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正元对我误会了。我之所以答应棉衣给了友军,是为了抗战同盟,他怎么不理解呢?先是让望老师找泉专员,现在又让你来。你是我的师弟。”杨叶鸣忙给柳仙客倒一碗热水。
“先别这样说,望老师找泉专员,我今天这里来,他都不知道。”柳仙客说,“是我柳仙客觉得不平才来的。”
杨叶鸣笑笑说:“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侠义!我钦佩。可你身后的那一群姑娘都是月正元一手带出来的学生兵!都是自告奋勇来的?”杨叶鸣说着见说到柳仙客的症根了,接着说,“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要不是月正元怂恿妻子告了柳玮和我的状,她杨燕论打仗行,论文化,她多少墨水谁不知道啊!仙客,你作为他最好的兄弟,你觉得月正元有没有问题?”杨叶鸣说着把茶往柳仙客的面前再端近一些。
柳仙客受宠若惊将热水喝了,说:“没有啊!先是和我们一起跟着望老师习文弄武,后是伏击鬼子军车救了一车姑娘,再后来创建特训班和三圣庙女子特别学校,再到现在的红云特别战队。论教书,论打仗,论上产,都很好啊!他可是望天杨在全县特别教师培训会上点名表扬的啊!”
杨叶鸣站起来拍了拍柳仙客的肩膀上说:“正因为我们有这些成就,他月正元以为他自己的功劳,尾巴就翘上了天!”杨叶鸣一根指头伸向头顶,带着情绪说,“他想捅破天!”
“这个,怎么讲?”柳仙客望着杨叶鸣的脸问。
“现在从地方到上面,有些言论破坏国共联合。有个领袖级的大干部说,不论是八路军、新四军,还是游击队,虽各有特殊性,但都有同一性,都能够发展,都应该发展。我们的望老师,月正元跟着喊均有敌人,均应该抗战。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不受国——民——党的限制,超越国——民——党所能允许的范围,不要国——民——党政府的委任。他们先是把粮食转移了,现在又想把棉衣私自留下,当然被我上交了。他们这是想独立自主地放手地扩大军队,建立自己的根据地,并在这种根据地上独立自主地发动群众,建立他们领导的抗日统一战线的政权,向一切敌人占领区域发展。柳仙客,你是我们师兄妹之中的阴阳先生,对棉衣等问题上都要心明眼亮啊!”
“粮食不是被你交给‘魔影部队’了。我们帮友军攻打县城牺牲了那么多同学。他和望老师这么做,没领国民政府的一点军饷啊!全靠自种自收。我也没发现他有反国共联合的言行啊!别绕弯子了,棉衣还不还我们?姑娘们还在门外等着!”
“你已经被他冲昏了头脑。他娶了你的女人,你还替他说话。”杨叶鸣说。
“我们是公平竞争。自古美女爱英雄,论抗战英雄正元哥比我厉害!”柳仙客一点儿也不后悔。
“别嘴犟了!这次要不是杨燕让你来,你没这个胆!”柳玮说着推门进来了, “好了!如果你配合,照样让杨燕回到你的怀抱。”柳玮似乎开玩笑地说,他认为话说到这份上了,要是柳仙客能和他们站在一起,应该对望天杨、月正元有看法,然而柳仙客不识相,反而教训起柳玮来,他说:“我不能编瞎话骗组织吧。你说呢。”
“国民政府已经决定免去望天杨文教科科长的职务。为了开展教育工作,县委决定从基层推选一名副科长,因为你是柳莲的哥,杨叶鸣推荐了你。”柳玮看看柳仙客又看看杨叶鸣。
“还不多谢?”杨叶鸣拽拽柳仙客,但柳仙客愣了一屁股坐下,木呆呆地看着柳玮,心想:我一个农民的儿子当一个教官要不是月正元帮忙都难!现在要当副科长。这从天而降的喜讯让他如何相信?
“海鸣说你很有才华,上通天文下通地理。”柳玮说。
“掐掐算算还可以,但副科长这么大的官,不行!”
“人生要有远大理想。我和柳玮与你,不是亲戚就是一家,会骗你?”杨叶鸣再次点拨说。
“我的理想当一名像正元一样的教官。”柳仙客搓着手说,“你不如把月正元调到县里当副科长!他的言语虽然有时过激了一点,但他对人民教育的忠心谁能比得上?”柳仙客不卑不亢,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就算月正元没有反对国共同盟的言行,但月氏族长、望老师都有问题。说不定杨燕的信就是月氏族长写的!”杨叶鸣把矛头转移到月氏族长身上。
柳玮看着杨叶鸣那黄茄般的脸上绽开一丝狞笑,柳玮非常明白杨叶鸣的意思,让柳玮公开打垮月正元是再好不过的伎俩了。对棉衣的事,没想到月正元却泰然自若,更没有想到的是杨燕竟然出头,还把柳仙客请出来。
“看来杨柳二教官没打算把棉衣还特训班。”柳仙客见杨、柳两位在一旁讥笑他,柳仙客腾地站了起来,说道:“你们认为一个小小的日伪副科长能让我出卖师兄妹的感情。我柳仙客不是你杨叶鸣,也不是你柳玮。今天我只是来打个招呼,棉衣还要还,不还也得还!”
“谁这么厉害啊?”泉龙杨说着进来了,一起带来的十几个他们的战士和特训班姑娘们大眼瞪小眼。
“你这是公开反对国