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皓月被阴云遮了过半,记录着人间的繁华与肮脏蹉跎。漫天的星星似乎惧怕这唯独的夜晚,无一颗敢亮于空中。
已过的十二点正是路上无一人的寂静时刻,从暗处走出的一袭黑色晃悠在这明晃晃的路灯下,
"金盆洗手"幽幽吐出的四个字透着这夜的寒冷,听着简短的四个字并不能分出男女,低帽檐下的眼眸泛着异样的幽光。
见路上并无他人,拉下帽檐一头利落的黑发飘下,这时才能看清是一位女子模样,利落的黑发被她扎起干练的马尾辫,妖艳红唇一张一合畅快的呼吸着新鲜的氧气,鼻梁高挺是个美人儿,一字眉俏皮的勾起弧度,唯一不同的只在于那一双异常的紫瞳,
耳旁冷链的幽蓝耳钉印出这躲在黑云之下的明月。
双手插兜耳机里放着曲子,惬意的享受着这普普通通对她而言却珍如黄金的时光。
她。是人称"笑面虎"的杀手之王,杀人之间展露张扬,多少人觊觎她这个位置又有多少人不知好歹的前来夺取,可终究一一成了她手中的一缕幽魂,她不畏惧任何人,因为她没有任何的羁绊没有人能威胁她,她张扬霸道,无人敢惹,可终究是王者的道路上只剩孤独同行,她没有朋友没有队友没有搭档,这些人最后都在存在的一丝生存机会的面前成了她手中多增的一条人命,现在的组织觊觎她的实力,却没人能够要了她的命,她自称一生狂傲不羁,可又有谁知道她这一路的孤独与内疚,她不想对任何人不利,可人就是这样的,自私自利,在唯一的生存机会与权利金钱面前没有朋友没有搭档没有队友,有的只是敌人。
身后一阵悉悉索索,引得她一度警惕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踪迹,警惕心未减反而更胜。
她,算来是有一个"家"吧,算来家中哪一位唠叨的管家来了也有六七年了吧,若不是那时自己正好无聊捡他回家也不会成就她现在每日回家都要受一遍耳膜轰炸的机会。
她本是一个人习惯于孤独,刚开始不怎么习惯家里突然多出一个人倒是闹出不少闹剧,其中自然不乏洗浴时被误会成色女等等,不过唯一的变化便是这个一向冷饮冷情的人居然在脸上多了些笑意,他爱干净整洁,无事她便会捉弄他,把整个家弄的个乱七八糟惹的他直跳脚,最后二人又慢慢一件件从新整理。
抬头一望,离家也只有几百米的距离,摘下耳机准备好耳朵等待被轰炸,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慢慢爬上脸颊,步步温馨。
突然一个黑影从她头顶飞跃而过庞大的身躯笼罩住她瘦小的身形,紫眸微眯暗道不好,后脚跟轻点退出十米,地上划过一道明显显的痕迹,脚尖点地急急停住脚步。
"什么人!"这一路都感觉到有人盯着,莫不是组织的人跟踪她来到了家中?不对,这虚晃的身影不像是杀手,而且这阴厉的气息更不像是杀手有的,能在瞬间隐蔽气息,必当是杀手中的强者或者……根本不是人。
"哦?呵呵!!哈哈哈?!人?可笑!!"对方停下扑腾,一双无瞳孔泛血的眼眸直直盯着她,白衣飘飘在这凌晨显得有些瘆人,在向下看去,竟然没有脚!!居然是飘在空中的!!
"不是人!你是谁?"竟然遇到传说中的恶鬼了,敢不敢运气在好点!爆表得了!
"谁?在哪儿?你说我?"
……她就不该问,智障的鬼…
"你是谁!"她是谁,杀手之王,多少人死在她手里,活人都不怕还会怕你一个鬼吗!
"我是谁,这个说起来的话可能你不记得了,看看这个人吧"泛白的嘴唇幽幽吐着森然的白骨,
"这个人你应该认识,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若不是这么多年来杀的人我也不会强大的如此之快,我要谢谢你这供奉了!"地上的一堆白骨自己拼起来成了一副躯体,吐过一口寒气,白骨上盖上一层人皮,可以看得清人的模样,这人她又怎会不识,这人正是她七年前的好友——孟初然,她名唤君陌情,君氏一族唯一的一个后裔。
"识的又如何,在生存机会面前败即无命胜则有生,她败了自然就是没命回"冷冽的话语很刺骨,胜者为王败者死亡,弱肉强食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啧啧啧,可惜啊可惜,这丫头最后教给我一个任务,也算是交易,她要你死,并且永世不得轮回"笑着的脸颊因颤抖而晃动露出些许白骨。
"哦?笑话,活着的时候我未曾惧怕过死后还会怕?"
"那就要试试了"对方的手只剩下一层薄薄的人皮依稀可见其下的白骨,指甲似有千年未剪,勾着指甲一手鹰爪学的倒是极像的。
"活人与死人之间,岂会怕你一个没有实体的"冷冽的眼眸泛着嗜血的眸光,瞪着脚后跟倒退着腰间的十字标脱离指尖飞向跟上来的虚影,
"呵呵呵!有意思有意思!这么多年的供奉就只差你了!快来吧!"飞驰的速度明显是在她之上的,不等她反应过来鹰爪伸进她的背心,抓过几道黑血的血痕。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