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门打开了,泉梦杨出来问道,“有事吗?”
月正元被问傻了。这个几乎天天和一群别样女人打交道的教官,什么女人没有见过?如今看着可爱的少女而心跳不已,一句话说不出来。
“没事,我上课去了!”泉梦杨容不得月正元解释,端着粉笔盒进了教室。
月正元就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等。等到第一节下课,柳莲进来了,抱起学生作业本走了,但月泉梦杨没有来。到了第二节下课,柳莲说,忙着改学生作业呢。一直到了放学,泉梦杨也没有回办公室,柳莲和学生走了,临走的时候将门锁了。
太阳挂在河边老杨树的树梢,泉梦杨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了月正元,惊讶地问道:“怎么还没走啊?”
“我们不能再留在这儿。别忘了,我们的任务要给前线抗日战士提供粮食。现在再不播种麦子,明年我们怎么送粮?”月正元说。
“杨柳湾到处是鬼子。就是播种需要水吧,现在水库大哥管着,要不要等大哥回来再说?”
“再不走来不及了!现在的副官就没安好心!即使你大哥回来,目前国共两党的关系很微妙,也很复杂。南京方面已经向我们摊牌了。你大哥也是军人,我们今晚必须离开这里。”
二人各持理由互不相让。这个时候,大门彭彭踹得很响。泉梦杨听到了声音,跑过去将门打开,见三五个陌生的青年气冲冲地站在门外,柔和地问:“已放学了,找谁?”
“找逃兵!”领头的说。身后的青年不容分说直奔办公室,“逃兵!月正元你出来!”
月正元认得他们,想过去解释。
“不用解释,到了会有人给你满意的答复。”领头的说。
泉梦杨跑过来,问:“你们太大胆了,敢来我家里抓人!”
“他,逃兵!原来跑这里和你—”
“你听我解释……”泉梦杨说。
就这样月正元被不明身份的人抓走了。
泉梦杨觉得不对,万一他有个好歹,她怎么在学校、在村子里混啊!我要去解释解释。于是,泉梦杨独自去副官的办公室,被两个警卫拦住,他们说他们根本没有人抓月正元,副官去三圣庙执行任务去了。
泉梦杨跨马来到了三圣庙,这里像是一座空庙,万籁俱寂,阴森可怕。她突然想到鬼子的魔影部队,想到月正元的危险,也顾不得自身了,继续前进。
在三圣堂里,让泉梦杨遇上了泉香杨。二人一见,气不打一处来,泉梦杨单刀直入问道:“你们把月正元带哪里了?杨叶鸣为什么派人抓他?”
泉香杨为难地告诉她:“这事儿,不好办。杨叶鸣也是特训班的教官,月正元的同事,他怎么会做这样的糊涂事?再说,你们留在圣道岭这么长时间吃香的,喝辣的,谁问特训班老洼地麦子种不种啊?是杨叶鸣在协调关系。他哪有时间抓月正元啊!”
“是不是他的事都需要他帮这个忙。妹!事到如今,只能求你了。”
“妹不是不帮你。你们从卧佛岗走后,杨叶鸣带着队伍回到了三圣庙,每天每夜在鬼子的眼皮底下生产、工作。他一肚子气呢。”
“妹,杨叶鸣对你有意思,姐的事情不能不管吧。”
“他的为人,你不是不知道。你去,自投罗网,飞蛾扑火。姐,你就好好在这里呆着,香杨去找他。我没来之前你一定不要乱走,魔影部队就在附近。”泉香杨给姐姐倒了一杯热水,泉梦杨让她披着她的大衣,外面太凉。泉香杨披着大衣,连泉梦杨的黄军帽戴上走出了房门,顺手将门锁好。
泉香杨在三圣堂附近的一间屋子里找到了杨叶鸣把泉梦杨和月正元的事儿说了,杨叶鸣很惊讶地问:“他们怎么去了圣道岭?月正元被抓了?”
“起初,卧佛岗出了那么多事情,月正元被泉灵杨赶走了。没想到他们离开之后,卧佛岗很不太平,又出事了。泉灵杨就怀疑我们,我们也不得不离开了。我们不想和友军合作,就冒险来到这里。”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还帮着姐姐赶我们呢?”泉香杨越说越激动,“月月正元是不是被你们的人抓到这里儿。”
“这不能乱说,一切要凭证据。”
“证据?梦杨姐说她亲眼看见你们的人把月正元带到这里来了,她一路追过来要人,我是她的妹妹,我不帮她不近人情啊!”
“怎么是我的人呢?我是在这儿为他接风洗尘,怎么会抓他?他不是去了圣道岭吗?应该向副官要人?”
“你以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你和泉金杨一起,是不是想把姐介绍给副官?你是不是想把姐姐骗这里来?”泉香杨一想觉得不对,又提醒说,“你不要做对不起效忠天皇的事吧?梦杨那是我姐!”泉香杨转过身把个背影给他。
杨叶鸣打量着她玲珑的脊背和圆实的腚臀,甜言蜜语地说,“你们泉家姐妹个个出水的芙蓉,一个比一个水性灵气。我也舍不得啊!可是,为了大日本的计划,我不得不将泉梦杨交给副官。他马上过来了,我让他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