!"
"知道,"
"那你休息吧"转背之间她已出了窗台飞跃而过树隙,
本来这时出来很是危险但她不能失约,
"主…"
"不必多礼"脚尖刚落地后面的草声刮过耳。
"这次有何收获"
"主子,恐怕以后你的生活不会太安宁的,过几日西域太子与皇子便会到达京陵,可这背后会造访天度的原因便不得而知了"
"……知道了,还有吗"
"主子请看这个"那人双手呈上一封油漆胶过的书信,
"何意?"
"落款正是清幽阁阁主…"
"……虎,何来?"
地上的人一愣,这是第一次唤他的代号吧,
"回程路上截来的"
"清幽阁阁主么…"拆封书信看过一行行字迹她的面上已黑的不成样,
"即可通知墨月阁所有人,三日之内搬离墨月阁!"此时还不是针尖对麦芒的时候,
是!那……千羽楼……"
"千羽楼不必,行事近日小心,若无其他事便退下吧"
"属下告退"身形一闪融入黑暗。
书信上的大体内容正是
"墨月不灭,清幽难存"
能够撼动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阁她是该高兴呢,还是该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