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轻盈很是异常,这一次她觉得睡的是最为踏实的一次,可再次睁眼她有些愣着了,一间简陋的竹屋,远远便可闻见的刺鼻中药味儿,微微皱眉,回想这事情的发展,只记得自己躺在树下的,为何会在此处?
"吱嘎…"外面的风吹动的竹门晃出声音,不过多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听着脚步声的声音应该是个没有轻功的人,脚步声比较重。
"你醒了吗?我进来了。"来人倒是礼貌的轻叩竹门,唤了声。
她也不语,被子下的匕首时刻在手中蓄势待发,双眸紧紧盯着门边,一只破布鞋踏了进来,
来人个子不高,一身青衣补衫,略显得简陋,干净的脸颊有几丝疲惫,随着他进来的风向中药味儿越来越浓。
"有没有感到不舒服?"在离她三米的地方停下脚步,拱手问道。
"无"
"………额…那就好"第一次见她这样回答让他有些无所适从,这是第一次会在她面前感到紧张与压迫感。
"孟如磬…"这个人并不陌生,他是国亲王府的御定药师,深受国亲王的欢喜。
"属下在!"恭敬单膝跪地唤道,
"几时了"语气淡漠,毫不在意对方会不会怀疑,
"午时有余"这陌情郡主变化的也太快了吧!就这一次经历就让她这么冷漠。
"何地"
"一户农家"
"如何寻得本郡主"有一句答一句,训练的还算是有素的,
"郡主你这伤……"
"如何寻得"匆匆打断他的话语气加重了几分。
"在密阴之下"
"…嗯,即可启程,前往最近的镇子"说罢便掀开棉被准备下床穿鞋袜,
"郡主!这使不得!"他立即转过身面色通红,
"……又为何"穿个鞋袜也使不得…这规矩真奇怪。
"郡主万万使不得!更衣也得属下退下郡主在起身,这样成何体统!"
"无聊"穿好鞋袜来到他的背后,猛的拍肩惊得他直直摇头,
"出发"不管那面色绯红的人儿径直走向屋外,
"等等!郡主先把药喝了再走!"不甘的咬着嘴唇,她想躲的就是这个,偏偏怕什么来什么,终究她还是喝了吐了再走的。
——山下镇子——
她昏迷的足足有一天一夜,待她醒来也已是第二日。
"郡……小姐,我们将前往何方?"跟在身后的人始终是憋不住问出了声,这经历一场江湖似乎比以前更有主见了,也成熟了不少只是过于冷淡。
"不需本小姐再给爹爹书信一封了吧"看样子他应该寻了很久了,身上这身衣服也是补了又补的,颜色也有些毁了。
"自然不用,属下向老爷汇报过"这女人果真是机灵的紧,是她原本就不傻还是这些年的影藏?看来这天度将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了,这天要变了!
"嗯"几乎不可闻得声音从鼻尖发出,
路过一家成衣店停下匆匆的脚步,抬脚准备进去。
"小姐……我……我……没钱了"尴尬的低下脑袋如一只犯了错的小孩。
"哦"应了声放下抬起的脚步走进成衣店,
我不是说了吗?怎么还进去?郡主啊!我真没钱了啊!
"客人要点什么!我们这儿花色布料可都齐全着呢!"
"给他…做一身"不太习惯古代的用词用法说话有些生涩,
"额…哦!好的好的!客人请跟我来"
他一愣,这是给自己做衣服?可他没钱啊!
"小姐……我真的…没…骗你…"
"我有,三件,锦缎上品"吩咐过后坐向一旁的桌旁,端起茶杯久久未有动作,
"诶呀!我这脑袋!客人稍等,热茶马上来!"猛的一拍脑门儿,
不宽敞的成衣店现在已只剩她一人,外面十分吵闹,似乎在寻人一般,她也没多作在意撑着头微眯眼眸闭眸休息。
"你要睡到何时!"微微带着怒气的声音唤回她的睡意,
"你要等到何时标何时"相比于对方微怒的声音她倒是淡定的多。
"君陌情!你是翅膀硬了是吧!!敢离家出走!"一声唤名把她拉回了现实,
"君陌寒…哥…"这是原主的亲哥哥君陌寒,国亲王的嫡子。
"果然翅膀硬了!敢叫本世子的全名了是吧!!"
"你是如何找到的"
"你可让本世子找的苦啊!躲得够深呐!"极尽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吞下面前的人才解恨。
"……哦"
"你……"
"世子……药师孟如磬参见世子爷!"抱拳恭敬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