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因为在他的背后不仅有大日本教育撑腰,而且泉龙杨也在支持他反封建。
“乱弹琴!是你为了当伪科长逼死了爷爷,还要嫁祸泉营长。杨叶鸣,你敢不敢到泉龙杨面前对质?”月正元那雄鹰一般犀利的目光注视着杨叶鸣,字字句句如利剑直刺向对方。
杨叶鸣支支吾吾下不了台,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胡说八道:“你什么了不起,要不是杨燕三天两头、白天黑夜里往泉龙杨那里跑,你月正元有几个脑袋也搬家了!”
月正元一把抓住了杨叶鸣的衣领,说:“我离开这段日子,是你趁望天杨不在家私自做主有意陷害爷爷,你敢到老杨树下给爷爷口头说?”
“那段日子你不是去了延安吗?杨叶鸣就主动联合泉龙杨管理我们的学校!”泉香杨担心月正元打了杨叶鸣站出来说话。
这一说激怒了祭祀的人,一起反对杨叶鸣和泉香杨,特训班的姑娘们也纷纷倒向了月正元。
“谁派泉香杨去抢救月氏族长?谁派专车让泉香杨来接生?是我!”杨叶鸣歇斯底里地大喊。跟在他后面的人瞪着眼睛,做着随时作战的准备。
柳妈身配宝剑端坐在马背上,马后不足一华里的路上占满马队,马背上一个个年轻的女观飒爽英姿,张望着祭祀的一举一动。
“我们走!”杨叶鸣挥手之间,身后的陌生人大摇大摆地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月正元一直目送他们消失在视线之外,这才想起去找柳妈。突然发现她们也不见了,就随便牵了一匹马上去,追了一会儿,又转了回来。
不远处泉龙杨带着十几个骑兵,每一个人肩上扛着枪,把祭祀的现场包围起来。所有人瞪大了眼睛,跑是来不及了。
泉龙杨摧马来到杨叶鸣跟前,很镇静地说:“大家别慌!上坟照常进行。我只是找杨科长有几件事要问。”
月正元策马回来,忙走到泉龙杨和杨叶鸣之间,拱手说道:“我们只是在这对月爷爷上‘五七’,没听说上坟需要部队保护啊?”
“你上你的坟!你没这资格!”泉龙杨不想把矛盾转移。
月正元说:“我只是要去延安,和望老师和泉大哥一起参加了一次战斗,柳玮参战,特训班还是我说了算。”
“还有脸说抗日同盟?你月正元还装什么傻?”泉龙杨惨淡地一笑。
“到底怎么回事?战斗结束后我就回来,刚遇上上坟的事!我月家还是杨府?是学堂还是特训班?出了什么事我做主!”
“行!”泉龙杨向周围的人施礼然后说道:“今日大家做个见证。那天,我们打县城、打老柳庄取得节节胜利。怕夜长梦多,胜利的当夜我们将指挥部从圣道岭迁往县城,奔往卧佛岗大桥的时候,遭遇一股特训班的袭击,我军伤亡上百人。”
月正元解释:“我和望天杨昨日还提及县城之事,怨友军不能及时安置恐遭鬼子反攻,没想到果然出了差池。在圣道岭突然出现能杀伤友军的部队,极有可能是鬼子的魔影部队。”
“知道你们有把死人说活的本事,我们做过近一个月的调查取证。当初,望天杨的部队,杨燕的游击队都在和浪泉、柳边以及伪军打仗,唯一有作案嫌疑的是你月正元的特训班。”
“我带领特训班和望老师在一起,他可以作证;柳仙客带一部分特训班进了县城。”
“还有一部分呢?月正元你还不知道杨叶鸣带着泉香杨等人去了圣道岭。”
“他们去圣道岭干什么?”
“这要问杨科长。他根本不是抗日英雄,他是汉奸,或者是鬼子!把他逮走!”泉龙杨命令,他的骑兵举枪待令。
“哪个敢?”泉香杨拔枪,手下的几个姑娘也迅速举枪。
“大家冷静!”月正元掷地有声地对泉香杨说:“这是八路军、特训班的地方,他就是汉奸或者是鬼子,也是我们处置!”然后又对泉龙杨说,“别中了柳边的离间计!即使清理门户也不劳友军了。”
泉龙杨一挥手,友军朝天鸣枪,这是对英雄最隆重的祭祀。枪声停止,泉龙杨带着骑兵离去。杨叶鸣见机想走,被月正元的飞镖对准了脖子,喊道:“谁让你们私自去圣道岭?怎么回事?说!”
祭祀的人越聚越多,话越来越入骨三分。
杨柳公挤过去从月正元手里要回杨叶鸣,看着还要争辩的杨叶鸣厉声喝道:“你又来做什么?当时你让死者悬棺三日示众,你哪像为人民的党?你简直是土匪,是狗r的鬼子,是反动派!现在又不让人家烧纸上坟,你将来就一个人把我埋了?滚!”杨柳公越说越激动,到后来竟然控住不住感情,朝杨叶鸣狠狠踹了一脚。
“简直反了!都反了!”杨叶鸣大喊,在人们的仇恨和鄙视的目光里,垂头丧气地溜掉了。
暮色降临了,前来上坟的人陆续离开。柳仙客最后留了下来,他望着极度悲痛的月正元夫妇,将他们一一扶起,像他们的亲弟弟一样地劝慰:
“人也!死与生亦同。人死如同收割庄稼也,一茬一茬,无悲无乐。造物轮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